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是說不交呢?」
「那可就別怪我們這些人下手不知道輕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眼角處有一道很深的疤痕,讓人看了都覺得有些後怕。
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朱立誠的戰鬥力明顯也得到了提升,儘管對方人很多,但他卻沒有表現出半點的慌張。
下車之前,他已經讓司機將車門鎖好,並且時刻保持車子處在啟動的狀態,一有機會就提速離開。
看著慢慢逼近自己的幾個人,朱立誠褪去了自己的外套,他知道今晚一場惡戰肯定是避免不了,而在他的身後,另外的幾個人已經開始用他們手中的棒球棍敲打計程車。
將外套用力的扔了出去,朱立誠知道不能和這些人耗著,必須要爭取主動,所以他選擇主動出擊。
就在朱立誠帶著婦人上車的時候,陶大鵬這邊也收到了消息。
「陶縣長,有那個女人的蹤跡了。」鳳陽縣公安局長王凱,此刻正帶著自己的幾個親信,趕往婦人所在的地方。
接到電話的陶大鵬,剛和自己的情人溫存完,準備抽支煙睡覺,聽到電話里傳來的消息,剛剛還有一陣疲憊感的他,頓時又來了興致。
「這一次一定要確保將人帶回來,不能出現半點差錯。」陶大鵬一臉嚴肅的交代道。
陶大鵬點頭應道:「我正帶人過去,有什麼情況我及時和你聯繫。」
掛斷了電話,陶大鵬掐滅了剛抽一半的香菸,再一次撲向了床上的情人。
當王凱帶著人趕到婦人之前治療的診所後,發現人早就已經被帶走,怒聲問道:「是什麼人帶走的?」
「我不認識,不過看上去應該身份不低。」
「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
「聽他們說要離開鳳陽,但具體往哪個方向走,我還真的不知道。」
安排兩個手下將診所的醫生帶回了局裡,王凱隨即便和縣交警支隊取得了聯繫,吩咐他們在鳳陽邊界對過往車輛進行檢查。
由於此刻已經是深夜,王凱並未打開警燈,但車速卻是飛快。
作為縣公安局的一把手,王凱知道這件事如果辦不好,那他在這個局長的位置上的時間估計也不會太長。
知道出鳳陽的兩條路,王凱將身邊的人分成了兩組,分別駛向兩個不同的方向,而這也正是離開鳳陽的兩條必經之路。
這邊,主動出擊的朱立誠,已經從對面的手裡搶過了一根棒球棍,而他的腳下還躺著兩個人。
由此可見,朱立誠在面對這樣的威脅之下,並未有任何的退卻,反倒是越戰越勇。
計程車在另外幾個人棒球棍的招呼下,早就已經面目全非,尤其是車玻璃,更是碎了一地,車內的婦人此刻也只能蜷縮在那裡。
眼見車門已經被人從裡面打開,朱立誠見情況不對,將手中的棒球棍直接甩了出去,打架還行,不過這準星似乎差了點。
扔出棒球棍之後,朱立誠沒有再理會身前這幾個人,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幾個攻擊計程車的人。
雙拳難敵四手,朱立誠一個不小心吃了一記悶棍,劇烈的疼痛感,讓其直咬牙。
直到這會,朱立誠大吼一聲,讓婦人選擇報警,只是這個時候,早就已經被眼前這個場面嚇傻的婦人,哪裡還有行動的能力。
王凱的車在距離鳳陽界線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同樣被橫在路中央的麵包車給擋住了去路。
「王局,前面好像有事情。」即便是深夜,路燈也只是微亮,但還是能夠聽到前面傳來的打鬥聲。
王凱當然知道前面有情況,只不過他有些納悶,鳳陽的治安雖然不好,但也不至於差到如此地步。
「下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行直接將人控制起來,通知就近的派出所將人帶走。」
手下人下車去前面查看了一番,隨後便返身來到車旁,道:「王局,前面是礦區那邊的人,好像是和什麼人起了衝突。」
聽到這話,王凱的心裡咯噔一下,隨即便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條路是離開鳳陽的必經之路,而此刻礦區的人出現在這裡,也就意味著他們也發現了那個女人的蹤跡。
急忙走上前去,王凱大吼了一聲,道:「住手。」
