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處長,我知道了,下去以後的話,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絕對不給我們三處丟臉,也就一年左右的時間,回來以後,還請處長多多幫助與指導。��秦珞一本正經地說道。
秦珞從心坎里佩服朱立誠,雖說人家可能有這樣那樣的背景,但是對方對他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人物都能給予如此多的關心,這讓他還是很有幾分感動的。他下意識地認為如果能跟在對方後面鍛鍊一段時間的話,自己也一定會有點出息的,不過遺憾的是,這個目標暫時無法實現了。
朱立誠聽了對方話以後,微微一愣,這話里似乎有幾分試探的意思,但看到秦珞那一臉嚴肅的表情,他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打量了秦珞兩眼,朱立誠認真地說道:「小秦呀,不管明天怎麼樣,只要你今天人還在三處裡面,就不應該想那些沒用的。都說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我希望你能把每一天的鐘都給我撞響,這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秦珞聽了這話以後,心裡激動不已,連忙對朱立誠說道:「處長,您放心,我懂了,以後我也不管其他的,就照您說的那樣,努力把每一天的事情干好,不管明天在處里,還是去別的什麼地方。」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衝著秦珞點了點頭,然後便讓他下去了。
看著秦珞離開的背影,朱立誠陷入了沉思,這次的事情,他一定要將其扳回頭,一方面固然是為了自己的在三處的地位,另一方面,何嘗不也是為了給秦珞一個機會。說實話,他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雖然此時秦珞遭遇的危機並沒有自己當年大,但性質卻差不多,所以他下意識地想幫對方一把。
下班以後,朱立誠首先去了盧魁家裡,趙紫英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包裝袋,兩條煙放在裡面絲毫看不出來。
朱立誠接過東西以後,連忙向對方道了感謝,趙紫英說了聲沒事,然後叮囑其有空到家裡來玩。朱立誠點頭應了一聲,恭敬地和對方說了再見以後,便告辭離開了。
剛到半路,崔昱就打來了電話,讓他到金碧皇宮的聚緣廳,朱立誠立即一打方向,向位於市中心的金碧皇宮駛去。他至今還沒有去過那邊,前段時間和曹仁、齊雲等人幾次想要過去,後來礙於身份最終都改了主意。之前上學的時候,那更是談不起來了,那可不是一個窮學生能夠光顧的地方。
當年,他和張揚、李常樂三人走到這門口的時候都要感慨一番,還約定能工作以後,混出名堂的話,一定到這來好好搓一頓。
朱立誠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不由得搖了搖頭,往日的場景距離今天也不過幾年而已,他卻產生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同時,他也打定主意,等什麼時候有空的時候,一定和昔日的兩個死黨聯繫一下,否則要是被他們知道自己來了應天而沒有和他們聯繫的話,一定會有意見的,當年他們可是很鐵的那種。
自從大學畢業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開始還能保持電話聯繫,現在連電話貌似也有好長時間不打了。
停好車,進入大廳以後,朱立誠發現這兒其實和臨江閣、應天國際等處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只不過在裝潢上面更為考究一點,尤其是燈光,顯得更為奪目,可以營造出了那種金碧輝煌的感覺。在大廳正中,有三盞巨大的吊燈,朱立誠掃了一眼,大概足有四、五米高,從上直垂下來,通體金黃的顏色,直晃人的眼。
朱立誠進入包間以後,見崔昱已經在那了,於是打了一聲招呼以後,就安靜地坐在了一邊。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面,他基本就充當了一個看客,有人進來以後,崔昱都會熱心地幫助其引薦。朱立誠雖一個不認識,但也都客氣地站起身來,和對方打招呼。最終,連朱立誠算上,正好十個人,七男三女,男人大都三四十歲,而三個女孩非常年青,都只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
這些人都是崔昱在生意場上的夥伴,朱立誠甚至還聽他們提起沈衛華的名字,看來他作為沈家未來的掌舵人,在應天赫然已經有幾分名聲了。
