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上山入地,刀槍不入,這已經超出了傑羅姆的認知範圍,也不是他所追求的。記住本站域名
畢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不就行咯,一些拳腳功夫,我的師兄們可是很擅長的,讓他們教你,絕對會事半功倍的!」逍遙拍拍胸脯,打著包票道。
「那樣再好不過了,謝謝你逍遙,還有……大師!」
傑羅姆學著葉秋的樣子,像模像樣的雙手抱拳,一臉的嚴肅認真。
「哈哈哈哈不得不說,你這外國朋友還挺有意思。」
「去吧,帶他去見見你的師兄們,剛好他們也想你了,敘敘舊之餘,挑選一兩門適合咱們外國朋友的武功。」
「好嘞師父!」逍遙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可以跟逍遙一起去嗎?想逛逛蜀山,保證不搗亂!」井川里予忽然跳了出來,滿臉期許地看向荒蕪散人。
「當然可以,你是葉小哥的同伴,就是我們蜀山最重要的客人,帶你領略我蜀山的秀麗風光是應該做的。」
「這樣吧,逍遙你去帶著這位女娃找到你趙靈兒師姐,你們兩個人好好地招待我們的貴客!」
「沒問題師父,包在我身上!」
「那葉秋,我先去玩啦,等你忙完了再來找我們吧!」說完,井川里予便頭也不回的,一蹦一跳跟在逍遙身後離開了紫氣東來殿。
原本熱鬧的大殿霎時間就只剩下了葉秋和荒蕪散人兩個人。
葉秋摸了摸鼻子,自己這是被拋棄了麼?
「葉小哥,雖然這麼做有些不禮貌,畢竟你才來到蜀山,按理說先要好好招待你一番。」
「但是我那徒弟的傷勢,實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
「前輩現在就帶我去見子胥吧,剛好也沒什麼事,早點將他只好,也正好解了您的後顧之憂。」葉秋淡笑道。
「好……!多謝葉小哥理解!」荒蕪散人的臉上綻放出了許久未有過的真摯笑容。
至少在伍子胥受傷以後,再也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了。
「請跟我來吧!」
荒蕪散人在前方帶路,葉秋則安靜地跟在他身後。
「能教給葉小哥鬼門十三針,想必你的師父也是一位世外高人吧?」荒蕪散人冷不丁地問道。
這倒是把葉秋問住了。
他哪有什麼師父啊,渾身的本領都是系統獎勵給他的,根本不是靠什麼學習得來的。
不過既然荒蕪散人已經發問,目的顯然已經很明顯,該怎麼回答葉秋還是需要醞釀醞釀。
「嗯,師尊他老人家十分低調,教完我一身的本事後便離開了,雲遊四方,行俠仗義,過著瀟灑的生活。」
說話間,葉秋的臉上升起了濃濃的敬意與崇敬,表達了他的自己「師父」的尊崇。
「原來如此,這世上的確有一些這樣的人物,本身實力十分強大,卻不拘小節,不拘泥於形式,瀟灑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能教導出來你這樣的徒弟,這位實力可能也強得沒邊。」
不知為何,葉秋竟然從荒蕪散人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羨慕。
什麼意思,難道這老爺子也想做這樣的人?
