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女為悅己者容

  譚艷芸風風火火的剛準備出門的時候,一看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於是又放下了摩托車,重新回到了屋裡,和女兒聊起天來。

  母親很是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嘴裡小聲嘟嚷道:「剛才不是挺著急的嘛,現在怎麼又不去了?」

  譚艷芸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裝作沒有聽見,繼續逗女兒說話。母親又說了兩聲,見其不答話,也就不在和她廢話了,忙著去準備晚飯了。譚艷芸見母親去了廚房,這才偷偷地瞄了兩眼,心裡撲通撲通地跳得正歡。

  譚艷芸打開房門的時候,屋裡一片寂靜,她不由得一陣失落,還以為朱立誠拿她開心,或者臨時有事又離開了,繼續往裡面走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他的棉襖正放在沙發上,心裡頓時一樂,把剛剛買過來的包子,放在了桌上,快步向臥室走去。

  走進臥室以後,遠遠地看見一雙鞋正放在窗前,這時才徹底的放下心來。她蓮步輕移,到了床前,見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繞的男人,正在睡覺,那樣子好像小孩一般,憨憨的,居然嘴角還掛著一道口水,嘻嘻,她忍俊不住地笑了兩聲。

  猛見朱立誠翻了一個身,譚艷芸連忙捂住嘴,兩眼凝視著床上人,還好,他沒有醒轉過來,而是繼續沉沉地睡去了,這才放下了心。

  譚艷芸去客廳搬了一把椅子,靜靜地坐在了床邊,就這麼看著朱立誠。她甚至還沒有這麼近距離地觀察過,這個走進自己內心的男人,就連上次肌膚相親的時候,也不例外,開始的時候是慌亂,後來漸漸迷失,最後兩人坦誠相待的時候,又是異常害羞,頭扎在朱立誠的懷裡,幾乎就沒有抬起來過。

  眼前的這個男人,用時下的流行語來說,確實比較帥,但卻絕沒有半點奶油小生的那種做作,也就是說非常有氣質。看他在睡夢中,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譚艷芸這麼也無法理解,做起那事來的時候,這麼會那麼孔武有力,有時甚至讓人有不堪承受之感,給人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激情。

  朱立誠在睡夢中只覺得總是有人盯住自己看,那種一動不動、全神貫注地看,他頓覺渾身不舒服,於是連忙用力地睜開眼睛。四目突然相對,一個驚訝,一個木然,一個害羞,一個執著,譚艷芸滿面通紅,連忙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朱立誠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然後用力把她往身前一帶,嘴裡輕聲呼喚道:「艷芸!」

  譚艷芸頓時渾身如遭電擊,如乳燕投林般地撲向了朱立誠,頓時四片火熱的嘴唇交織在了一起。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分開來,大約是譚艷芸由於姿勢的原因,實在是無法承受了,要是繼續下去的話,說不定能憋過氣去。

  分開以後,兩人就這么半摟半抱著說話。朱立誠輕撫著譚艷芸的秀髮,低聲問道:「你來了以後,怎麼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叫你,估計你這段時間去市里以後,一定壓力很大,看你睡得可香了,都流出口水來了,嘻嘻!」譚艷芸低聲回答道。

  「啊!」朱立誠裝作大驚的樣子,說道,「我的口水哪兒去了,怎麼沒有,是不是剛才被有的人偷吃掉了?」

  說完,一臉壞笑地看著譚艷芸。

  譚艷芸羞得滿臉通紅,連忙說:「才沒有,我來的時候,你的口水就幹了,只有一道印痕留在嘴邊,這不還在那呢,你自己用手摸。」說著,一指朱立誠下巴的右下方。

  「沒有,一定是被你剛才吃掉了,要不你剛才這麼用那麼大的力,我的舌頭到現在還疼呢!」朱立誠蠻不講理地說道,還故意往外伸了伸舌頭。

  譚艷芸這時才知道對方拿自己開心,想了一下,低聲說道:「不知是誰用的力氣大呢!」說完以後,覺得這話有歧義,於是連忙低下頭,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兩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猛聽得朱立誠的肚子裡傳來一陣呼嚕呼嚕的響聲,譚艷芸這才意識到兩人都還餓著肚子,於是連忙去熱買過來的粥和包子。

