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凱雖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但把柄在對方手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除了乖乖就範,別無其他選擇。
胡剛的態度非常強硬,他如果不同意的話,便直接和紀委書記陳國培聯繫。
這事若是捅到陳書記那,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胡剛這次瞅准了薛文凱的這一心理,才敢獅子大開口的。
除了官位以外,他還要更多東西。
「剛子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薛文凱試探著問。
「薛主任,你也太心急了,這事還沒完呢!」
胡剛一臉正色的說。
薛文凱聽到這話後傻眼了,心中暗道:
你提的要求我都答應你了,怎麼還沒完?
儘管心中很不快,但薛文凱並未表露出來,沉聲問:
「剛子,你的要求我已經答應了,你不會沒完沒了吧?」
「主任,此言差矣!」
胡剛一臉正色的說,「你幹的事太過分了,只提一個要求,怎麼可能夠呢?」
略作停頓之後,他接著說:
「主任,一直以來我都將你當成老領導,對你恭敬有加,而你是怎麼對待我的?這也太欺負人了。」
胡剛為了升任綜合科長,想方設法的拍薛文凱的馬屁,在他面前如同哈巴狗一般。
薛文凱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幾分鬱悶之色,但卻沒法反駁。
「行,你還有什麼要求,提出來!」
薛文凱一臉無奈的說,「事先聲明,不要太過分,否則我可沒辦法滿足你。」
「這要求一點也不過份,對於主任來說,輕而易舉。」
胡剛一臉壞笑道。
薛文凱臉上露出幾分警覺之色。沉聲道。
「說吧,什麼要求?」
胡剛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出聲道。
「主任,我和雪柔的收入微薄的很,您來錢的路子廣,給我十萬、二十萬的,就當成精神損失費了。」
薛文凱沒想到胡剛竟會向他索要錢財,一臉陰沉的說:
「胡剛,你說什麼呢?我和你一樣只是個普通的工作人員而已,怎麼可能一下子拿出十萬塊來呢?」
胡剛聽到這話,臉色當即陰沉下來,兩眼直視著薛文凱,怒聲問:
「主任,你確定不給?」
看著胡剛一臉陰沉的表情,薛文凱很有幾分心慌,急聲說。
「剛子,我不是不給,而是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錢來。你我兄弟之間,我如果有錢的話,絕對沒問題。」
胡剛臉上露出幾分冷笑,沉聲說。
「主任,你這話連三歲小孩都哄騙不過去!」
「作為衛生廳辦公室主任,每年在你手上用出去的經費高達數百萬之多。」
「經手不窮,你沒有錢,那誰有錢呢?」
胡剛為了搞薛文凱,事先做了充足的準備,對他的情況了如指掌。
以薛文凱的財力,支付這點精神損失費,毫無問題。
「剛子,我真的沒錢!」
薛文凱急聲說,「前年,我父親生了一場大病,去年……」
不得薛王凱說完,胡剛搶先打斷他的話頭:
「薛主任,這些是你的家事,我不想知道。你給句痛快話,這錢是給,還是不給?」
胡剛心裡很清楚,薛文凱正在積極運作副廳.長。
如果將這事捅出去,他必定會落得雞飛蛋打的結果,因此提什麼樣的條件,他都只能答應。
薛文凱掃了胡剛一眼,心中暗道:
「他媽的,這小子是吃定我了,如果不賠償狗屁的精神損失費,他一定會去找陳國培,那可就全完了。」
「算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等我當上副廳.長之後,再好好收拾他。」
想到這,薛文凱抬眼看向胡剛,沉聲說:
「剛子,我是真沒錢,你這是要將我往死路上逼呀!」
胡剛臉上露出幾分不屑之色,出聲道:
「薛主任,你就別在我面前哭窮了,廳里誰不知道你是薛百萬!」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薛文凱以為他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人人心裡都有一桿秤。
公道自在人心!
聽到這話,薛文凱心裡咯噔一下。
他混的是體制,而不是商場。
如果做生意,別說稱呼他為薛百萬,薛千萬都沒問題。
當官別想發財!