那可不行,你可是蜀山舉足輕重的人物,沒了你蜀山該怎麼辦。
或許這就是荒蕪散人感慨的原因。
他終究不是一個自由的人,可以恣意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他身上,還肩負著重大的使命。
「子胥在一座冰山山,離這裡有一段距離,你可以御空飛行麼?」
「額……不能。」葉秋有些尷尬地說道。
「那我帶你飛吧。」
話音剛落,葉秋忽然感覺到自己周圍掀起了一陣氣流,逐漸包裹了全身。
接著,葉秋能明顯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將他拖上了空中,一開始沒有控制好身體,差點一頭栽下去。
「不要抗拒這股力量,適應了就好。」荒蕪散人笑著提醒道。
「嗯嗯好的。」葉秋連忙點頭。
他現在才想起來,儲物戒指里還放著綠魔滑板。
在與白無邪的戰鬥中,如果他能想起這茬來,可能就不會這麼狼狽,飛得找個小島來戰鬥了。
從主峰飛離後,葉秋發現自己一直在往高處飛行,看樣子伍子胥應該是在一座海拔比較高的山上。
「子胥被救回來以後,身上的傷勢發作,一時間難以控制。是蜀山一位醫術精湛的醫者提出將子胥送到雪山上來穩定傷勢。」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低溫環境下可以延緩傷勢的蔓延,所以子胥才能存活下來。」
「關於子胥的傷,扁陀有個想法,就是那個提出建議的醫者,他告訴老朽,子胥身上中了毒,只不過這種太過罕見,天下之大竟無人能解。」
「至少我們找不到能解此毒的人。」
「後來是扁陀從古籍中了解到,鬼門十三針可能會對此毒有奇效。」
「也算是掌握了一個關鍵信息,但問題是,鬼門十三針早已失傳多年,根本找不到它的傳人,直到那天逍遙在手機里看到了你。」
「說來也是幸運,要不是逍遙那小子一直求著我要去凡世歷練,他也不會接觸到這些人類搞出來的玩意,也就不會看到你施展鬼門十三針。」
「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定數。」
荒蕪散人捋了一下他的鬍子,頓時有了世外高人的氣質。
「原來如此,如果是毒的話,可能我真的可以幫上忙,對這方面還是頗有研究的。」葉秋淡笑道。
這下終於把事情的原委全部了解清楚。
被下毒的確麻煩。
但對於葉秋來說,根本不是事。
且不必說他大腦中關於各種毒藥的記載以及解毒方法的運用方法,光是這鬼門十三針,專門就是為了解各種奇毒而生的。
「好,很快就到了。」荒蕪散人笑著點點頭道。
隨著海拔越升越高,溫度也越來越低,雲霧繚繞,能見度也越來越低。
正前方逐漸出現了一座雪山的輪廓,巍峨挺拔,極其雄偉,只不過上面覆蓋著皚皚白雪,且看不見任何生物的蹤影。
「就是這裡,絕境雪山,被稱為生命的禁區。當然,只是對於一般生物而言,還是有一些生命力極其頑強的生物存在的。」
說到這,荒蕪散人好像有些忌憚似的看向雪山的某處,隨後趕緊回過了神。
雙腳踩在地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葉秋深吸一口氣,凌冽的冷空氣直往鼻腔里鑽。
這裡的溫度可能有零下四五十,還好葉秋身懷火焰之力,倒也不覺得寒冷。
「今天的天氣還是不錯的,以往這裡風暴肆虐,基本上都是伸手不見五指。」
「我在前面的山壁之上開了一個洞穴,子胥就在那裡。」荒蕪散人一邊走一邊說著。
繞是如此,周圍的狂風還是席捲著兩人,似乎要將他們撕裂,呼嘯著,咆哮著。
為了能讓路途順利一些,荒蕪散人身上自動散發出了溫和的白光,覆蓋在他和葉秋身邊的區域。
其實也就是為了照顧葉秋,不然以荒蕪散人的實力,大可不必這麼麻煩。
走了幾分鐘後,葉秋面前終於不是白茫茫一片,而是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像是一隻眼睛,凝視著兩人。
來到洞口前,葉秋發現其實這山洞也並不是什麼防護都沒有的。
有一層薄膜般的物質覆蓋在洞口,阻擋了狂風的進入。
而且這層物質好像有生命一般,表面時不時地閃過白光。
荒蕪散人走上前去,右手輕點了幾下,那薄膜物質逐漸消散,整個山洞這才呈現在葉秋面前。
「一點小防護措施,別看只有薄薄一層,足以阻攔大多數人闖入了。」荒蕪散人淺淺介紹了一番。
「走吧,看看我這可憐的徒兒,希望這一次能徹底解決他的痛苦。」
在偌大的山洞中,有一張玉石床,上面躺著一位極其俊美的青年。
看著和逍遙倒是有幾分相似,只不過要成熟一些。
