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第169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呲滋滋~~~

  伴隨著雷炎劍的持續雷擊和灼燒,韓六的五臟六腑卻是開始大面積被破壞,漸漸的神魔體的恢復能力就有些跟不上他身體所遭受的破壞。✊💚  ඏ☆

  只片刻,就能夠看到韓六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須臾就好像是老了二三十歲。

  關鍵時刻,一位阿修羅血奴直接出現在法壇,將韓六的身軀從雷炎劍的持續傷害中搶救下來。

  而其他幾個阿修羅血奴,卻是悍不畏死直接組成了一個戰陣。

  只見他們四個成一組,各自施展一種寶氣和力量,隨後直接就短暫創造了一個空域,將生生擋住了俞幼泉的雷炎劍。

  四大皆空陣法?

  俞幼泉沒有親眼見過四大皆空陣法,但卻見過愛空表姐釋放「四大皆空氣」中的「夢幻泡影氣」。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本質上更傾向於精神攻擊,但在破法和物理攻擊層面也不差。

  至於姚氏其他四空,也各自占據四大皆空氣之中一種,聯合起來那就是四大皆空大陣。

  雖已經有所預感到韓六偷學了其他各大世家的核心功法,但真正見到還是讓他非常震驚。

  一方面震驚於韓六的手段,另外一方面則震驚韓六的膽量。

  這還是真敢伸手啊!

  一招雖未能竟全功,多少有些遺憾,但俞幼泉心頭也早有準備。

  畢竟這韓六可是那位冥河老祖的傳人,就算是此方天地於上古末期出現過天地劇變,上古傳承的威力都下降了數億倍不止,但是冥河老祖威名在那裡,他的傳人誰有敢小覷?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就算是此法威力被大幅度閹割,但是只要沒有完全破壞掉血池,那韓六就不可能死去。

  起碼這一劍讓他看出血魔韓六的一個弱點,他只要受到傷害,就會表現為壽元的急速流逝。

  若是他持續給韓六造成傷害,是否就能徹底消耗掉韓六的所有壽命,而後逼迫他於血池中復活,而後就此斬了他?

  俞幼泉的身影一閃而逝,再次藉助元氣湍流急速向韓六奔去。

  身為二境修士,他低了韓六一個境界,天然就處在劣勢。§.•´¨'°÷•..× ❻➈şⓗ𝔲א.Ⓒ𝕠м ×,.•´¨'°÷•..§

  他的攻擊無法做到法無邊,相較於三境的韓六,他的「手」太短,註定會被韓六給遠程打擊和持續風箏。

  先前韓六落落棋子,他隔空就受到的大量攻擊就是因為如此,此即為法度,地煞法度。

  而他若是想要逆行伐仙,唯一有效的辦法就是快速搶身到韓六近前。

  而就在此時,俞幼泉卻是驟然發現,韓六一嘴咬向一個阿修羅的脖頸快速吸血抽血。

  在他腹腔的創口快速恢復的同時,被他咬住脖頸的那個血奴則快速變得乾癟,甚至就此煙消雲散。

  但是。

  俞幼泉透過神識,卻是感知到那個灰飛煙滅的血奴沒有遺憾,臉上只有解脫的笑容。

  絕大多數血奴都是活人煉製,就算是身不由己,但本質上主觀意識並沒有完全泯滅麼?

  俞幼泉再次獲取到一個關於血奴的情報韓六這畜生真該死啊!

  他的腳步愈發輕快,心智如鐵,好似再次回到了那個持續通過各種手段獲取原料配置火藥,然後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龍門賀氏送上一顆大炮仗的時候。

  他眼眸冷厲,冰冷無情,全身全心就只有一個目標.殺韓六!

  身如風,心似鐵,意如鋼,不斬韓六誓不還!

  與此同時。

  韓六隻感覺脊背發涼。

  [好強的殺意.還有這俞俱醴速度又變得更快了,不久前還不是他的極限嗎?妖孽啊!]

