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王有些意外,他以為秦朗會利用此事舊事重提,逼他儘快為他請封郡王,不想他隻字未提,居然只是要將習嬤嬤打一頓、將他們一家子趕出去。
謙王哪裡會明白秦朗?在秦朗眼中,沒有什麼比他的妻兒更重要,他不會拿兒子的委屈為自己謀算獲取好處,那他成了什麼人了?
習嬤嬤一家,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再留在謙王府的。也叫所有人都看看,欺負他妻兒是什麼下場!
一個老奴才,膽敢動手打他兒子耳光,那么小的孩子,他和阿錦捧在手心裡疼著護著的孩子,竟叫那老刁奴給打了,趕他們滾蛋都算便宜他們了!
謙王也有幾分明白秦朗殺雞儆猴的意思,況且這事兒習嬤嬤的確做得太過了。
她再得勢也只是個奴才,臻兒無論如何總是自己的親孫子,一個奴才,竟敢打小主子的耳光,放到哪家都是駭人聽聞、都落不得好下場!
這是她自己往死路上尋,怪得了誰?
況且,就秦朗這脾性,若是不依他,指不定他能鬧到什麼程度,對此謙王是深有體會又毫無辦法的。
「好,就這麼辦。」謙王咬著牙,「但對外不能這麼說,這事不可傳出去半個字,以後也不許再提。」
秦朗勾了勾唇角:「好!」
順帶掃了一眼之前虎視眈眈的那幾個婆子,媳婦可是說了她們也是幫凶,原本他是要連她們一塊兒收拾了的,不過現在看來不用了。👣🔥 🐍♡因為今日的事謙王不想傳出去,定會下重手處置了她們,畢竟她們只是粗使婆子,誰知嘴嚴不嚴?最保險的就是悄無聲息的處置掉。
既然如此,倒是省的他再來動手了。
對於為虎作倀的這些人,秦朗可沒有半點兒同情。
若非秦九秦十在,若非他家阿錦來的及時,誰知這些婦人會做出什麼來?別說為奴便無辜,欺負起人來的時候她們的嘴臉比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更難看,因為她們無需顧忌臉面。
這種經歷上一世秦朗經過見過多了。
總之欺負他媳婦兒的,有一個算一個,一個也別想逃。
謙王妃見謙王與秦朗這就算是達成了協議,處置自己的人卻仿佛壓根沒有自己什麼事兒,謙王妃如何能忍?又氣又急怒道:「不行,我不同意!」
「王爺,臣妾這臉面還要不要?別說闔府上下,便是京城中皇室勛貴之間,誰不知道習嬤嬤是我身邊第一得用人,如今就為了這麼點兒事情把她一家子打發了,臣妾這個謙王妃往後還能有臉面見人嗎?」
更重要的是,為了庶子如此下她的臉面,叫她如何受得住?
快要慪得吐血了好麼!
秦朗不假思索冷冷道:「王妃身為祖母,掌摑一歲多的孫兒難道說出去了王妃便很又臉面?」
謙王臉頰肌肉狠狠的抽了抽,不滿瞪謙王妃。☺👤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謙王妃分辨:「不是我動的手!」
秦朗冷笑。
在你跟前動的手,動手的是你身邊第一得用人,不是你那也是你了。
謙王妃亦知曉如此,忍著惱火道:「此事不往外傳,誰能知曉?」
秦朗連連冷笑,不再理她,只看向謙王。
謙王妃腦子不清楚還是怎的?她憑什麼以為他願意為了她的名聲而委屈自己的寶貝兒子?
若是前世,自己多半會忍氣吞聲,可是現在,絕無可能。
反正,謙王府的名聲他一點也不在乎,至少跟他兒子比起來當然兒子才是寶貝蛋。
謙王也無語了,同時覺得深深的悲催:兒子不聽話,媳婦也拎不清,這要人怎麼活?虧得他還想著爭儲呢,這還能有勝算嗎?
「夠了!」謙王冷聲喝道:「就按本王說的辦。習嬤嬤一家子悄悄的打發了便是,若是有人問起,隨便尋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不成嗎?」
謙王一邊說一邊悄悄的用眼角睨秦朗,見秦朗沒有什麼意見,下意識暗暗鬆了口氣。
「王爺!」謙王妃快要嘔死了。
她是嫡母,秦朗只不過是個才回來的庶子,孰輕孰重?憑什麼退步的是她!
卻全然不想想此事因何而起。
謙王寒著臉沖她警告性的瞪了過去,他不想當著庶子的面訓斥她、給她沒臉,所以她最好識趣,別再抬槓。
這怨得了誰?還不是怨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故意默許,習嬤嬤便是有天大的膽子敢動手打二孫兒嗎?她難道不知秦朗是個什麼樣性子的人?不知他多護著那母子倆,她偏要去動,怪得了誰?
況且,謙王心裡也是很惱習嬤嬤的,他再不待見秦朗蘇錦一家三口,臻兒也是他的親孫子,習嬤嬤再得臉也是個奴才,她敢動手?還敢打臉?誰給她的膽子?這種輕狂得沒邊了的老刁奴,若不是看在王妃面子上,便是打殺了都不冤。
秦朗只要求打一頓趕出去,已經算是給足她這個嫡母的面子了。
否則,這事能這麼輕易了了?
所以說對付惡人就要蠻橫,假如秦朗不夠強硬,謙王妃與謙王壓根就不會考慮他的想法,而他素來表現得不好惹,遇事便是謙王也不敢讓他退讓太過,因為知道他定然不會答應的。
謙王妃與謙王幾十年的夫妻,哪有什麼不明白的?生生咬著牙不敢再多嘴了。
秦朗也沒興趣再待這兒,拱手沖謙王施禮告退。
至于謙王妃?不好意思,他就是當做沒看見又怎麼了?
撕破臉也是這麼大回事兒,她敢動他的兒子,他就敢不敬她這個嫡母!一點兒面子情都不會給她留。
謙王妃果然又氣怔了,惱羞惱怒得眼眶都紅了,「王爺!」
做了幾十年的謙王妃她這還真是頭一遭讓人如此打臉。
趙明安也惱火得不行,「父王,二弟這是不是太過了?」
謙王煩透了,黑著臉道:「別以為本王不知你們心裡打著什麼主意,都給我歇了。消停些吧!他不過是個庶子,跟他爭一時長短做什麼?如今他把蘇氏母子看的眼珠子似的矜貴,何必去刁難那母子倆?且看著吧,待他享受慣了這京中的繁華富貴,見多了美人,自然會遠了蘇氏,到時候你想怎麼擺布不成?如今且急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