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聞言,露出一個笑容,挽了一下耳邊掉落下來的一縷頭髮道:「是啊,還就不見了。」
凌游有些不知所措,指了指她身上的白大褂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女孩頭微微上揚了一下思索道:「回來有半年了。」
說著,又朝凌游問道:「你呢?現在在做什麼?聽同學說,你去了漢寧省醫院,工作順利嗎?」
凌游笑了笑,搖了搖頭:「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現在工作在河東省。」
女孩先是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隨後接著問道:「河東省醫院嗎?我的一個朋友也在那裡工作。」
凌游又是搖了搖頭:「在河東的一個小鎮,任鎮長。」
女孩滿是不可置信:「你居然不做醫生了?」
凌游擺了擺手:「也不是不做醫生了,就是突然發現自己有了新的理想去追求。」
女孩此刻的眼中充滿對凌游的失望,她名叫虞晚棠,而二人在大學時,便是公認的「冤家對頭」,因為他們的成績和在醫術上的天分都是名列前茅,不相上下,所以更有一些同學玩笑稱,二人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的醫界俠侶。
而二人也真的曾經試著在一起過,但因為都是一個要強不服輸的性格,所以在這種性格的衝突促使下,也導致這段感情在虞晚棠出國深造的前夕以失敗告終。
虞晚棠低眉擠出一個失落的笑容說道:「可惜了,本以為能再和你爭個高下呢。」
凌游呵呵笑了兩聲:「現在這不是很好嗎?你是第一了。」
虞晚棠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種被你讓給我的第一,我不屑於要的。」
凌游嘆了口氣,笑道:「你還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變,把輸贏看的這麼重要。」
虞晚棠哼了一聲,隨後也故作釋懷的說道:「你啊,永遠都不懂。」
說罷,她也不想就著這個話題再聊下去了,於是便轉移話題問道:「你來這裡是?」
凌游哦了一聲:「我來看一位朋友。」
虞晚棠點了點頭:「那你去吧,我也要去忙了。」
說罷,又拿出了手機:「交換個號碼?」
凌游呵呵笑著也拿出了手機來,大大方方的留下了她的號碼,於是兩人便背對著背前往了不同的方向。
而凌游按照地址前往了住院部的六樓後,便來到了導診台向一位護士問道:「您好,請問尚...哦不,陸小天先生在哪間病房?」
護士聞言,看了看身邊的一名年紀較大,類似護士長模樣的女人,那護士便問道:「您是陸先生什麼人?」
凌游看著她,護士便趕忙解釋道:「陸先生是我們特等病房的病人,一般來看望他的,都要經過他的同意允准。」
凌游便點了點頭:「你就和他說,我是江寧的凌游就好。」
護士微笑著點了點頭:「好的,您稍等。」
說罷,便走到一邊拿起座機電話撥去了一個號碼,在點了幾次頭後,護士又換了一副更標準的微笑轉身走出了導診台:「凌先生,您和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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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游嗯了一聲,便邁步跟了上去,一路走到一個獨立的電梯間後,護士長便帶凌游上了電梯,前往了一個更高的樓層。
當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就發現這個樓層完全不同於其他普通病房的樣子,看起來就如星級酒店的裝修一般,醫護人員的配置也要更高一些。
一直沿著走廊到了一個獨立病房前,護士敲了敲門,便推門讓出了病房門口的位置,只見病房內,是一個獨立的類似一室一廳的格局,此時客廳沙發上坐著兩個人,西裝革履,很是幹練。
其中一人見到凌游後便站起身問道:「是凌先生吧?」
凌游便點了點頭:「是。」
那人便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我們陸總在等您,您和我來吧。」
說罷,便帶著凌遊走到另一個門前,敲了兩聲後便推開了門,尚小天此刻,正虛弱的躺在床上,當看到凌游的那一刻,他明顯眼中都露出了些許光芒:「凌大夫!」
喚了一聲後,便欲要起身,可隨之就猛烈的咳了起來。
凌游趕忙邁步上前壓了壓手:「躺好,躺好。」
說著拉過尚小天的一隻手,便在他手掌虎口處的一個穴位上按壓了起來。
剛剛按壓片刻,就見尚小天的咳嗽停息了下來,而尚小天此時也又對凌游的到來心生了一種激動。
他早就有所耳聞,凌游的醫術很高,就連京城的大佬都對其青睞有加,可自己卻始終抱著一絲懷疑,但就在凌游剛剛簡單的出了一次手後,尚小天對這種懷疑立時打消了幾分,而換上的,則是一分期許,這個突如起來的病,可是讓他遭了不少的罪。
凌游在見尚小天咳嗽好轉了很多後,便沒有立即放開他的手,而是直接拉過來身邊的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病床邊,然後搭手為其診起了脈。
尚小天見狀也不敢出聲,一臉期待的看著凌游接下來的定論。
而凌游感受了一會脈象後,心裡就有了些不妙的感覺,但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隨後,他放下了尚小天的這隻手,又伸手去拉過了另一隻。
又感受了大概七八分鐘後,凌游便放開了尚小天的手,然後端詳著他的臉,看他此時的氣色。
尚小天忍不住問道:「凌大夫,我這到底是什麼病啊?」
凌游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讓他把舌頭伸出來,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情況。
隨後,凌游往椅背上靠了靠,然後轉頭看向了那名身穿西裝站在門口的男人,陸小天是個人精,又豈會不明白凌游的意思,於是便對其揮了揮手,那人見狀便轉身走了出去,又輕輕合上了病房的門。
凌游見狀,沉默了幾秒鐘後問道:「陸總,半個月前,您是否行過房事?」
尚小天聞言,面露些許尷尬,但還是如實說道:「是。」
隨後他又習慣性的推了推臉上的金絲眼鏡問道:「凌大夫,您是說我的病,和做那個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