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剛出口,立即意識到壞了,剛才老大可是說過來是賠禮道歉的,他卻衝著人家吹鬍子瞪眼睛的,那不是找死嘛?想到這以後,紅毛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口氣也緩和了下來,對老闆說道:「老闆,我們不吃飯,專門過來找人的,剛才那人還在嗎,我們老大想要見他。閱讀��他邊說邊伸手指了指大頭。
怪味樓的老闆聽說他們的老大親自過來了,臉上的表情比剛才又苦了好幾分,衝著大頭點頭哈腰地說道:「大哥,你好,你好,歡迎光臨!」
大頭聽後,連忙笑著說道:「你就是怪味樓的老闆吧,真是不好意思,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這貨背著我搞出來的,回去以後,我一定好好地收拾他,你可別介意呀!」
怪味樓的老闆聽了這話以後,差點沒把眼珠子驚得掉在地上,這位大佬的話語有點太離譜了,貌似不光不是興師問罪的,倒也幾分打招呼的意思,難道老大和馬仔之間的差距真的就這麼大嗎?老闆真有點不敢相信。
他看了大頭一眼,連忙說道:「大哥,您這話言重了,這三位小兄弟到我這來,還是很有禮貌的。我初來乍到,對應天這兒的禮數了解得不夠清楚,這中間可能有點誤會,所以一直想找機會和您見個面,賠個不是,可是您一直比較忙,於是就這麼拖了下來,還請您多多擔待!」
大頭聽了這話以後,衝著老闆搖了搖手,他心想,我可沒時間和你在這磨嘰,不知正主還在不在,要是走了的話,那可就麻煩了。想到這以後,他不準備再拐彎抹角了,直接衝著老闆笑道:「剛才他們到這邊來的時候,碰到了我的一個朋友,不知他現在還在不在這兒了?」
怪味樓的老闆也是猴精,聽了這話以後,立即明白過來了,敢情這位老大親自過來是衝著剛才那個年青人。看來張揚的那位朋友確實有兩把刷子,以後一定要想方設法地和他搞好關係,之前的那些煩心事不就迎刃而解了。
想到得意之處,老闆差點笑出聲來,猛地想起眼前的這位老大還等著他回話呢,他看了一眼大頭,連忙說道:「這位大哥,那位兄弟還在這呢,他和我們這的張經理是哥們,三人正在經理室裡面聊天呢,我帶您上去,怎麼樣?」
「好,那就麻煩老闆了!」大頭客氣地說道。
老闆一聽這話,連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頭點點頭,便跟在後面向前走去。那些小兄弟見老大邁步了,也連忙緊跟了上去。
大頭發現這個情況以後,連忙出聲制止,我去見個朋友,你們都給我在這等著,管好自己的手腳,誰給老子惹麻煩的話,別怪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他對手下的這幫兔崽子再了解不過了,只要一有機會就喜歡裝逼,為了防止他們再給自己惹麻煩,所以特意警告兩句。
大頭跟在老闆後面上樓以後,往前又走了大約二三十米的樣子,看見了經理室的門牌。老闆停下了腳步,看了大頭一眼,那意思是請示他該現在該怎麼辦。大頭見狀,想了一下,衝著老闆做了一個敲門的手勢。老闆心領神會,抬起右手,輕敲了兩下經理室的門。
張揚和朱立誠正聊得投機,猛地聽見敲門聲,都微微一愣,張揚連忙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打開門以後,見老闆和一個陌生男子站在門口,張揚出聲問道:「老闆,你這是?」
「張經理呀,這位老大找你那位朋友有點事情。」老闆連忙解釋了一句,並順勢往後一退,把大頭讓了出來。
大頭笑著沖張揚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繞過他,向朱立誠看去。當看見朱立誠正盯著他看之時,大頭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朱處長,想不到真的是您,剛才我手下的兄弟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我特意來向您負荊請罪的。」
朱立誠聽後,站起身來說道:「原來是李老闆呀,我正準備打電話給你呢,想不到你這就感應到了,親自過來了呀!」
這話聽說上去很是客氣,但大頭心裡卻像明鏡似的,人家這是藉機表達不滿呢,只不過說得比較含蓄,算是給他留了幾分面子了。這時候要是再不趕緊找台階的話,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他笑呵呵地說道:「領導,我真不知道這個店是您的朋友開的,要不然不管那邊的傢伙再怎麼求我,我也不會過來的。」
