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聽到凌游的介紹之後,打量了一番鐵山,然後笑道:「我和凌游通電話的時候,他經常和我提起你,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鐵山聞言沒好意思盯著秦艽的臉看,只是淡淡一點頭道:「不辛苦,我的職責和任務就是保護局長,都是我應該做的。」
秦艽一見鐵山這副鋼鐵直男的呆憨模樣,便噗嗤笑了一聲,看向凌遊說道:「果然和大哥描述的一樣,是個直來直去不會轉彎的兵王。」
「大哥?」鐵山不解的低語道。
就聽秦艽點頭回道:「是啊,你之前,不是我大哥的兵嗎?」
「你是說?」鐵山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秦艽淡淡一笑:「他姓秦,我也姓秦。」
說罷,秦艽也不再逗他,於是趕忙說道:「走吧,這裡人多風大,回去再聊吧。」
幾人轉過身朝車前走去,秦艽挽著凌游的胳膊說道:「二爺爺天天念叨你呢,知道你要回來了,昨晚比平時晚睡了兩個多小時。」
而跟在凌游與秦艽身後的鐵山,此時就像是丟了魂一般,低著頭與白南知朝前走去,當時凌游沒有告訴他,凌游到底和秦驍是什麼關係,如今知道了,鐵山自然覺得震驚無比。
來到車前之後,凌游和秦艽坐上了一輛車,鐵山和白南知則是被安排上了第二輛車,最前面的一輛車帶頭開路啟動之後,這兩輛車便跟了上去。
就在車行駛到距離一個高架橋不遠的路口時,凌游和白南知的兩輛車,便分道揚鑣了,凌游和秦艽乘坐的車上了高架,鐵山和白南知的車則是轉彎朝另一個路口開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鐵山頓時坐不住了,在商務車的中間座椅上抬起了屁股,對副駕駛的一個西裝男說道:「怎麼回事?」
副駕駛的西裝男轉過頭看了鐵山一眼,然後說道:「秦總讓我先送您和這位白先生去酒店下榻,您二位接下來幾天的衣食住行,都由我來負責,有什麼需求,您二位儘管開口便可。」
鐵山聽了這話,不等西裝男再說話,便急道:「我是凌局長的助理,我需要留在我們局長身邊。」
西裝男淡定一笑,瞥了一眼鐵山:「凌先生的安全,現在您無需牽掛,在那片地界上,應該還沒人敢傷害他,放心就好。」
坐在鐵山身邊的白南知,此時已經確認了凌游去了哪裡,同時他覺得,這個西裝男的話,說的還是太保守了,『應該』那兩個字,去掉也無妨。
於是就見白南知一拍鐵山的肩膀道:「鐵哥,局長帶咱倆出來,是放假的,是休息的,你儘管安心吧,客隨主便,既然秦總安排妥當了,我們就只管聽話照做,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別的事,你先別瞎操心了。」
副駕駛的西裝男聽了白南知的話,笑著點了點頭:「這位先生說的有道理。」
鐵山目光焦急的看了一眼白南知,可卻看到白南知一臉淡定坦然的模樣,於是這才稍稍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緒,重新踏實的坐了回來。
而這時凌游與秦艽的車,則是平穩的朝霧溪山方向而去,在路上,凌游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日曆說道:「日子可真快,眼看著還有不到半個月了。」
秦艽此時挽著凌游的胳膊,將頭靠在了凌游的肩膀上,一臉幸福的說道:「我每天就這麼等啊,盼啊,終於是把你這個大忙人給盼回來了。」說這話的時候,秦艽的語氣中,也不免帶著一絲責備。
凌游聞言轉頭看了看秦艽,然後在秦艽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口說道:「嫁給我,你後悔嗎?」
秦艽聽後,突然抬眼看了一眼表情嚴肅的凌游,然後帶著一絲玩味說道:「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嗎?」
凌游認真的回道:「委屈你了。」
秦艽將凌游的胳膊挽的更緊了:「我理解,且尊重,但,也愛你。」
凌游聞言,不禁鼻頭一酸,隨後用手輕輕撫摸著秦艽的頭髮,將頭扭過去看向了窗外,他知道,自己在感情中,對秦艽有太多的虧欠,他也知道,要是認真說起來,在這段感情中,秦艽比自己付出了,要多得多,所以當聽到秦艽毫無埋怨,並不指責自己之後,凌游的內疚感更深了。
半晌之後,凌游才淡淡說道:「婚後,我會抽出更多時間給家庭的。」
秦艽淡淡搖了搖頭:「你的肩膀上,扛著嘉南市公安事業的責任呢,我不是小女孩,道理我懂的,你不用覺得自責。」
可凌游卻直言回道:「可我的肩上,同樣也看著對你和對家庭的責任,我應該自責,應該反思,更應該改正。」
秦艽聞言嘴角浮起一抹淡笑,沒有說話,可心中卻是受意的很,又將頭緊緊在凌游的肩膀上靠了靠,沒一會的工夫,竟然睡著了。
凌游一路上也沒有動,就這麼安靜的享受著二人的親密時光,這一刻,他不屬於嘉南人民,也不屬於黨和國家,只屬於秦艽。
半個多小時之後,車便駛上了霧溪山,秦艽才睡眼惺忪的抬頭看了看,然後朝凌游笑道:「我睡著了。」
凌游拉著秦艽的手問道:「昨晚沒睡好?」隨即又壞笑著貼在秦艽的耳邊問道:「是知道我要回來了,太激動了嗎?」
秦艽點了點頭,然後又趕忙搖了搖頭:「才沒有,我是加班累的。」
凌游抬手颳了一下秦艽的鼻子,然後淡淡一笑:「就你嘴硬。」
當車開到秦家別墅的小院前時,二人便一道下了車,剛剛走到小院門口,周天東就迎了出來。
與凌游對視了一眼,周天冬笑道:「凌游回來了。」
凌游也不像之前那般生疏,而是和秦艽一樣,叫了聲冬叔:「好久不見啊冬叔。」
周天冬點點頭道:「可不嘛,好久不見了。」說著,在凌游的後背上拍了一下,壓低了些聲音說道:「老首長等你一上午了,快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