  韓六第一次深切感受到,和一個天生聖人為敵,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此時此刻,他卻是開始明白,為何前任血魔被賀麒麟黏上後,愣是沒能逃出去。

  什麼是天生聖人?

  身法、劍法、神識、肉身、寶氣.幾乎沒有任何短板!

  韓六隔空拈起數顆棋子,卻是驟然拋灑向出現了一個破洞,變得有些殘缺的本命法寶。

  噹噹噹噹當~~~

  伴隨著一枚枚棋子接連落到棋盤上,於俞幼泉四面八方的各大星位之上,卻是同時出現七位面容異常醜陋蒼老的血奴修羅。

  他們的身軀之上,近乎同時升起七道光柱,這些光柱分屬金木水火土陰陽。★😝 6❾Ⓢ𝔥𝔲x.ᶜoᵐ 🍬🐙

  俞幼泉瞳孔一縮,一時簡直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韓六敏銳的察覺到了俞幼泉面部表情上的變化,愉悅大笑道,「感覺很熟悉是吧?這赫然正是鄭氏陰陽五行殺陣,你以為為何鄭氏每一代都是七人?」

  在這一刻,俞幼泉腦海卻是同時浮現出四世三英每個人最擅長的寶氣。

  二姐姐鄭英璇擅長太陰廣寒氣,乃陰屬性;

  五郎鄭世白最擅天地銅爐純陽氣,乃陽屬性;

  三郎鄭世幽擅萬物厚德氣,乃土屬性;

  十郎鄭世寬擅乾兌天澤氣,乃金屬性;

  十二郎鄭世嚴擅六陽坎水氣,乃水屬性.

  至於其他幾位也都是類似,每個人雖都是以小混元氣打底,但都有各自的屬性專擅。

  俞幼泉倒是沒有想到,沒有首先遇到四世三英施展最終殺陣,卻是倒先見識到了韓六施展的山寨版。

  韓六猖狂大笑道,「能死在鄭氏陰陽五行殺陣之下,你一定會死不瞑目吧?放心,我會在你死之前,將伱製作成血奴的,彼時你將會成為吾之最強血奴.天生聖人血脈可不弱,待你成為血奴後我會再給你找一些天賦最好的血奴阿修羅女子為你誕下後代子嗣,說不定還能再培養一個天賦不錯的小血奴呢!」

  俞幼泉目光冷厲,道,「廢話太多了,你以為如此能激怒我,以至於讓我失去理智而犯錯?」

  俞幼泉一邊說話,一邊快速觀察,思考從哪個方位突破最合適。

  「你難道沒生氣嗎?」

  俞幼泉不言,決定從正面突破干他娘的,任何垃圾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都是紙老虎!

  俞幼泉身影一晃,直接向正面代表一陰一陽二者兩位最難纏的「守門員」殺去。

  韓六冷笑,嘴上說不會上當,還不是正面向他殺來?

  世上有誰比他更懂人心?

  這就是人類啊,卑劣能卑劣到極致,任何噁心的事都能做出來,高尚又能高尚到讓人無法理解。

  什么正義、愛情、親情、友情.可笑!

  韓六雙手合十起始而後快速捏印,開始施法念咒。

  剎那之間,整個秘境之中卻是有著大量的天地元氣快速湧向這七位組合陣法的血奴。

  只見他們的身軀快速漲大,身軀之上的各種屬性氣勢急劇升騰,金木水火土陰陽屬性卻是快速勾連到一起,共同組成了一個七人殺陣。

  甚至還可以看出,韓六為了驅使此殺陣誅殺他,已然不管不顧透支此七個血奴的潛力,已然將他們催生到了快要被撐爆的層次。

  「五行齊出。」

  俞幼泉身後卻是同時出現赤帝劍、黃帝劍、黑帝劍、白帝劍、炎帝劍五口帝劍,它們齊出後就宛如孔雀開屏一般,齊齊在他身後共同組成了一個半圓。

  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五行相生,組成了一個完美的循環。

  與此同時,這五口帝劍合體後,共同釋放出了五色神光,刺破天際,無比耀眼。

  甚至單憑一人之力,生生壓過了七人共同組成的陰陽五行殺陣。

  正在捻訣念咒的韓六見此,頓時大吃一驚。

  這是鄭家《御氣九卷》中的五行篇,還有齊家的五行皇氣?

