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為岳梅安排車和房間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推到秘書的身上,再說大家彼此之間都是同事,順水推舟地幫點小忙,也在情理之中,你還能去上綱上線?
至於讓岳梅去約翰李房間的事情,他完全可以不認帳,到時候僅憑岳梅的一面之辭,那更不能將其怎麼樣了。閱讀朱立誠想來想去,還真有點泄氣之感,眼看著深更半夜的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到頭來,卻上不了對方一根汗毛,這種感覺真是不爽到了極點。
儘管心裡很是不甘,但也無可奈何,難道這一次真的要把對方放過去?朱立誠在心裡低聲問道。不行,絕對不行,他想到任華才那目中無人的架勢,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昨晚的這一出,要不是約翰李的態度比較堅決,讓岳梅上了他的床,那這個項目最終就算談成了,也沒有他朱立誠的什麼事了。任華才既然下了這麼大的代價,他就一定會把功勞卻都撈到自己身上去的。要是費了老大的勁,最後只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貌似誰也不會那麼傻。
朱立誠很不甘心就此放對方過去,可又找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來對付他,心裡真是鬱悶到了極點。他索性不去想這件事情了,拿出遙控器來打開了電視。此時,他也無心再關心國家大事,直接調到了泰方本地台,看看市裡的大小新聞,這個和他的生活更加貼近,更有意義一點。
在梁之放視察區縣和元秋生參加社區慶典以後,便是市里專門成為領導小組指導船舶集團招商引資活動的新聞。之前電視台的人和王勇聯繫,準備派人過來的,朱立誠想了一下沒有讓,昨天畢竟對方才剛過來,他讓對方今天派人過來就行了。
雖然沒有畫面,但並不妨礙他們播出這條新聞,事情是這兩天的,但畫面卻用的之前的。他的畫面是上次去船舶集團時拍的,而任華才的則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了,內容是他和船舶集團的總經理華翔在會談。
這本沒有什麼稀奇的,朱立誠卻在這畫面裡面看見岳梅的人影一閃,堂而皇之地為兩人杯子裡面續上了水。由於彎腰的原因,在緊身裙的勾勒下,那豐滿的臀部更加奪人的眼。
「有了!」朱立誠心裡暗叫道。
這個畫面是怎麼來的,他不清楚,但有一個肯定,岳梅之所以能出現在鏡頭裡,一定是任華才授意的,否則電話台在播新聞的時候,絕對會把這掐掉的。這說明了任華才和岳梅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任華才也會不顧官場的忌諱,特意安排了剛才那一幕,其實昨晚的事情也說明了這一點。
兩人之間要是沒有那層關係的話,就憑任華才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岳梅就跑到約翰李的房間裡面去了,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現在但從這件事情上面要找任華才的麻煩難度很大,那不妨換個角度來思考問題,仍從岳梅那著眼。要找一個副市長的碴子不容易,要抓一個臨時人員的短,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朱立誠深信一句老話,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從岳梅這入手,把她逼急了,那她一定會遷怒於任華才的。
到時候,也許不用他出手,岳梅就能讓任華才玩完,不是都說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嗎,他們倆可是自己人,不妨讓他們來演一出狗咬狗的好戲。
打定主意以後,朱立誠不由得暗自得意起來,果然還是早晨剛醒來,這大腦的反應比較快,轉眼功夫,居然就想出了這麼好的電子,他都有點佩服自己了,真是太有才了。
由於困擾了他一夜的問題被解決了,朱立誠頓覺一陣困意襲上心頭,於是便閉上了眼睛,準備再小憩片刻。由於心裡沒有壓力了,眼睛剛閉上一會,便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八點了。朱立誠倒也不急,他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配好約翰李先生,所以不要按時去政府那邊上班。
他拿出手機來,給齊雲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對方告訴他約翰李先生還沒有起床呢,那邊如果有動靜的話,他再及時打電話過來。聽了這話以後,朱立誠便放下了心,看來約翰李昨天旅途勞頓,再加上晚上一陣折騰,估計不會醒來這麼早的。意識到這點以後,朱立誠也不起床了,把枕頭往下一放,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朱立誠此刻安然入睡,任華才卻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他一大早醒來就撥打岳梅的手機了,可和昨夜一樣,還是無人接聽。這下任華才真的不淡定了,顧不上再撥打電話了,直接來到樓上岳梅的房間門口,可敲了半天還是無人應答。任華才又不敢叫服務員過來開門,想想只有隻有先回房了。
進入房間以後,任華才愈加不淡定,雖然他不清楚究竟怎麼了,但是有一個可以肯定一定出事了,否則岳梅那不可能是這樣一番情況的。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以後,他再也顧不上其他的了,掏出手機來,直接撥打了岳梅家的固定電話。
接電話的是岳梅的男人,聽到一大早就有個男人打電話過來找自己老婆,心裡自然不痛快,沒好氣地問道,你是誰呀,找我老婆幹嘛?
