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爺依舊是呵呵一笑:「你要是有這個本事,我倒是沒什麼意見。」
說罷,費爺先出了手,鐵山見狀連忙應對。
這一次,二人糾纏了起來,每一招出手,都是奔著直接要對方命去的招數,雖然沒有影視劇中的打戲般動作漂亮,可卻有著十足的力量感,招招致命。
就在這時,凌游在牆外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看向院裡二人打的火熱,凌游便扶著受傷的那條肩膀又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此時那個費爺背對著門口,鐵山見著凌游進來了,剛要說話,費爺的刀就揮了過來,鐵山連忙閃躲避開,但他卻沒有閃身到費爺的對面去,怕費爺見著折返回來的凌游。
幾招之後,費爺再次揮刀出手的時候,鐵山的左手突然抓住了費爺舉刀的右手手腕,隨即一個掃堂腿,便要放倒那費爺。
費爺反應也很靈敏,躲了過去,可身子卻有些失重。
就在這時,身後的凌游也逼近了,找准機會,將自己肩膀上用來止血的兩根銀針拔了下來,便衝上去對準費爺的脖子扎去。
費爺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要回身應對,可一個出神的工夫,就又被鐵山找到了破綻,用鐮刀削在了費爺持刀的右手手腕處,一股涼意先到,接著費爺便感覺到鑽心的疼痛,手裡的軍刀也脫了手。
可還不等他再有動作,凌游忍著疼痛抬起手先是掐在了費爺的頸部,隨後右手的兩枚針就在他的一個穴位上扎了進去,銀針的傷害不大,費爺只是覺得有些刺痛,但隨後,他便覺得自己的上半個身子麻木了起來,想要抬起左手應付,胳膊也酸軟無力。
凌游這時眼神里怒火滔天,在地上撿起了費爺掉下來的軍刀,隨後便在費爺的後背上連劃了數刀。
鐵山見狀趕忙將身子已經酸軟無力的費爺按倒在地之後,用腿鎖住了他的兩個胳膊,然後對凌游連忙說道:「不能再砍了,再砍就真砍死了。」
凌游喘著粗氣將刀丟的遠遠的,接著扶著流血的肩膀,對地面上已經脫力的費爺說道:「你徒弟欠我兒子的,我在你身上先要回一部分,後面的帳,咱們慢慢清算。」
幾分鐘後,凌游配合著鐵山一起,將這個費爺用鐵山的腰帶綁了起來,費爺此時也早已經休克了過去。
鐵山拿出煙盒點了支煙,接著便看向了凌遊說道:「我第一次見你這樣。」
凌游此時靠在牆邊,抬頭看了一眼鐵山說道:「等你當了爹,你就知道我的心情了。」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之後,就見一片車燈朝這邊而來,見著警車過來,鐵山喊了一聲,四五輛車便在院外停了下來。
率先衝下車的,正是莫文杰,他直奔凌游而來,見著凌游受傷了,便回頭喊道:「救護車到了沒有?」
凌游聞言一擺手,接著疼的『嘶』了一聲:「我沒事,子彈應該是卡在骨頭縫裡了。」
待把這個費爺帶到警車上之後,那輛警車便直奔最近的醫院而去,作為關鍵的證人,市局自然不希望費爺死了。
凌游和鐵山坐上莫文杰的車,莫文杰不斷的催促著自己的司機快些開。
在前往醫院的路上,凌游嘴唇蒼白的問道:「天宇呢?」
莫文杰聽後便回道:「放心吧,天宇那小子挺機靈,溜了那車一會兒,就和我們接應上了,那車被我們的同志控制住之後,當場審了司機,他說,是有人花了錢,讓他跟著你的車,而且據他交代,那人指明了讓他暴露自己是在跟蹤你們,當感覺出你們發現他了,他就向那人說明了你們的位置,他說出錢的,是一個老頭,應該就是剛剛襲擊你這人。」
凌游點了點頭:「天宇安全就好,接下來,慢慢審,向省廳匯報,和上次的案子,併案調查。」
莫文杰聞言便道:「知道了,剛剛我已經向郭廳匯報了。」
十幾分鐘之後,車趕到了最近的醫院,季堯和市府秘書長呂奉勉已經等在了醫院門口,待凌游下車之後,二人急忙上前,呼喊著醫生將凌游送去手術室。
凌游剛剛自己做了簡單的止血,所以頭腦還很清醒,吩咐他們不要驚慌,再擾到了其他病人,直到凌游進了手術室,呂奉勉便焦急的來到了鐵山的身邊問道:「鐵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鐵山對呂奉勉並不感冒,這人雖然不壞,工作能力也強,但是太能咋呼,所以鐵山始終對他沒什麼好感,而且自己在桃林,只聽凌游一人的話,就連莫文杰對鐵山,也沒有將其當做過下屬看待過。
所以就聽鐵山淡淡說道:「不好意思,無可奉告。」說罷,便坐在了手術室門前的長椅上。
見鐵山噎了自己一句,雖然呂奉勉覺得下不來台,可卻也沒敢對鐵山說什麼,接著又扭頭去問莫文杰。
莫文杰只是說了句暫時保密,再也沒有理會他。
自覺沒趣的呂奉勉,只好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站在手術室門前不斷焦急的踱步。
而此時省廳走廊里,郭偉雄帶著幾個警員大步朝一間審訊室而去。
進來之後,郭偉雄便將手裡的一沓文件摔在了桌上:「卓躍民,聊聊吧。」
卓躍民淡笑著看向郭偉雄:「是郭副廳長吧,我知道你。」
「既然知道我,也免得我自我介紹了,能聊聊嗎?」郭偉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接著拿出一盒煙點了一支。
卓躍民依舊是保持著微笑:「我都坐在這裡了,想不聊,有的選嗎?」
說罷,卓躍民仰頭思考了一下說道:「現在應該已經夜裡十點二十左右了吧。」
郭偉雄一愣,抬手看了一眼手錶,只見現在是夜裡十點二十三分。
審訊室里沒有鐘錶,卓躍民還能把時間計算的所差無幾,這讓郭偉雄不禁對卓躍民不敢小覷了起來。
「我是中午十一點十分被帶到這裡的,再過十三個小時左右,你們要是拿不出確鑿的證據證明我有罪,我可就不能再陪你們聊下去了。」卓躍民身子向前探了一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