  怎麼可能?!

  他俞俱醴就算是天生聖人,從娘胎就開始煉化寶氣也不至於能同時煉化這麼多寶氣啊?

  不過,事已至此,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韓六終於有些破防,大吼道,「陰陽五行殺陣對《御氣九卷》五行篇,優勢在我,殺!」

  伴隨著他念誦完口訣,韓六雙手重重拍在本命法寶棋盤之上,開始持續為七位血奴助力。

  而俞幼泉背後的五口帝劍卻是五氣合一,共同構成了一口五色五彩的五帝神劍,雖只是短暫合體卻是絢爛到極致。

  「不過一竊賊,還真以為能打得過你祖宗?斬!」

  俞幼泉悍勇向前一推,五色五彩的五帝神劍爆出一聲破空聲後,就驟然消失,而當人們聽到破空聲之時,已經是下一刻的事,根本來不及反應。

  轟!

  伴隨著一聲爆鳴,俞幼泉橫推出去的巨大五帝劍驟然就和七位血奴組成的陰陽五行殺陣碰撞到了一起。

  亂石穿空,炫光耀眼,只短短時間,整個湖心島周圍就好像驟然失去了一切光芒,整個世界一片純白。

  而極致的白就是極致的黑,眾人同時「失明」。

  但在湖心島之外,因二者交鋒所產生的恐怖衝擊波,卻是直接掀起無邊血浪,似欲要吞噬淹沒一切。

  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二者這才重新恢復視覺。

  但是。

  二者之間的交鋒卻是沒有停止,針尖對麥芒的碰撞中,卻是持續爆發閃爍著各種光芒。

  俞幼泉也倍感吃力,陣法這種存在實在是驚人,但凡是有些常識的修士,其實都不會像他這般蠻幹。

  只見俞幼泉雙腳種種往地上一踏,黃帝土皇氣和地面結合到一起落地生根,九牛二虎無雙氣極大程度的增加他的體魄力氣,絕生劍氣極大程度提升他的攻伐犀利鋒銳程度,祖龍氣直接貫通他的丹田和黃庭,讓精神力和元力合而為一

  伴隨著一道道寶氣持續轟鳴,俞幼泉的攻伐之力再次暴漲。

  雙手摁在棋盤上施法助威陰陽五行殺陣的韓六,身軀卻是快速搖晃起來。

  他足下的鞋子卻是瞬間破碎,身上的衣服也跟著大面積出現爆裂,可想而知韓六到底爆發到了何等恐怖的程度!

  但是。

  越是對抗他越是生出蚍蜉撼大樹的感覺!

  [擋住,擋住,一定要擋住不好!]

  伴隨著一聲前所未有的大爆發大衝擊,韓六所操控御使的陰陽五行殺陣的組合技終於被攻破。

  隨後則是大潰敗!

  伴隨著一道劍氣破空的聲音響起,五帝劍直接一穿二徹底湮滅了陰陽屬性兩位血奴。

  隨後五帝劍一分為五,分別以五行相剋之法斬向了它們彼此克制的血奴。

  只幾聲劍吟過後,五行血奴剎那飛灰湮滅。

  噗!

  渾身正打著擺子,再次受到劇烈反噬的韓六一時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殺手鐧之一就直接灰飛煙滅。

  韓六瞪大牛眼,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湧上心頭難道他會輸?

  但只是剎那,韓六就自行斬滅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會輸?

  為了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可是已經連續奪舍了五次嫡系子孫。

  他的兒子是他,他兒子的兒子還是他,他兒子兒子的女兒還是他

  斬斷了血脈,忘卻了親情,枉顧了人倫,付出了無法想像的代價。

  幾乎就相當於六世搏一術九世搏一仙,他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壽數尚且還不夠一個零頭的鄉下泥腿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