薛文凱敏銳的意識到,這稱呼對他極為不利,必須堅決制止。
「剛子,你我兄弟一場,這事確實是我不對!」
薛文凱一臉正色道,「這樣吧,我給你三……五萬,作為精神損失費。」
他本想說三萬,後來覺得太少了,於是改成了五萬。
胡剛瞥了薛文凱一眼,沉聲道:
「薛主任,你在打發叫花子呢?」
「這樣吧,我也不要二十萬了,拿十萬來,這事到此結束。」
薛文凱聽到這話,眉頭皺成了川字。
從他的角度來說,十萬塊錢不算少了,但對方仍不滿足,這讓他很無奈。
「十萬太多了,我拿不出來!」
薛文凱果斷拒絕。
作為廳辦主任,薛文凱這些年收入頗豐,但他不是傻子。
胡剛此舉分明是在敲竹槓,他絕不會答應。
不等胡剛開口,薛文凱接著說:
「剛子,人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懂得見好就收,否則,後果如何,可就不好說了。」
胡剛並不以為然,針鋒相對:
「主任,社會上有句流行語,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
「什麼流行語?」
「凡是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事!」
胡剛冷聲說,「看你是老領導的面子上,我才要錢的,否則……」
說道這,胡剛抬眼狠瞪過去,接著說:
「既然你沒錢,外面的那些傳言都冤枉你了!」
「我只能將這事向陳書記匯報,請他秉公辦理了。」
胡剛說到這,故意長嘆一聲,重新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薛文凱看到眼前這一幕,意識到,胡剛今天是吃定他了,絕不留半點餘地。
「他媽的,臭小子,你真是欺人太甚!」
薛文凱心中暗罵道,「你給老子等著,這事絕對沒完!」
「行,剛子,算你狠!」
薛文凱一臉陰沉的說,「這錢,我給!」
「謝謝主任!」
胡剛滿臉堆笑道。
這一刻,薛文凱覺得胡剛的嘴臉非常可憎,恨不得上去給他一拳。
薛文凱只敢在心裡想想,絕不敢真這麼做。
如此一來,事情可就搞大了。
「剛子,現在銀行關門了,我就算想給你,也沒辦法。」
薛文凱故作鬱悶道,「明天一早,我取了錢就給你!」
對於薛文凱而言,只要今晚能脫身就行。
至於剩下的事,能拖則拖。
「沒事,主任,你什麼時候給都行!」
胡剛一臉淡定道,「你寫張欠條就可以了。」
聽到前半句話,薛文凱喜笑顏開。
胡剛說完後,他的臉色陰沉似水。
「剛子,你這麼做,太過分了!」
薛文凱沉聲說,「我既然答應你了,怎麼可能賴帳呢?」
胡剛面帶微笑道:
「薛主任,我對你的人品是絕對信任的,但為防止意外,還是慎重點好!」
「只是寫幾個字而已,容易得很!」
薛文凱抬眼掃向胡剛,滿臉不快,心中暗道:
「這是寫幾個字的問題嗎?」
「欠條可不比其他的,絕不能隨便亂寫。」
「剛子,你就這麼信不過我?我說到,一定做到!」
薛文凱沉聲說,「明天一早,銀行一開門,我立即將錢拿給你!」
胡剛並不上當,淡定作答:
「主任,信任是互相的!」
「我以前非常信任你,可結果呢?你給我送上了一頂綠帽子!」
「你現在寫下欠條,我拿到錢後,再將欠條給你。」
「這麼做,有問題嗎?」
一手交錢,一手交欠條!