大頭此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六六順火鍋店老闆的身上,那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並不是我想要和怪味樓這邊過不去,只不過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他很清楚朱立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這樣一來的話,就算對方還有不滿,但至少不會過分為難他。
朱立誠聽了大頭的話以後,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故作沉思了一會,然後抬起頭來,對大頭說道:「李老闆,你既然來了,那就和這邊的人談一談吧,你要是有什麼要求只管提,大家商量著把這事解決掉。人家開門做生意也不容易,你們天天這樣搞,那可是斷人活路呀!」
大頭聽了這話以後,腦門上冷汗直冒,景國強上次對他說的話猶言在耳,現在聽對方把話說得如此之重,他還真有點後怕。此時,他哪兒還顧得上再向怪味樓的人提什麼條件,只要朱立誠不找他的麻煩,他就很知足了。
基於這樣的出發點,他連忙對朱立誠說道:「朱處長,您這話可就是在罵我了,我要是早知道他們是您的朋友,我幫他們看場子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讓下面的人來找麻煩呢?這回我真的錯了,以後您看我的表現吧,怎麼樣?」
張揚和怪味樓的老闆聽了這話以後,互望了一眼,這就是那位他們想方設法見一面都難的黑道老大嗎?這讓人難以置信。
短暫的愣神過後,張揚可不想放過眼前的機會,免得對方出爾反爾,到時候又得費盡心機。他上前一步,衝著李大頭笑著說道:「李老闆,以後您要是什麼時候想吃火鍋了只管過來,我們怪味樓保證二十四小時為您服務。」
他這話說得很是漂亮,但卻不需要付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試想一下,大頭既然對朱立誠如此敬畏,怎麼可能三更半夜地跑過來吃火鍋,那不是腦子進水了嗎?恐怕有了這次的經歷以後,用轎子抬他,他都不見得會光臨怪味樓的。
大頭聽了張揚的這話,猶如天籟之音,連忙笑著說道:「這位是張經理吧,那就麻煩你了,下次我一定請朱處長過來好好搓一頓,不知領導是不是給我這個機會?」他說到後半句的時候,特意把目光投向了朱立誠。
朱立誠見對方如此給他面子,自然也不可能再多追究什麼了,他本來的想法就是把李大頭叫來和張揚他們溝通一下,只要不繼續這樣鬧下去就行了。至於說怪味樓是不是要付出點什麼,那就不是他該關心的了,畢竟大頭也是受人之託,當然必須得忠人之事。現在的結果,已經遠比他預想的要完美多了,他當然不會再繼續提什麼要求了。
朱立誠看了大頭一眼,嘴角微微一動,笑著說道:「行,只要李老闆哪天有雅興,我一定奉陪。對了,乾脆就等那事完結以後,我為你慶功,你看如何?」
大頭聽了這話以後,臉上頓時苦了下來,他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道:「領導,那事真不是兄弟們不盡力,那三個傢伙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把附近這一片都找遍了,就是不見他們的蹤影,不過您放心,我和兄弟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就算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那幾個兔崽子找出來。」
「好,那就拜託你了,要是有消息的話,直接給我打電話。」朱立誠邊說,邊站起身來,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這兒畢竟有張揚和怪味樓的老闆在,他不想自己的事情,搞得盡人皆知。
大頭是混江湖的,看了朱立誠的動作以後,自然明白對方這是不想多說那件事情,於是一拱手,嚷聲說道:「朱處長,您忙,我就先下去了。」
說完以後,略作停頓,對怪味樓的老闆和張揚說道:「怪味樓的兩位兄弟,大頭這段時間多有得罪了,以後有要得著的地方,只管言語,在白雲區這一畝三分地上,大頭說句話,還是管點用的。」說完這話,他拱了拱手,就轉身離開了。
等大頭走了以後,怪味樓的老闆衝著朱立誠說道:「朱處長,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張經理,現在我就給你個任務,你無論如何都要替我把領導陪好了,有什麼需要的話,直接打我電話。」
朱立誠聽後,連忙站起身來,笑著說道:「老闆,你這話言重了,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我和張揚可是如兄弟一般,你就別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