走出省委辦公樓的鄭廣平,志得意滿的朝自己的車走去,吳秘書見狀趕忙下車為鄭廣平拉開了車門,鄭廣平坐進車裡之後,吳秘書看鄭廣平的神色就知道事情辦的很順利,隨後他也緊隨坐到了副駕駛。
吳秘書坐穩後,轉頭問道:「領導,是回去嗎?」
鄭廣平聞言抬手看了看手錶:「看時間小凌也快到了吧,下午還有什麼安排嗎?」
吳秘書聞言在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個記事本看了看,然後說道:「這兩日的省民營企業家交流會,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晚上六點半鐘有一個聯誼酒會,您需要出席一下。」
鄭廣平聞言便說道:「時間還早,去機場吧,我親自去接小凌。」
吳秘書從上次見到凌游起便對凌游的身份感到十分好奇,他始終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鄭省長要對這個凌游如此重視,如今聽鄭廣平又不惜跑出百餘公里的親自前往機場迎接,就更加震驚了,但他還是說道:「好。」
司機聽後也沒有說什麼,很快就按照鄭廣平的吩咐,朝著機場方向開了過去。
當鄭廣平的車到達機場出站口後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凌游的這趟航班就落地了。
在託運處取了行李之後,凌游邁步便朝出站口走去,剛剛出來,凌游本打算打一輛車前往市區,就看到了不遠處車前的吳秘書在對自己招手。
凌游一看頓時覺得很驚詫,他只是在京城登機前給鄭廣平發了條簡訊,沒想到他就派人來接自己了。
凌游拖著行李箱往前走著,吳秘書也邁步迎了過來,到近前之後吳秘書笑著去接凌游的行李箱說道:「又見面了。」
凌游和吳秘書客氣了一番,但奈何吳秘書態度很堅決,凌游便將行李箱交到了吳秘書的手裡。
「辛苦吳主任了。」凌遊客氣道。
吳秘書笑著回道:「應該的,您太客氣了。」
說著,就要走近車前時,吳秘書接著說道:「領導也來了,您快上車吧,我來裝行李。」
凌游吃了一驚,他本以為鄭廣平只是派了吳秘書來接自己,沒想到鄭廣平竟然親自過來了,於是又對吳秘書道了聲謝後,凌游便快步拉開車門坐進了后座。
「鄭省長,您怎麼還親自來了,太麻煩了。」凌遊說道。
鄭廣平聞言則是呵呵一笑:「當年劉備三顧茅廬請諸葛亮都可,我自然也要拿出我的誠意嗎?」
凌游聞言說道:「您說笑了,您就是劉玄德,我又豈敢與孔明先生相提並論,您打趣小子了。」
鄭廣平頷首說道:「究竟是不是諸葛孔明,日後再見分曉,我不對你過譽,你也別太過謙。」
吳秘書這時將凌游的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後,便坐回了車裡,然後吩咐司機後,車便朝著市區的方向開了回去。
在路上,鄭廣平看向了凌遊說道:「省里對你的任命已經做了安排,明天省組部會將你的檔案傳過去。」
凌游沒想到鄭廣平居然動作這麼快,自己這才剛剛飛機落地,竟然就已經準備好一切了。
「那省里希望我去做哪方面的工作?」凌游問道。
鄭廣平看著凌遊說道:「那天我們喝的酒,你還記得吧?」
凌游回想了一下,然後回道:「當然記得。」
鄭廣平點了點頭:「嗯,就是那個酒的產地,瑞湖市的陵安縣,陵安縣的縣委書記前段時間剛剛調任隔壁市的副市長,所以他的位置,就空了出來,組織上希望你能夠去接他的班。」
凌游聞言有些意外,他想過自己來吉山鄭廣平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會讓自己去坐機關,畢竟自己也曾暗示過鄭廣平自己要下到基層的想法,如果是坐省里機關的話,凌游大概率也不會來,而且他清楚,自己在河東時就是副處的級別,這次大概率是要把自己放到某縣正職的位置,而最符合的,就是縣裡的二把手縣長,可讓他意外的是,鄭廣平竟然直接給自己放在了一把手的位置上。
見凌游的表情,鄭廣平便問道:「有什麼問題嗎?有什麼問題和需求都可以儘管提嘛,只要是不過分,我能夠辦到的,都會盡力去幫你爭取。」
凌游聽後趕忙擺了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聽組織的安排,聽您的安排。」
鄭廣平聞言便點了點頭:「好,陵安縣的情況,有些複雜,具體情況,就只能靠你上任後自己來摸索了,但我能夠保證的是,那裡如果治理得當,潛力很大,上一任書記性子太過中庸,這才讓陵安縣的發展止步不前,我缺的,就是一個像你這樣,敢想敢幹,敢去翻天覆地的年輕人,大刀闊斧的將那裡進行一次大換血、大改造。」
凌游淺淺笑了笑說道:「您就這麼相信我啊?」
鄭廣平看著凌游:「直覺,我的直覺很準的,我相信,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我相信你未來的潛力,不會止步於一個陵安縣,我希望你能夠與吉山一起共同進步,這裡的舞台我會盡全力為你搭好,至於怎麼唱,那我就要看你的了。」
凌游對鄭廣平的看法一直在改變,從最開始初識的時候,他認為鄭廣平與大多人一般,看中自己的只是自己身後的秦老和秦家,而再接觸,他又看到了鄭廣平的另一面,他是能夠感受到一個真誠為民的幹部,會是什麼樣的思想狀態,這也是為什麼他答應到吉山來的一部分原因,而今天,在鄭廣平的身上,他看到鄭廣平的身上還有一種那股如青年般未燃燒殆盡的熱血,這種熱血,是很多像鄭廣平這樣身居高位、且年紀頗大的領導身上少有的。
車子一路開進了市區,鄭廣平吩咐司機先前往省賓館安排凌游住下,然後再做打算。
車一路到了省賓館,吳秘書將行李給凌游拿了下來,然後又帶著凌游一道進去辦了入住,就在凌游剛剛進房間之後,凌游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等在樓下車裡的鄭廣平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