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下樓後,前後左右張望一番,見並無異常,快步向門外走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玉娜的車停在門口一顆大樹下,並不起眼。
朱立誠見狀,卻輕蹙了兩下眉頭,心中暗道:
「你將車停在暗處,若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看見,將更麻煩了。」
張玉娜將車大大方方的停在辦公樓前,反倒更好。
朱立誠事先沒說,美女主任也沒這意識。
無奈之下,朱立誠只得緩步走過去。
朱立誠走到車前,拉開車門,低頭上了車。
為保險起見,他特意向身後張望一番,並沒看見異常。
張玉娜將車啟動後,掛上檔,緩緩駛出衛生廳。
就在朱立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時,一個人影從辦公樓拐角處走了出來。
薛文凱面露欣喜之色,心中暗道:
「這兩人果然有貓膩,老子這就盯死你們。」
「只要拿到真憑實據,就能戳穿姓朱的假面目。」
想到這,薛文凱快步向一輛捷達車走去,上車後,加速追上去。
作為辦公室主任,薛文凱對廳.長朱立誠的一舉一動都非常**。
下班時間早就過了,朱立誠卻依然在辦公室里,絲毫沒有走的意思。
薛文凱覺得非同尋常,有意一探究竟。
回到辦公室後,薛文凱意外發現副主任張玉娜也沒走呢!
看到這一幕,他當即便將朱、張兩人聯繫到一起去了。
為了印證這一猜測,薛文凱假意下班走人,卻偷偷藏在辦公樓拐角處偷.窺。
當見到張玉娜上車並未離開,而是將車開到大樹下,薛文凱的嘴角露出陰冷的笑意。
片刻之後,當見到朱立誠下樓後徑直上了張玉娜的車,薛文凱開心不已。
薛文凱在開車時,雙手微微有幾分顫抖,滿臉激動之色。
如果能抓住朱立誠和張玉娜之間有事,對於薛文凱而言,可以算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若是老資格的廳.長,僅憑這點風花雪月的事,想要逼其就範,幾乎是不可能的。
朱立誠初來乍到,如果將這事捅出去,夠他好好喝一壺的。
除此以外,張玉娜的身份特殊,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張子傑的侄女。
這事若是傳揚出去,張部長的臉上也不好看。
就算朱立誠不樂意,張子傑也會逼他就範。
想到這,薛文凱開心不已,仿佛看見副廳.長的職位正在向他招手。
一直以來,薛文凱之所以力挺何啟亮,就是為了能升任副廳.長。
雖說前段時間,何啟亮明確表示說,將於近期啟動這事。
朱立誠雖到任事件不長,但他畢竟是一把手。
由於緊跟何啟亮的步伐,朱立誠對他的印象並不好。
作為一廳之長,朱立誠如果不點頭,這事絕對沒戲。
就算朱立誠同意增設一名副廳.長,也絕不會支持他。
要向成為副廳.長,必須搞定朱立誠。
薛文凱為之沒少花心思,但卻始終一無所獲。
誰知今天竟然瞎貓碰上死耗子,薛文凱想想都覺得興奮不已。
張玉娜的車就在前面不遠處,平穩的向前行駛。
作為下屬,張玉娜對薛文凱的座駕再熟悉不過了。
鑑於此原因,薛文凱不敢跟的太近,只敢遠遠的綴在後面。
儘管如此,這對於薛文凱已經足夠了。
朱立誠就在張玉娜的車裡,他完全沒必要跟的太近,只要知道兩人的行蹤就行了。
一刻鐘後,薛文凱發現張玉娜的車駛進了省·委組織部家屬樓。
「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難道……」
薛文凱眉頭蹙成了川字,暗想道,「不對,難道她是接姓朱的去張部長家做客的?」
想到這,薛文凱心中鬱悶不已,臉色當即便陰沉下來。
本以為抓住了朱立誠的把柄,誰知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們鬼鬼祟祟的,絕不可能只是做客吃飯這麼簡單。」
薛文凱想到這,將心一橫,駕車向省·委組織部家屬樓駛去。
