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為你效勞

  丁琳聽了鄭詩珞的話後,笑著說道:「璐瑤,看你老公多關心你,這點小事都親自出馬幫你搞定,我家那位要能像他一樣,我真是睡著了也能笑醒過來。」

  鄭詩珞聽了好姐妹的羨慕之語,自然是開心之極,不過她卻並沒有表露在臉上,而是換了一個話題,丁琳,你說這是小事情呀,昨天下午你告訴我的事情,我都氣死了,昨天夜裡覺都沒有睡好。她本來準備把昨晚回家撲在丈夫懷裡痛苦流涕的事情說出來的,話到嘴邊了,想想也沒好意思。

  「暈,璐瑤呀,你一看就是在城裡長大的,這些流言蜚語在農村裡面可是屢見不鮮,誰看誰不順眼,就說編造一些這些亂七八糟的出來,有時候還編得有鼻子有眼的,比公共汽車搞出來的這個水平可高多了。」丁琳低聲說道。

  丁琳也是一個人精,她看出來鄭詩珞對於這事很是在意,這也是變著法地開導她。從和鄭詩珞夫妻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中,丁琳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這對年青夫妻的來頭不簡單,於是她也抱定了唯鄭詩珞馬首是瞻的想法,這也是她剛才能一口氣說出徐丹就是罪魁禍首的原因。

  鄭詩珞聽了這話以後,果然心裡一動,連忙問道:「丁琳,你的意思是說,農村裡面兩家人鬧矛盾的時候,經常會這樣搞嗎?」

  「是呀,這也算是常用伎倆之一了。」丁琳回答道,「要是散布這類謠言的人被對方抓實了,人家就會直接上去打她的嘴巴,這時候她自知理虧,是絕對不敢還手的。」為讓鄭詩珞深信不疑,丁琳還配合著做了打嘴巴的動作。

  聽了這話以後,鄭詩珞沒有再開口,但臉上的表情已經比之前輕鬆多了。人在許多時候都是這樣,心情不好的事情,最需要親人、朋友的開導,這樣往往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比如選擇通過自殺的方式結束自己生命的人,除了那些心理出問題的以外,絕大多數都是因為一時衝動。要是讓他冷靜地思考兩分鐘,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會放棄那個極端的做法的。

  朱立誠掛斷電話以後,立即推開發動了車子,往黨校的大門口駛去。他想反正一會還要出去,不如直接把車開到門口坐在車裡等景國強,省得還要再打電話神馬的,這樣也能表現出他的一份誠意出來。雖然對方過來是因為朱恆打了電話的原因,但是他也不能太托大了。

  朱立誠一直以來就是一個人經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主,所以一般情況下,他不會擺出高人一等的架勢出來。

  朱立誠把車開出了黨校的大門,停在了牆邊上,剛準備點支煙,突然看見一輛警車疾馳而來,到黨校門口的時候,一個急剎車停住了。朱立誠看見車裡的警察正在掏手機準備打電話呢,估計這應該就是景國強了,於是輕摁了兩下喇叭,然後推開門走了下去。

  景國強是今天一早接到朱恆的電話的,對方讓他到黨校找省委組織部的朱立誠處長,到那以後,少問少說,照對方說的話去做就行了。

  景國強聽了這話以後,心裡一愣,作為朱恆的心腹,他對於老闆的為人再清楚不過了,他還很少見到對方這麼給一個人面子,他不由得對這個叫朱立誠的人重視了幾分。

  等老闆的電話掛斷以後,他按著剛拿到的號碼撥了過去。通完電話以後,他有點不確定了,因為對方說話的聲音好像是一個年青人。

  這人年紀輕輕的就是省委組織部的處長,並且還在黨校裡面進修,這讓景國強有點大跌眼鏡的感覺,他也隱隱有點明白老闆剛才那樣說的原因了。

  基於以上的分析,景國強自然不敢有任何耽擱,掛斷電話以後,一個人駕著警車就奔黨校來了。他不清楚對方究竟有什麼事情交給他去辦,所以也沒有興師動眾的。到了黨校門口,把車停住剛準備給對方打電話,猛地聽到不遠處那輛桑塔納響了兩聲喇叭,然後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從車裡走了下來。

  景國強的大腦有點不夠使了,雖然之前通過電話,他已經意識到了對方是個年青人,但現在他眼前的這位未免也太年青了一點吧。這二十大幾歲的年齡竟然已經是處級幹部了,並且還是最牛叉的組織部里的,要不是剛才朱恆親口告訴他對方的身份,他絕對不敢相信。