不管是朱立誠還是那幾個打手,此刻都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出現,尤其是那幾個打手,剛想返身對著讓他們住手的人下手,懸在半空中的手卻遲遲也沒有落下去。
「王局長,你怎麼來了。」剛剛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打手,在見到來人的真實面目之後,頓時變成了小綿羊。
看著面前的人,王凱怒視著對方,道:「這深更半夜不在家睡覺,跑到這裡幹什麼。」
「王局,金總讓我們過來帶走一個人,不過對方有人保護,這不兄弟們才動手。」
「簡直是瞎胡鬧,就算是帶人也不能這麼粗魯,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你們先回去吧,金總如果有什麼問題,讓他直接和陶縣長聯繫。」此時的王凱,還沒有注意到站在計程車旁的朱立誠。
手拿棒球棍的打手,此刻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儘管他們有些畏懼王凱的身份,但老闆交代的事情自然是要處理好,否則回去也沒法交差。
往前走了兩步,王凱差點沒嚇得癱坐在地上,因為這會他終於看清楚了站在計程車旁的朱立誠。
他記得陶縣長之前說過,已經將其送回市里了,可對方這會怎麼又出現在了鳳陽。
猶豫了片刻,王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道:「朱書記,你怎麼在這,陶縣長不是說您已經回市里了嗎?」
王凱和那幾個打手的對話,朱立誠全部聽在了耳朵里,不過他並未著急拆穿他們,而是笑著說道:「落了點東西在鳳陽,這不是連夜打了個計程車過來取,王局長這麼晚是準備幹什麼去?」
「今晚輪到我值班,帶著下面的人在巡邏,發現這邊有異常情況,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會遇到朱書記。」
聽到對方這略顯蹩腳的理由,朱立誠冷笑了一番,道:「鳳陽的治安環境確實要好好的整治整治,尤其是這些人,一定要好好查查,大半夜持械行兇,性質極為惡劣。」
王凱總算明白了過來,剛才那個打手所說的人,便是朱立誠。
此刻的王凱後背已經濕透,他已經想到帶走那個女人的正是朱立誠,而如今堂堂南淮市委書記,在上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居然在鳳陽被這些混混圍攻,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剛剛還說著讓那幾個打手趕緊離開,可此時王凱說翻臉就翻臉,讓手下人將這幾個打手控制起來,並帶回局裡進行調查,同時他也關心的問道:「朱書記,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不過這幾個人是不是有問題,我就不知道了。」指了指腳下躺著的幾個打手,朱立誠面色平靜的說道。
王凱心裡那叫一個恨,本以為帶個人回去非常輕鬆,卻不曾想遇到了這件事。
這個時候打電話向陶大鵬匯報顯然不太現實,王凱只能先將形勢穩定住,然後再考慮接下來的事情。
「朱書記,我為今晚發生的事情向您表示歉意,這是我的工作失誤,沒有能夠非常好的管理鳳陽的治安環境。」
「現在請幫忙安排一輛車,我還要回市里,另外這輛被砸的計程車,以及裡面的司機,你們鳳陽縣要給人家一個說法。」
「朱書記,你看是不是去我們局裡坐會,將今晚的詳細情況說一下?」
擺了擺手,朱立誠冷聲回答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縣公安局做筆錄?」
「朱書記,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請你過去了解情況。」
「有什麼問題你們現在就能問,明天市里我還有幾個會要開。」朱立誠現在不會離開半步,他不確定自己一旦去了縣公安局,那婦人的安危是否會受到影響。
那幾個打手的出現,其實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所以朱立誠自然不會讓對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當然,這也更加印證了婦人口中所說的一些事情,是真真實實的存在。