保安攔下薛文凱的車,詢問找誰。
他胡亂說了個組織部處級幹部的名字,便進去了。
前任廳.長呂茂山出事後,何啟亮臨時負責廳里的工作。
為了能升任一廳之長,何啟亮來拜訪過張子傑。
薛文凱作為何廳.長的鐵桿,跟著一起過來,但並未進門。
何啟亮從張家出來後,滿臉怒色,用他的話說,張子傑年齡不大,但確實老古板。
當時,薛文凱雖沒上樓,但卻知道張子傑的住址。
當見到張玉娜的車就聽在她叔叔家樓下時,薛文凱徹底死心了,臉色陰沉似水。
「他媽的,真是倒霉,姓朱的果然是來拜訪張子傑的。」
薛文凱心中暗罵道。
朱立誠和張子傑的級別相當,互相走動,吃個飯再正常不過了。
薛文凱抬眼狠瞪著張玉娜的車,滿臉怒色,小聲嘀咕:
「吃個飯而已,你搞的這麼神秘兮兮的,害得老子白跟了這麼遠!」
罵完後,薛文凱調轉車頭,原路返回。
出了省·委組織部家屬樓後,薛文凱頭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抬腳將車剎停下來。
「他們不可能只吃頓飯這麼簡單,這當中一定有貓膩。」
薛文凱心中暗道,「既然來了,必須弄個水落石出。」
打定主意後,薛文凱將車開到家屬樓對面的樹影下剎停下來。
無論朱立誠和張玉娜之間有什麼關係,都得等吃完飯再說。
張子傑讓侄女將朱立誠請到家裡來吃飯,說明兩人之間的交情匪淺的。
體制內官員在外面應酬很多,但卻很少請人到家裡來吃飯。
凡是請到家裡做客的,絕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遠非同僚如此簡單。
張子傑和朱立誠這頓酒一時半會喝不完,薛文凱一點也不著急,在路邊小餐館坐定,要了一小瓶二鍋頭自斟自飲起來。
薛文凱作為廳辦主任,美酒沒少喝,但他還是覺得二鍋頭最夠味。
難得有自斟自飲的機會,薛文凱覺得很是愜意,悠然自得。
其間,胡剛的老婆倪雪柔打來電話,問薛文凱晚上是否有空。
今晚,胡剛值班,薛文凱將這一茬給忘了。
倪雪柔主動打電話過來,他當然不能辜負了美人恩,爽快的答應下來。
儘管如此,薛文凱並沒忘了正事,推說晚上有應酬,遲點才能過去。
倪雪柔聽後,嗲聲答應下來。
薛文凱頓覺一陣衝動,恨不得立即趕到胡家去將她推倒。
「不行,必須忍住,升任副廳.長後,想要什麼樣的女兒沒有?」
薛文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毅然決然。
張子傑設家宴請朱立誠,頗有幾分和他拉近關係之意。
朱立誠是衛生廳.長,自家侄女在他麾下任職,請他多多關照。
這是最顯而易見的由頭,除此以外,張子傑還另有想法。
在這之前,張子傑托淮江官場的朋友打聽,得知,朱立誠和省·委副書記盧魁的關係非常密切,可是盧系重點培養的對象。
張子傑是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要想網上再走一步,省里必須有大佬力挺他。
盧魁初到安皖,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要想成為盧書記的嫡系,必須有靠譜的人引薦。
張子傑得知朱立誠和盧魁的特殊關係,當場便認定他了。
為了拉攏朱立誠,張子傑非常主動,頗有幾分酒逢知己千杯少之意。
這頓飯除張子傑夫妻以外,只有朱立誠和張玉娜。
四人邊吃邊喝邊聊,很是投機。
張子傑的酒量雖不錯,但卻不是朱立誠的對手。
八兩過後,說話便不像之前那番利索了。
一斤喝完,徹底斷片了。
作為客人,將主人喝倒了。
朱立誠很有幾分過意不去,但今天的事真不能怪他。
張子傑從頭主動到尾,朱立誠一直處於被動狀態。
在此過程中,朱立誠明確表態,改天他做東將張子傑引薦給盧書記。
張子傑聽後,開心不已,連聲說他來安排。
盧書記什麼時候有空,請朱立誠提前通知他一聲。
朱立誠聽後,爽快的答應下來。
張子傑的目的達到了,更覺開心,喝酒如同喝水一般。
朱立誠離開張家時,連聲向張子傑的夫人道歉。
不管怎麼說,他將張部長喝趴下了,總是不爭的事實。
張夫人知道這事和朱立誠無關,完全是她丈夫主動的,連聲說沒事,並讓侄女將朱廳.長送回家。