  景國強只微微一愣以後,連忙推開車門,從警車裡面走了下來,然後快步迎了上去。在離朱立誠還有三、四米遠的地方,開口說道:「請問是朱處長吧,我是白雲分局的景國強,您好!」

  「景局,你好,我是朱立誠,不好意思,真是麻煩你了。」朱立誠邊說便衝著對方伸出了手。

  景國強也連忙伸手和朱立誠用力一握,嘴裡說道:「朱處長,你這可就太客氣了,你和我們朱局是朋友,那就是我的領導了,為你效勞,何談麻煩一詞呢。」

  朱立誠聽後,覺得對方這話未免太牽強了一點,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笑著說道:「景局,不好意思呀,我在這參加培訓,也沒有辦公室什麼的,只好請你到車上來談了,怠慢了。」

  「朱處客氣了,請!」景國強邊說,邊衝著朱立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見到朱立誠如此年青的時候,景國強下意識地把他歸併為官二代那一類去了,但這兩句話一說,他對剛才的觀點產生了懷疑。對方在說話間彬彬有禮,並且條理非常清楚,一點也不像那些不學無術仗著父母的餘蔭混日子的人,所以在言語之間不覺比剛才更加恭敬了幾分。

  「景局,請!」朱立誠也衝著景國強做個一個請的手勢。

  不管對方是不是官二代,就沖人家實職正處的身份,再加上朱恆親自打了招呼,景國強也不敢在朱立誠面前擺譜,於是一番謙讓之後,還是朱立誠走在了前面,不過他卻刻意側過身子來等著對方。這樣的動作,讓景國強真有一種受寵入驚的感覺,也讓他產生了進一步了解一下眼前這個年青人的想法。

  上車以後,朱立誠也沒有客氣,就把前兩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詳細地說了出來,當然並沒有說明他車上當時坐的是一個女人,只是說車上還有一個朋友,晚上喝了點酒,另一個朋友叫他們過去,結果鬼使神差地就把車駛進了那座小巷子裡面。

  景國強對於這些細節並不關心,他通過對方的表述,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於是直接開口問道:「朱處,你的意思是不是想把這三個人給找出來?」

  朱立誠見對方說得這麼直白,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笑著說道:「是呀,景局,你也知道,雖然他們說認錯人了,但是我這心裡還是有點不踏實,莫名其妙地被人給惦記上,這中感覺真是不爽,所以想請景局幫個忙。」

  「沒事,朱處,這事就交給我了,一旦有消息的話,我會和你聯繫。」景國強立即說道,「對了,你把他們的特徵再說一遍,這樣我也容易找一點。」

  「好。」朱立誠說道,「他們三個人當中,一個人理著板寸頭,另一個眼睛看人的時候,有點往右邊斜,對了,他們兩個管中間的那個叫才哥。」

  景國強聽後,連忙問道:「朱處,你聽清楚了其中有一個叫才哥的?」

  現在,這個對於他來說,是最有價值的線索了,因為板寸頭是出來混的人都喜歡用的髮型,至於說斜眼,那可能就是朱立誠的一種感覺,如果換一個角度的話,也許根本就看不出來了。只有這個叫「才哥」的綽號,卻是實打實的,也是最容易摸著瓜的那根藤。

  「沒錯,景局,我聽他們叫了好幾聲才哥,肯定沒錯。」朱立誠肯定道。

  他對於這個「才哥」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將近一米八的個頭,膀闊腰圓的,這也是當時朱立誠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的最主要的原因,那兩個人也許好對付,可這個才哥顯然是個硬茬,一對一的話,朱立誠都沒有獲勝的把握,更何況當時的情況是一對三,那就必輸無疑了。

  「行,只要朱處能夠確認,那我找起來的話,可就容易多了。」景國強說道,「那我就不耽誤朱處了,如果有消息的話,我再和你聯繫。」

  「那就麻煩景局了,我只是有點不放心,但也不是太急,所以景局你……」朱立誠說到這的時候,故意停住了話頭,意思讓對方不要太著急。

  景國強自然聽得明白朱立誠話中的意思,但他卻說:「朱處,你太客氣了,我一定儘快給你消息,否則老闆會說我辦事不力了,呵呵。」

  景國強說話的同時,眼睛的餘光緊緊盯著朱立誠,他這話看似隨口一說,其實是想打探一下朱立誠和朱恆之間的關係。

  對方雖然是組織部的處長,但是對於他來說,最為關注的還是他的頂頭上司朱恆的態度,省委組織部對於他來說,太過遙遠了,可以說是八竿子都打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