  朱立誠則根本沒有起床,倚在床上,打開了電視,看電視的同時,不時往譚艷芸豐滿的身形上瞄上兩眼。

  晚餐雖然非常簡單,卻吃得異常開心,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勺,兩人都滿臉笑意,開心不已。要不是因為在床上吃的,確實不方便,估計還會有更為親昵的舉動,奈何條件不允許,只有作罷了。

  吃完晚飯以後,譚艷芸要去處理鍋碗,朱立誠一個勁地催促,最後還剩兩個碗靜靜地躺在洗碗池裡,人卻已不見蹤影。

  譚艷芸此時靜靜地蜷縮在朱立誠的胸前,終於再次感受到了這種欲仙欲死的感覺,真是太妙了。原來久旱逢甘雨和小別勝新婚,說的竟然是一個意思。

  等兩人都休息好了以後,朱立誠輕抒猿臂,把譚艷芸整個摟進懷裡,低聲地問她,在生活中或是工作上,有沒有什麼困難。

  譚艷芸輕輕地搖了搖頭,後來,又低聲說道:「只要你有時間的時候,能多來看看我,我就很知足了。」

  朱立誠聽後心裡一緊,下意識地用力把譚艷芸摟得更緊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八點了,譚艷芸如火燒眉毛般的從床上溜了下來,邊穿衣服,邊低聲說道:「都是你,害得人家遲到了。」

  原來她指的是,清早醒來的時候,朱立誠又辛勤的犁了一遍地,折騰了好一會,才鳴金收兵,睡過去以後,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遲了。

  朱立誠此時已經沒有半點市長的尊嚴,正手忙腳亂地幫女人穿衣服,口中仍沒忘記狡辯:「誰讓你一大早的時候,就用這逗我。」邊說,邊用手輕輕地拍了拍譚艷芸的臀部。

  譚艷芸如警惕的小兔一般,一見朱立誠的動作,連忙一閃身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很差,防止再次落入魔爪,咱惹不起躲得起。

  譚艷芸出門的時候,如做賊一般,還好並沒有人發現。她昨晚特意把摩托車停在了早點鋪跟前,就是為了防止遇見熟人,可以以買早點進行遮掩。今早,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這點肯定沒錯。

  朱立誠一點也不著急,等譚艷芸走了以後,才慢悠悠的從床上起來,昨晚一番大戰以後,看看時間還早,他特意打了個電話給於勇,讓他明早遲一點過來,九點鐘準時出發。

  於勇已經預感到老闆來田塘鎮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但是也僅僅是一個猜測,並且這個想法只會永遠爛在他的肚子裡。

  作為司機最為重要的是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朱立誠下樓吃完早飯以後,就等著於勇過來了,閒得無聊,就打開電視來看。除了GG,還是GG,要不還有健身操之類的節目,朱立誠自覺身體很棒,不需要再去鍛鍊什麼的。

  昨晚,譚艷芸開始的時候,雖然瘋狂了一陣,但到了後面,和歐陽慕青一樣,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了,尤其到了早晨的這一次,更是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了。

  於勇在九點的時候,準時按響了喇叭,雖說他八點半多一點就來了,但老闆既然沒有動靜,他也就打開音樂,邊欣賞,邊慢慢地等著。

  摁喇叭的做法看似有點不夠尊重,但在這時候絕對是在正確的做法,要是冒然上去的話,老闆的屋裡萬一還有個女人什麼的,這讓大家情何以堪。

  朱立誠下來以後,於勇連忙跑過去為他打開車門,然後上車以後,一打方向往田塘鎮外駛去。朱立誠還真有點擔心,一路上會不會遇見熟人或是朋友,不過於勇很善解人意地選了一條偏僻的小道。

  朱立誠見後不由得點了點頭,看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歷練,於勇確實成熟了許多,將車窗搖下一點,點上了一支煙,美美地抽了起來。

  農村雖沒有城市的喧囂,但在這個冬日的早晨,卻有其獨特地魅力,那嫩嫩的麥苗在田間地頭含羞地抬起了頭,窺探著這個神奇的世界。樹木雖還是光禿禿的,但已經在醞釀著來年的枝葉。忙碌的人們來去匆匆,也許一天的忙碌,只能換來微薄的收入,但是充實與快樂,卻寫滿了他們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