朱立誠通過仔細觀察也發現,這些人基本都是官家子弟,他們在交流之時,雖然說得非常隱晦,但是朱立誠還是能聽得出來。朱立誠這才有點明白崔昱讓自己過來的用意,於是也刻意地和其他人交流起來。
這頓飯吃的時間很長,但酒卻喝的不多,這些人互相之間非常熟悉,在桌上更多的就是相互間的交流,當然也有一些段子,但都是無傷大雅的。朱立誠感覺到了一份久違的輕鬆,說實話,誰願意喝得酩酊大醉,那樣的話,不光傷身體,而且容易出醜、誤事。
他們是臨近八點半左右散的,朱立誠和崔昱一起把其他人送了出去,等他們上車以後,他們倆才往自己車的位置走去。剛才崔昱已經告訴過朱立誠了,讓其直接跟在他的車後面就行了。
朱立誠上車以後,剛準備點火,突然發現有一個年青男子走到了崔昱的車旁,他輕敲了兩下玻璃以後,崔昱放下了車窗。朱立誠雖然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年青人,不過對方應該和崔昱熟識,否則他應該不會理睬對方。
看著架勢,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朱立誠也不急,點上一支煙,準備休息一下。剛才喝的酒雖然不多,但是也畢竟喝了,利用此刻的時間休息一下,是個不錯的選擇。他把車座往後調節了一點,把頭放在了椅背上,眯著眼,噴雲吐霧起來。他把頭探出車窗準備吐煙的時候,猛地發現在那年青男子身後似乎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年齡也不大,也就三十左右歲的樣子。
朱立誠坐正了身子,要開了車窗玻璃,這下看得清楚了,確實是三個人,兩男一女,前面那個年青男子正滿面諂媚地和崔昱說話,後面那一男一女則顯得更加卑微,低頭含胸,靜默無言。女人可能因為站的時間太長了,微微一扭身子,然後把長發順勢一甩。
見到這個動作以後,朱立誠當即愣住了,因為這對於他來說,太熟悉了。在寧靜的夜晚,在應天的街頭,曾經有一個女孩偎依在他的身旁,不止一次做出如此的動作。這一切仿佛就在昨日,而今晚他又真切地重溫了一次這個動作。
他衝著那個女人凝神望去,一米六三左右的身高,披肩長發,胸部比較平緩,腿比一般的女孩要長。朱立誠把眼前的這個女人和記憶中的那個影像仔細核對,良久以後,他基本可以認定,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當年她的初戀,大學時代的女友——李琴。除了身材比往日豐滿一點以外,其他方面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當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李琴以外,朱立誠有點迷惑了。他記得對方應該在三年前就結婚了,當時張揚特意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告訴他對方嫁的是個官家子弟,好像也在官場裡面混。當時朱立誠並沒有十分留意,從兩人分手的那時候起,就註定李琴的事情和他已經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看眼前的這種情況,站在他身前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他的丈夫,至於說正在和崔昱說話的,又是何許人也,朱立誠就猜不著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但隨機遇到崔昱,就想讓他幫著施以援手的話,那可真有點痴人說夢的意思。朱立誠搖了搖頭,慢慢躺下身子,繼續抽他的煙。
那人扒著崔昱的車窗,聊了足足五分鐘左右,才極不情願地衝著對方揮了揮手。做完再見的手勢以後,他刻意閃到了一邊,讓另一個年青男子和李琴向崔昱打了個招呼,兩人連忙低頭彎腰,類似於鞠躬一般,向崔昱表示了問候。
崔昱顯然被剛才那年青男子耽誤了好一會就很不爽,這會已經沒有耐心再和他們磨嘰了,直接關上車窗,一腳油門,奔馳車就竄了出去。朱立誠也緊跟在他後面,駛了出去。他在到李琴跟前的時候,特意把頭偏了過去,他不想和眼前的這個女人再有什麼交接。儘管他此刻完全可以停下車嘲笑對方一番,畢竟剛才他們的動作可是丟人的很,但朱立誠是不屑於這樣去做的。
當年,李琴向他說出分手之時,他的心裡雖然很是不爽,但是卻沒有過多責怪對方的意思。這個社會是現實的,有人選擇愛情,有人選擇麵包,這只是兩種不同的人生態度而已,其中並不存在對與錯,特別是後來遇到歐陽慕青、鄭詩珞以後,這讓他更加堅信當日的想法。
無論歐陽慕青還是鄭詩珞,她們的家世都要比李琴要好上許多,但她們並沒有對朱立誠的家庭情況有任何意見或是看法,尤其是鄭詩珞,那可是將軍之女呀,身世可不是一般的顯赫,但在她的頭腦中似乎就從未出現過門當戶對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