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雖然是一介民女,卻有個廣寧侯府嫡小姐的表妹的身份,這就不能以普通民女來對待了。🔥🍮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趙明安憋著一肚子火,沖鄭冠卿冷笑了笑:「鄭大將軍還真是熱心腸啊,你那未婚妻失蹤了這麼些年還不定在不在世上呢,鄭大將軍可真沒把她當外人!」
連她的什麼狗屁表妹都要管?
鄭冠卿眼前閃現過蘇錦溫柔俏麗的臉龐,心中微微柔軟,卻是面無表情正色道:「崔小姐於我是外人沒錯,但她是我那未婚妻的表妹也沒錯!既然碰上了,我總該管一管。謙王世子,給句痛快話吧,此事你當如何?」
鄭冠卿不動聲色目光涼嗖嗖的瞟了趙明安一眼,心裡生出幾分惱怒:他不該這麼說蘇錦!
若有機會,他會叫他嘗嘗苦頭的。
鄭冠卿的話把趙明安給噎了個半死!
什麼狗屁痛快話!這種沒腦子的女人他一點也不想要。
況且她心裡滿滿的裝著都是鄭冠卿,特麼的這得多膈應人!他趙明安合著還得接收別人不要的女人?鄭冠卿他怎麼敢這麼逼他?
「鄭大將軍放心,」趙明安好容易才把滿腔的怒火給壓了下去,用儘量顯得自然、滿不在乎的語氣淡淡道:「我會給她一個交代,我們謙王府不缺這點兒養人的銀子!」
鄭冠卿一笑:「這就好!時候不早,我們也該走了,謙王世子一路辛苦,也早點歇著吧。→」
還歇個屁啊,發生了這種破事今晚能歇得好才怪!鄭冠卿這個混蛋,真以為他敏國公府多了不起嗎?等將來父王若是登基成了皇上、自己成了太子,看怎麼收拾他.
「鄭大將軍慢走,不送。」
「不敢當!」
鄭大將軍與段符告辭離去。
一路上,段符不知瞅了鄭冠卿多少眼,欲言又止好幾回,最後終於沒忍住,在離了驛館之後忍不住低聲問道:「咳咳,那個,將軍,今晚這事兒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您故意安排的啊?段符看著鄭冠卿,一切盡在不言中。
鄭冠卿當然不會實話實說,不過有的事用不著親口說出來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鄭冠卿意味深長的看了段符一眼,笑笑:「你說呢?」
段符啞然。
然後又滿是困惑,喃喃道:「可是,為什麼呀?」
不管怎麼樣,那崔小姐到底是他的表妹啊,好歹都是親戚,即便這個親戚不靠譜,覬覦他,可是,這也罪不至死啊,至於這麼坑她嗎?更重要的是,這絕對不像鄭大將軍的行事做派與風格啊!
鄭冠卿嘆了口氣,拍拍段符的肩膀:「老段,咱們在一塊搭檔這麼多年了,我的為人你難道還不清楚?我什麼時候做過不該做的事?這件事你別問了,總之我心裡有數!還有你,你也得心裡有數!」
他的心裡有數,指的是對于謙王府、謙王世子,不能讓這位謙王世子在烏水城攪風攪雨折騰出什麼來。
段符神色也凝重了幾分,鄭重點點頭:「將軍放心,我明白!」
他與鄭冠卿一樣,非常厭惡會被捲入朝堂奪嫡之爭中,皇上年紀一天天老了,三位親王殿下也都年過四十了,就是皇孫們也都成年了,偏偏太子之位還沒定,可想而知這一場明爭暗鬥會有多慘烈。
他們遠在烏水城,何必去趟這一灘渾水?
「你明白就好,走吧!」鄭冠卿笑笑,心情有些沉重。
如果他與秦朗分析沒錯的話,東胡虎視眈眈包藏禍心,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作亂。到時候邊疆定是一場浩劫。
誰知謙王世子偏偏這個時候就來了,簡直要命!
鄭冠卿與段符分別之後,想了想,轉道去了蘇錦秦朗家。
宴會結束得挺早,秦朗回來的時候蘇錦還沒睡。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蘇錦有些餓,用了半碗乾貝瑤柱香菇粥,秦朗見她明顯意猶未盡的樣子便叫人再盛一碗來,讓蘇錦止住了。
「不行,不能再吃啦!大晚上的適量就行,不能多吃。」
她低頭撫了撫高高隆起的肚子,真的不能再亂吃了,營養搭配均衡就好,這一點她有把握能做到,若不是實在感覺餓得有點受不了,這半碗她都不吃。
秦朗忍不住又心疼煩惱起來,忍不住數落:「這孩子」
想想這孩子還沒出生呢,且即便出生了一個小小嬰兒他懂得什麼呀?哪兒會懂他的娘親為了他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有的人一輩子都不懂呢!
於是秦朗改了口,攬著媳婦兒笑道:「等這孩子出生後,我一定好好教導他要孝敬他的娘、疼愛他的娘!」
蘇錦心中一甜,「嗯,不光是娘,還有爹呢!」
兩個人相視一笑,親親抱抱、隔著肚皮撫摸撫摸孩子感受了幾下胎動,正準備回臥室,門上報鄭大將軍來了。
「鄭大將軍?」兩人都是一愣。
蘇錦握著秦朗的手:「可是今晚宴會上發生了什麼事?」
不然鄭大將軍怎麼可能會這種時候來訪?自打那謠言之後,鄭大將軍別說大晚上了,就是白天都從未再登過秦家的門。
秦朗心裡暗嘆,媳婦兒太聰明了真是又叫人高興又心累啊!
「是有點兒小事,無妨。」秦朗輕描淡寫帶過,笑著道:「你先回房躺著,若是困了別等我,乖。」
「嗯,那你去吧。」蘇錦點點頭,親了他一下。
秦朗捏捏她的手,吩咐白芍、銀硃陪她回房,匆匆轉身出去。
書房裡,燈火明亮,在白色的窗棱紙上搖曳著抽象拉長的影子。秦朗與鄭冠卿相對而坐。
鄭冠卿:「秦朗,你老實說,你與謙王世子是不是有什麼過節?你不要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軍中是軍中,京城是京城,我不是忌憚什麼,只是心裡得有個底。」
秦朗無奈苦笑。
別說鄭大將軍了,稍微心細一點的想必都看出來了吧?
他心裡已經料到幾分趙明安來此對自己所懷的目的,壓根用不著對他客氣,他也有把握無論自己做什麼,只要不是當面指著他的鼻子辱罵他,他都會忍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