任華才心想,真是他媽.的倒霉,怕什麼來什麼,但是這會又不能再扔下電話,於是只有硬著頭皮說道:「我是任華才,找岳梅有點事情,她在不在家,要是在的話,請你叫她接個電話。「
岳梅的男人聽說電話那頭居然是任市長,連忙諂媚地笑道:「任市長,您好,我是岳梅的愛人,叫倪長山,岳梅在家呢,還在床上睡覺呢,我這就給你叫去,您稍等!」
剛才還是一臉怒氣,恨不得把電話那頭的男人生吞活剝了,現在聽說對方是副市長以後,立即變了一副面孔,真是讓人唏噓不已。有些男人,不需要壯陽,需要補鈣,因為他們一點男子漢的氣魄也沒有。
任華才聽說岳梅在家呢,稍稍放心了一點,他還真擔心,對方說出一個岳梅昨晚沒有回來,那他真不知道改到什麼地方去找人了。
一會功夫,任華才的耳邊就傳來一個慵懶的女聲,喂,誰呀,這麼一大早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快點說,累死了。
任華才聽了對方這話以後,怒火中燒,不過想想對方的老公極有可能就站在她的身邊,只好把這口氣硬忍了下去,做了一個深呼吸以後,他語氣平和地對著電話說道:「岳梅呀,我是任華才,出了什麼事了,你怎麼把手機關了,另外昨天晚上我不是和你說好了嘛,你怎麼?」
「你還說有臉昨天晚上,我差點……」說到這的時候,岳梅猛地想到了什麼,立即收住了,等了片刻以後,她又說道:「算了,你現在在哪兒呢,我當面向你匯報。」
任華才剛想說鴻運泰坊,轉念一想,現在可是大白天,他總不至於讓岳梅到他的房間來,要是被朱立誠看見,這算怎麼回事呢?想了一下,他對著電話說道:「你準備一下,我一刻鐘以後,到你家西邊的巷子口,有什麼事情,等我們見面以後再說。」
陪著約翰李等人吃完早飯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半了。
按照預定的行程,今天上午去船舶集團的新場地看看,下午的時候,在集團總部談具體的合作細節。由於約翰李這趟來華夏,要把他們已經圈定的幾家船舶公司都要走一遍,所以今天並不涉及到具體的合作事宜,雙方只是做一個簡單的接觸,互相試探一下底線,為下面的正式合作做準備。
吃完早飯以後,一行人便直奔船舶公司新開發的場地。華翔領著手下的幾個副總早就等在那兒了,見到朱立誠和約翰李以後,連忙迎了上來。由於大家都是老相識了,所以不需要再作介紹什麼的了,華翔便領著一干人等,便往場地裡面去了,邊走邊做著詳細的講解。
朱立誠走在約翰李和華翔的後面,此刻並沒有他什麼事,關於這個新開場地的具體情況,華翔會向對方作介紹的。他看了齊雲一眼,衝著旁邊使了一個眼色。齊雲心領神會,立即跟在朱立誠後面走到了一邊。
齊雲掏出一支煙來,遞給朱立誠的同時,臉上露出了詢問的神色,他不清楚對方叫他過來的原因,所以才會有此表現。
朱立誠接過煙的同時,低聲說道:「好像沒看見那個人,他有沒有和他打招呼,這麼重要的場合,怎麼能不露面呢?」
齊雲聽了這話以後,當然明白朱立誠指的是誰,他連忙開口說道:「這事是我疏忽了,在這之前,他和我說了一聲,說是要出去辦點事情,讓我轉告你一聲,剛才有點忙,所以把這茬給忘了。」
「哦,看來人家是忙著了解情況去了,嘿嘿!」朱立誠壞笑道。
齊雲聽後,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把頭湊到朱立誠的身邊,問道:「昨晚的那事你準備怎麼辦,我想了一晚上還是毫無頭緒。」
「我倒是有點想法,等有空的時候再說。」朱立誠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