辭別張子傑的夫人後,朱立誠和張玉娜下樓而去。
「廳.長,你沒事吧?」
走到樓梯上,張玉娜關切的問。
省·委組織部的家屬樓建了有年頭了,樓梯較為狹窄。
朱立誠喝了不少酒,一不小心摔下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沒事!」
朱立誠一臉篤定的說。
雖說今晚和張子傑喝了一斤左右,但朱立誠的狀態很不錯,除了頭稍稍有點暈以外,並無其他感覺。
張玉娜聽到朱立誠的話,面露驚詫之色,出聲道:
「廳.長,您今天喝了足有一斤,竟然如同沒事人一般。」
「您這酒量未免太嚇人了吧?」
雖說衛生廳.長,朱立誠的應酬不少,張玉娜沒少參加,但從沒見其喝過這麼多酒,心中很疑惑。
「還……還行吧!」
朱立誠看似隨意的說,「年輕時,喝一斤半,基本沒什麼問題!」
這話並不是吹牛,而是實話實說。
張玉娜徹底懵了,滿臉震驚:
「廳.長,你說喝多少,一……一斤半?」
朱立誠抬眼看過去,輕點兩下頭。
張玉娜徹底震驚,玉口張的大大的,一言不發。
張子傑有八、九兩的酒量,張玉娜下意識以為很厲害了。
在來的路上,她本想提醒朱立誠,他叔叔酒量不錯,讓其少喝點。
張玉娜暗自慶幸不已,幸虧當時沒說出來,否則,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你這酒量也太恐怖了!」
張玉娜小聲嘀咕一句,駕車向宿舍區外駛去。
薛文凱早就吃完飯,坐在車裡等著了。
眼看都要九點了,仍不見朱立誠和張玉娜出來。
倪雪柔打電話過來,催問什麼時候應酬完。
薛文凱有口難言,心中鬱悶不已,只得推說快了。
「姓朱的,美女虛席以待,你卻始終不露面,太過分了!」
薛文凱心中暗罵道,「你給老子等著,若是抓住把柄,一定整死你!」
朱立誠從淮江調任安皖,放眼安皖衛生廳,除何啟亮以外,最憎恨他的,便是薛文凱。
如果不是他強摘桃子,何啟亮必將升任一廳之長。
以薛文凱和何啟亮之間的關係,現在已是大權在握的副廳.長了。
現在,他不但是個小小的廳辦主任,還要時刻提防著被擼掉烏紗帽,日子過的苦逼至極。
「再等一刻鐘,如果還不出來,老子便走了!」
薛文凱心中暗道。
雖說預料到張子傑請朱立誠吃飯,一時半會完不了,但這都九點半了,再不出來,可就離譜了。
就在薛文凱焦急難耐之時,突見張玉娜的車緩緩駛了出來。
「他媽的,終於出來!」
薛文凱低聲暗罵,「老子還以為你們待在裡面,不出來的。」
為防止泄露行蹤,薛文凱特意將車停在小區對面的樹影下。
若非走近了看,絕對發現不了。
朱立誠雖不想被人發現他和張子傑之間有關聯,但畢竟只是吃頓飯而已,並非十分留意。
薛文凱見張玉娜的車駛遠之後,連忙將車啟動,掛上檔,跟了上去。
張玉娜邊開車,邊和朱立誠聊天。
兩人都沒注意到後車裡,有一雙怨毒的眼睛緊盯著他們。
眼看著張玉娜的車向著衛生廳宿舍樓駛去,薛文凱臉上露出幾分失望之色,心中暗道:
「他們之間難道真沒關係?」
「今晚搞的神秘兮兮的,只是吃頓飯而已。」
雖說朱立誠和張玉娜都住在衛生廳宿舍,但若是兩人有關係,絕不可能回家,而是去酒店開房。
衛生廳宿舍區里人多眼雜,上樓時,極容易遇見熟人。
這麼晚了,無論誰見到朱廳.長和張主任一起回家,都會想到兩人之間有特殊關係。
這消息若是傳揚出去,用不了一天,衛生廳將會人盡皆知。
朱立誠如此精明,絕不會幹出如此傻的事情來。
張玉娜的車駛進衛生廳宿舍區後,薛文凱徹底絕望了。
「*倒霉,折騰許久,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薛文凱鬱悶至極,失落的想道。
儘管非常失落,但薛文凱並不死心,駕車駛進宿舍樓。
薛文凱雖不住在這,但也有一套房。
進入宿舍區,他毫無壓力,就算被人發現,也無所謂,推說過來取東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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