「我這徒弟,承受了太多痛苦,如果不是找到了你,下一步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也許解脫才是他最終歸宿。」
看著伍子胥那張瘦弱的臉,荒蕪散人長嘆一口氣,整個人似乎又蒼老了一份。
「沒關係,有我在,絕對能讓子胥重新煥發光彩!」
「看你的了!」荒蕪散人重重地點點頭。
來到伍子胥面前,葉秋打量了一番,便直接開啟了靈視眼,觀察起身體的內部情況來。
整個伍子胥的身體構造完整地呈現在葉秋面前,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是,修士的體內存在著經脈,這是靈力在體內進行循環的重要工具。
而伍子胥的經脈,好像是冬天裡裸露在外的水管,被凍結了起來,根本沒有任何靈力在其中流動。
唯一在運動的,或許就是他那顆心臟,只不過節奏也十分微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停下來。
在伍子胥的腹部,有一顆雞蛋大小的珠子,閃爍著黯淡的光芒,也有隨時熄滅的風險。
葉秋抬起伍子胥的手,朝其中輸入進了一股內力,觀察著在其經脈內運行的情況。
在行走到某處血管的時候,葉秋和那道內力之間的聯繫忽然消失了,很是突然。
「這是……」
大腦快速旋轉,沉睡的記憶逐漸被喚醒,葉秋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好像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荒蕪散人有些緊張地問道。
「子胥的確中了毒,但這種毒,很棘手。」
半晌,葉秋低沉著聲音回答道。
「啊?連你也無法解決麼?」荒蕪散人心裡咯噔一聲。
「嗯……雖然這毒的確是千古奇毒,但只要給我足夠的藥材,我就可以配製出相應的解藥。」
「再配合著鬼門十三針,應該可以徹底根除此毒。」葉秋想了一會說道。
「沒問題,你想要什麼藥材,我們蜀山都有。如果沒有,那就去張羅,總之一定滿足你!」
只要能治好伍子胥的病,藥材什麼的,根本不是事啊!
「在這之前,想先問問前輩幾個問題,可否聽說過七色虹毒?」
「嘶……這是毒宗宗主培育的毒,只不過毒宗在五百年前已經滅絕了,怎麼會……」荒蕪散人的瞳孔一陣收縮,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子胥兄身上的毒,就是這七彩虹毒。」
「七彩虹毒的毒性其實最主要存在於所有人都很容易忽略的地方,而並不是在骨髓和經脈里。」
「嗯?何出此言呢?」荒蕪散人愣了一下,葉秋的說法好像和他記憶中關於七彩虹毒的記載不太一樣。
在之前為了壓制這七彩虹毒,荒蕪散人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去查閱古籍,他這輩子都沒有看過這麼多書,但依舊沒有找到伍子胥身上所中之毒的名字。
現在他才反應過來,因為當時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會是來自毒宗的毒,只因為毒宗太特殊了,一些原因導致荒蕪散人完美地避過了它。
「據我了解,七彩虹毒無色無味,在中毒之前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徵兆,所以這也是這毒奇特的點之一。」
「一旦中了這七彩虹毒之後,沒有任何的變化,表面看上去和常人無異,但實際上身體裡的骨髓已經發生了病變,會呈現出七種不同的顏色,如同彩虹一般!」
「而等到七彩虹毒發作時,中毒者如同被抽乾了全身力氣,變得綿軟無力,在那之後便是漫長的發自骨髓的痛。」
葉秋說到這時,荒蕪散人的心臟都在抽動著。
腦子裡又回憶起曾經他陪著伍子胥度過的日子。
慘叫聲迴蕩在整個山洞,那個時候荒蕪散人其實特別想做一件事,那就是結束伍子胥的痛苦。
因為這種痛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得了的。伍子胥這樣的人,實力本身十分強悍,肉身的自愈能力已經達到很強大的地步,但即使如此,面對七彩虹毒也無能為力。
一邊被毒性摧殘,一邊又在接受著荒蕪散人的治療。
這種過程,生不如死。
「唉,你說得沒錯,這些我曾經都經歷過,我這徒兒,受了太多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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