毫無問題。
薛文凱被胡剛噎的不輕,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主任,考慮好沒有?」
胡剛沉聲說,「這馬上都十二點了,夜長夢多喲!」
這話威脅的意味十足,薛文凱聽後,更是鬱悶。
胡剛的態度非常明確,如果不照他說的辦,今天的事很難了。
「行,剛子,算你狠!」
薛文凱一臉無奈的說,「我這就寫欠條,總行了吧?」
「給主任添麻煩了,謝謝!」
胡剛一臉淡定的說。
往日,薛文凱幾乎從沒拿正眼瞧過胡剛。
在他眼裡,對方不過是個小角色,不值一提。
今晚,這事之後,薛文凱對胡剛的認識截然不同。
這小子不但頭腦冷靜,而且非常陰險,最讓人忌憚的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著。
胡剛見薛文凱鬆口了,嘴角露出幾分得意的笑,將事先準備好的紙筆遞過去。
薛文凱接過紙筆後,頭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沉聲問:
「剛子,你這是事先就準備好了?」
胡剛回來後,就去了房間,沒理由事先準備好紙筆。
薛文凱覺得不對勁,故而有此一問。
「主任,你誤會了。」
胡剛不以為意的說,「這是我放在家裡寫寫畫畫的紙筆。」
薛文凱聽到這話,抬眼看過去,臉上露出幾分陰沉之色。
胡剛見狀,連忙出聲道:
「主任,快點寫吧!」
「明天只要錢一到位,我立即將這給你!」
「對於我來說,這不過是廢紙一張,哪兒有真金白銀來的實惠。」
薛文凱心中鬱悶不已,但這會說什麼都沒用了,只得低頭寫起欠條來。
胡剛臉上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心中暗道:
「姓薛的,你也有今天!」
「為了綜合科長的事,老子可沒少求你,每次都找這樣那樣的理由搪塞。」
「這次不但要幫老子達成所願,還要奉上十萬塊錢,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在胡剛眼中,倪雪柔被薛文凱睡了,不值一提。
只要能實現他的目的,就行了。
薛文凱寫好欠條後,極不情願的交給胡剛。
胡剛見後,沒有任何問題,伸手將其收了起來。
「主任,這都要半夜了,我就不留您了,再見!」
胡剛沖薛文凱做了個請的手勢。
薛文凱鬱悶至極,但卻毫無辦法。
下樓後,薛文凱心中憤怒再也無法克制,彎腰拾起一塊斷磚,奮力向地上砸去。
胡剛通過樓後窗戶將薛文凱的表現看得一清二楚,臉上布滿了勝利者的笑容。
上車後,薛文凱氣喘吁吁,滿臉憤怒,低聲罵道:
「他媽的,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這小子半夜值班,怎麼會突然回來的?這不合常理!」
「除此以外,他事先準備好紙筆,頗有幾分等著我寫欠條之意。」
薛文凱越想越覺得今晚的事透著怪異,起先,倪雪柔一個勁的催促他快點過去。
在關鍵時刻,胡剛突然回來了,將他堵在了床肚裡。
胡剛不但讓他提拔其任綜合科長,還索要十萬元精神損失費。
薛文凱將整件事情聯繫起來想,覺得他鑽進了一個事先設定好的套子裡。
「明天,我去問問小謝,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薛文凱一臉鬱悶的打著火,向家駛去。
翌日一早!
朱立誠剛到辦公室,常務副廳.長何啟亮和副廳.長呂仲秋便找上門來了。
何、呂兩人合穿一條褲子,這是廳里是公開的秘密。
朱立誠心中很有幾分奇怪,兩人一大早便過來,所為何事?
儘管心中很好奇,但他臉上卻絲毫也沒表露出來,張羅兩人入座、喝茶。
賀勇奉上兩杯香茗後,轉身退出去,將門關上。
「何廳和呂廳一大早來找老闆,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賀勇回到小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思索起來。
昨天,疾控中心副主任方旭榮和基層衛生處副處長吳雲輝被拿下,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何、呂兩人過來,會不會和這事有關?
賀勇思索許久,卻依然一無所獲。
別說賀勇,就連朱立誠都看不出兩人的用意,只能小心應對。
「何廳、呂廳,喝茶!」
朱立誠不動聲色道,「這茶是我一個朋友從浙東杭城帶過來的,你們嘗嘗,味道還行!」
呂仲秋打開杯蓋,輕抿了一口茶水,一臉誇張的說:
「廳.長,你這可是極品明前龍井,絕對的上品!」
「呂廳謬讚了。」
朱立誠不動聲色的說,「馬馬虎虎罷了!」
呂仲秋連連擺手,不停說好茶。
朱立誠見後,笑而不語。
何、呂兩人聯袂而至,一定有所圖。
他們既然不著急,朱立誠則更不著急,靜看兩人的表演。
呂仲秋見朱立誠不再出聲,抬眼看向何啟亮,示意他進入正題。
何啟亮並未搭理呂仲秋,裝出一副專心致志喝茶的樣子。
朱立誠將兩人的表現看在眼裡,心中暗道:
「看來你們兩人並未完全達成一致,我倒要看看你們謙讓到什麼時候!」
呂仲秋臉色當即陰沉下來,不滿的掃了何啟亮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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