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4章 三人的情誼

  警員接著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和他就發生過一次關係,後來他就不再找我了,我找過他兩回,他對我的態度變了,開始冷落我,我也是要面子的人,知道人家可能就是玩玩而已,所以我也就不再聯繫他了。」柳慧說道。

  而這時在卓躍民的審訊室內,提起卓俊珩,卓躍民嘆了口氣:「慣子如殺子,這話講的真有道理,是我作孽,把他給寵壞了。」

  可說罷,卓躍民卻還是說道:「但,我養大的孩子我知道,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俊珩本質上,還是好孩子的。」

  郭偉雄此時盯著卓躍民,這幾人的口供他全看過了,只覺得巧合的太不合理,突然之間,冒出來一個卓俊珩,矛頭就全部都指向了他,這太順利了,順利的有些讓人不敢相信。

  可就在這時,走廊里突然響起了一陣呼喚:「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郭偉雄聞聲邁步走了出去,來到卓俊珩的審訊室前,就喝問道:「怎麼回事?」

  就聽一名警員指著審訊室內說道:「嫌疑人始終昏迷不醒,剛剛又突然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

  郭偉雄走進審訊室一看,只見此時的卓俊珩果然坐在審訊椅里身體不斷的抽搐著,翻著白眼,嘴裡的白沫不停的吐出來,兩名警員在他身邊,一個用力按著他,一個在卓俊珩的嘴裡臨時塞進了一根鉛筆,以免他抽搐時咬到舌頭。

  「送醫院。」郭偉雄當機立斷的說道。

  可就在這時,其他四個審訊室內,卓躍民以及卓俊呈等人的嘴角,都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直到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桃林那邊的醫院裡,那個費爺已經搶救了過來,但是還處在失血過多後的昏迷當中。

  凌游一早,則是肩膀纏著紗布,左胳膊還被紗布掛了起來,披著一件夾克服走進了市府大樓內。

  很多工作人員見了,都不禁驚訝了起來,心說凌市長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掛彩了。

  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見莫文杰已經等在走廊里了,見凌游過來,莫文杰將菸頭連忙在走廊的垃圾桶上掐滅,跟著凌遊走了進去。

  「這個人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名叫費達興,籍貫是山南省人士,不過我們現在高度懷疑他身份的準確性,因為除此之外,我們就沒有再調查到他其他的信息,這個信息,還是前兩年進行人口普查時查到的,而前幾次的人口普查中,都沒有他的身份信息。」莫文杰一邊走進去一邊說道。

  凌游聽後便道:「他和鐵山昨天的對話中,說明了自己當初在西邊邊境做過僱傭兵,這個很重要,要深查下去。」

  說罷,凌游又問:「人現在醒了沒有?」

  莫文杰搖頭道:「傷的太重了,現在還沒有醒來,醫生也不確定,他什麼時候能醒。」

  凌游點頭道:「一會兒我再親自去看看,既然是活口,必須要在他口中問出有價值的信息。」

  莫文杰應了一聲,接著看向凌游肩膀和手臂的紗布:「傷不要緊吧?要不,還是聽醫生的,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吧。」

  凌游看了一眼:「小問題,他那槍打的有點偏,沒傷到筋骨,我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的傷自己清楚。」

  莫文杰見狀也不再勸,他看到凌游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也知道凌游肯定是一夜沒睡。

  「給郭廳去個電話,問問他,那邊什麼進展了。」凌遊說道。

  莫文杰聽後便道:「我剛剛已經聯繫過了,據郭廳講,現在所有相關人員,都一致將源頭指向了那個卓躍民的乾兒子,卓俊珩。」

  「卓俊珩?」凌游詫異道:「不是叫卓俊呈嗎?」

  莫文杰聽後便道:「這個是老二,年初才回國。」

  凌游自然不信:「一個剛回國的乾兒子,就把矛頭指向了我,包括我的家人,這說不通吧?」

  莫文杰聽後便道:「而且現在,這個卓俊珩還住了院,據說是某種藥物和酒精引起了反應,當下傷到了腦神經,醫生說,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後續的治療。」

  凌游聽後臉上陰沉的嚇人:「這擺明了就是找了個人來背鍋嘛。」

  說罷,凌游抬腳便走到辦公桌前,準備拿起電話打給程天宇,讓程天宇備車,自己親自去一趟北春。

  而就在這時,白色電話機一旁的紅色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凌游接起來便道:「我是凌游。」

  電話那邊傳來了白萬江的聲音:「聽說你受傷了?」白萬江語氣關心的問道。

  見著是紅色電話打來的,莫文杰很識趣的退出了辦公室,並且關上了門。

  此時就聽凌遊說道:「小傷,不礙事的。」

  「喪心病狂了。」白萬江怒不可遏:「原本我還念著他和我,以及你的父親,我們三人當年的情誼,想給他一點體面,可現在看來,給臉不要了。」

  「你和他?和我父親?你是說,那個卓躍民嗎?」凌游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聽到這個卓躍民竟然還和自己的父親有關,凌游很驚詫。

  白萬江嘆了口氣:「當初,我們三個是在一個地方下鄉的青年,卓躍民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平日裡,很關照我和你父親,我們三個久而久之,便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你父親和他,更算是生死之交,有一次,你父親上山時走丟了出不來,我們去找的時候,還是他先找到了村民在山上下的捕獸陷阱里的你父親,所以說,他還救過你父親一命呢。」

  頓了一下,白萬江又道:「後來,即將要回城的時候,你父親出事了,我們兩個傷心急了,在那之後,慢慢的,斷了聯繫,直到又過了十來年,我們才和彼此取得了聯繫,這麼多年,雖然我們兩個見面時不多,可每一次見到,都懷念那段時光,更懷念你父親,但這一次,我有理由懷疑,南燭的失蹤,和你受傷,絕對和他脫不開關係。」

  凌游聽後久久不能平靜,片刻後說道:「我現在就去北春,這件事查不清楚,我決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