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聽了這話,她知道,凌游把自己比作了孫悟空,把他任職地的老百姓比作了唐僧,她覺得凌游還是那個凌游,他始終沒有忘記他當時的初心是什麼。
秦艽抱怨,可她卻沒錯,因為在是凌市長愛人的同時,她首先是凌游的老婆。
很快消了氣,秦艽便身子一倒將頭靠在了凌游的肩膀上:「傻不傻啊你。」
「還生我氣嗎?」凌游摸了摸秦艽的頭問道。
秦艽一努嘴:「別以為我就這麼輕易原諒你。」
凌游壞笑了一下,隨即噌的一下站起身,還不等秦艽反應過來倒在沙發上,就一把將秦艽公主抱的抱在了懷裡。
「你幹嘛呀?」秦艽壓著嗓子驚呼了一聲。
凌游一邊抱著秦艽朝臥室走去,一邊低著頭小聲笑道:「讓我看看,怎麼你才能原諒我。」
秦艽羞紅著臉的一閉眼,隨即將頭埋在了凌游的懷裡。
凌游用腳推開臥室門,然後又用腳輕輕一帶,門就關上了。
一夜無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在桃林的那棟老小區內,就見兩個中年夫婦站在那間審訊室的屋裡,面前坐著的,正是鐵山、石一飛,以及那名名叫沈露的女警。
就聽鐵山開口道:「你們兩位就是齊澤和齊洋兄弟的大姨和姨夫了吧?」
中年女人聞言連忙上前一步:「我是這倆孩子的大姨,那個同志,這倆孩子惹什麼禍了?」
女警沈露見這女人有點激動,便對兩人示意了一下牆邊的兩把椅子說道:「二位,先別著急,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找你們了解一下情況。」
說著,在讓二人坐下之後,女警便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出示了一下說道:「我們是公安局的,這是我的證件,你們先稍安勿躁。」
沈露並沒有將證件 信息明確的給二人看清楚,而且也沒有說他們是省廳工作督導小組的,只是說是公安局的,更沒有說自己是桃林市公安局的,這算是沈露玩了個文字遊戲,畢竟他們之所以選擇在這裡辦公,就是因為保密性。
這兩個中年人,此時一心撲在兩個孩子到底闖了什麼禍上,也壓根沒有仔細聽沈露說了什麼,只是不住的追問。
這時,那個一直沒開口的中年男人則是十分不滿的對女人說道:「整這麼兩個孽來家裡,平時吃喝拉撒的不少花錢不說,一天到晚的還到處惹是生非,這下好了,折騰到警察這來了,你管吧,管吧,我是管不了啦。」
女人聞言一臉苦色帶著哭音說道:「你現在說這些有啥用啊?」
「啥用?不管,愛咋咋地,抓進去吃牢飯也好,還省了家裡一大筆開銷。」男人瞪著眼大聲說道。
鐵山這時一拍桌子呵斥道:「沒完了?吵夠了沒?」
兩人聞聲齊齊看向鐵山,那女人頓時蔫了,隨即眼淚也簌簌流了下來。
男人和老婆脾氣不小,可與鐵山對視一眼之後,也瞬間沒了火氣,老老實實的將頭一扭,不再出聲了。
「找你們來,是解決問題的,我們還沒說話呢,你們倒是吵起來了。」鐵山不滿的看了二人一眼,然後又問道:「你叫張桂華?你叫李長軍?」
女人聞言連忙點頭:「對,是我倆。」
鐵山唔了一聲,然後說道:「沒別的事,倆孩子今兒個在這小區里裝神弄鬼的,被我們給抓著了,這事呢,說大也大,大在因為這倆孩子長期惡作劇,導致這個小區里,一大半的居民都搬走了,而且造成了不小的社會恐慌,說小呢,也小,畢竟是倆未成年的小孩,也沒有實質性的違法行為和直接被害人,但這事,究竟是大,還是小,我們在問詢兩個孩子的同時,也要看你們作為監護人的態度。」
鐵山說的這話,一半實情一半嚇唬。
可張桂華也真的立馬被嚇唬住了,連忙說道:「我們肯定全力配合,態度良好。」說著,張桂華又問道:「能不能先讓我見見孩子啊?」
鐵山一擺手:「不急,一步一步來。」
說罷,就見鐵山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正拿著紙筆記錄的石一飛,然後又扭過頭對張桂蘭問道:「和我們講講,你妹妹張桂芳一家人當年遇害的詳細過程吧。」
「啊?」張桂華不解的問道:「同志,孩子惹事,和他們父母的事,有關係?」
鐵山不等張桂華反應過來,便立馬說道:「據我們的了解,兩個孩子之所以惡作劇扮鬼,和當年他們父母遇害有直接關係,你覺得有什麼問題?」
張桂華搖搖頭:「沒,我就是問問。」
「沒問題,那就請回答我的問題吧。」鐵山一抬手示意道。
張桂華想了想,然後便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妹妹他們當時,純粹就是被連累的,是樓下失火,從窗戶躥出火苗來,燒了外牆的保溫板,火又是往上燒,所以很快就燒到了他們家,倆孩子當時和他爺躲過一劫,小洋當時十一歲,長得也高,腿也長,跑的快,沒受什麼傷,小澤當時才九歲,個子又小,跑的時候,摔倒了,臉燒壞了一大塊,這沒了父母之後,小洋那孩子懂事早,心思又重,就始終忘不了。」
說罷,張桂華沉默了近一分鐘,然後說道:「其實,這倆孩子總往這跑,我也不是不知道。」
「什麼意思?說明白些。」石一飛聞言連忙問道。
張桂華沉吟片刻,然後就說道:「當年,這個老小區要拆遷,說是一個開發商打算在這個小區的地皮上打造一個商圈,聽說這一片,當時是在市裡的什麼規劃上,小區裡的大部分居民吧,本來挺開心的,覺得說,能占地賠點錢,到時候換了好小區住,不比住這個二三十年的老房子強嘛,所以幾乎沒有哪家不同意,可後來呢,和這個開發商談賠償沒談攏,據說開發商打算賠的錢,都不如他們當時平價向外賣房子的價格高,所以大傢伙立馬翻臉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