另外,朱立誠可不相信鳳陽縣的出警速度會有這麼快,那麼能夠解釋王凱這麼及時的出現,定然是有人做了安排,甚至是想藉助王凱的手,讓婦人徹底消失。
任何一種可能,朱立誠都不會再讓婦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所以對於王凱提出的讓他去一趟縣公安局了解情況,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站在原地,王凱此刻心裡有上萬個草泥馬,他現在不確定自己這段時間出門是不是沒有看黃曆,本以為非常順利的一件事,如今有一次陷入了死局。
「朱書記,我們也只是例行公事,了解具體情況,並無其他意思。」
「我說了,儘快給我安排一輛車送我回市里,至於這件事,就留給你們縣公安局慢慢去調查。」
「既然這樣,那朱書記你就坐我的車回去吧,這邊的事情如果有什麼調查進展,我第一時間向市里匯報。」
說話的同時,王凱的眼睛時不時的向計程車內張望,發現車裡坐著的那個人,正是他今晚要找的那個女人。
而婦人在見到王凱之後,整個人蜷縮得更加厲害。
就在王凱和朱立誠在談話的同時,其中一名打手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將這邊的情況匯報給了金雲輝。
至於陶大鵬,這會他還在自己的溫柔鄉裡面溫存,如果他知道此刻王凱正在和朱立誠面對面,或許就不會再有這個雅興。
「陶縣長,出事了,出大事了。」領悟到王凱眼神里想要表達的意思,其中一名警察,便直接將電話打到了縣長陶大鵬那裡。
剛剛做完運動的陶大鵬,在看到手機上顯示的陌生號碼之後,本想著直接掛斷,但轉念一想,這個點打來電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況且這個陌生號碼的所在地還是鳳陽。
被電話里大驚小怪的語氣弄得非常不舒服,陶大鵬冷聲問道:「你是誰,這麼晚了是房子塌了,還是礦區爆炸了,至於這麼著急忙慌的嗎?」
「陶縣長,是我們王局長讓我給你打電話。」
「王凱人呢,難道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王局現在不方便……」
話到一半,手機便被朱立誠給搶了過去,只聽他冷聲說道:「陶縣長,你們鳳陽縣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暴行。」
陶大鵬已經聽出了聲音,知道事情可能暴露,但是他卻不明白對方口中所謂的暴行,指的是什麼。
「朱書記?你不是已經返回市里了嗎?怎麼返回來也沒說一聲,我也好讓司機去接你。」
「告訴你們或許就沒有今晚的這場好戲了,具體情況你一會和你們的公安局長落實吧,我現在需要一輛車返回市里,陶縣長你安排一下吧。」
「這個沒問題,我這就讓司機過去接你。」
陶大鵬意識到情況可能要比自己想像得更加複雜,本還想著今晚的事情會非常的順利,卻不曾想朱立誠和他們來了一個回馬槍。
也就在這時,在場的人也都知道了朱立誠的真實身份,尤其是那幾個打手,這會一個個的都傻了眼。
這些人可能怎麼也想不到,剛才和他們動手的就是南淮新上任的市委書記,而他們今晚這愚蠢的行為,註定會牽連到礦區那邊。
沒一會,一輛掛著縣政府牌照的車停在了不遠處,陶大鵬從車上著急忙慌的走了下來,看到眼前的場景,心涼了大半截。
「王凱,這就是你們公安局匯報的治安情況良好?這些人是流氓,還是混混,居然敢持械對朱書記行兇,簡直目無王法。」
「陶縣長,我讓你安排的車來了嗎?」
「朱書記,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好意思,車子已經安排好了,這就送你回市里。」
沒有和對方多言,朱立誠將車裡的婦人扶下車,隨即坐進了陶大鵬安排的車裡,一言不發的離開了事發現場。
看著已經被王凱手下制服的這些歹徒,陶大鵬怒從心生,道:「你們幾個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說完,陶大鵬直接坐進了自己的車內,而此時的王凱也是將怒氣全部發泄在了那幾個打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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