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已經叫人出高價將七星樓旁邊的兩家鋪子盤了下來,等開春再建一棟樓,比照著七星樓建成姊妹樓,專門做火鍋生意。湯底都已經想好了好幾種了。
吃飽喝足,晚上睡覺前蘇錦特意往外頭看了看,雪花還在瘋了似的紛紛揚揚密密麻麻的飄蕩著。到底是北境,便是下雪也帶著幾分狂野不羈,那嗚嗚的風聲聽的人心驚膽顫。
這一場大雪下了一整天加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停止了,單薄的陽光從天空中照耀下來,映得觸目所及一片雪亮。
就這一天一夜瘋了一樣的一場雪,地上的積雪厚厚,一腳踩下去到了膝蓋。
虧得這地方的居民們經過世世代代的經驗累積知道把房屋的地基打得高高的,若是在南邊,這樣厚的積雪怕是都要進屋了。
眾人忙著鏟雪掃雪,院子裡清理好了之後又趕緊將院子外頭也清出一條路來。
到處都是鏟子鏟雪的聲音,家家戶戶都在做著同樣的工作。
款冬、半夏和林小雨四人匆匆用過早飯便匆匆去了林家醫館。
入冬之後,醫館中病人驟然增多,加上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氣溫驟降,只怕這幾日上門看病的病人就更多了。♙♕ 😲✌
醫館中的三位坐堂大夫根本忙不過來,加上他們四個,才算寬鬆些。
有蘇神醫弟子這塊招牌,如今再也沒有人嫌棄他們是小學徒了,款冬半夏也不會讓人嫌棄年紀小了。
甚至許多婦人指名要款冬和半夏看診。
十月底的時候,秦朗終於回來了一趟。
蘇錦正和白芍、銀硃等坐在炕上說笑,看著她二人為她肚子裡的孩子做針線,秦朗挾裹著一身風寒推門進屋。
蘇錦抬頭,四目相對,眼中隨即盛滿笑意,唇角高高的揚起,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白芍、銀硃見狀忙下炕笑著見禮,然後識趣的出去了。門外一連聲的響起兩人的聲音:「老爺回來了!」
秦朗也望著她笑,黑眸中綻放著濃熱炙烈的光芒,她有多想他他比她更想,特別是寒風呼嘯、大雪飛揚的時候,只要想起她他心裡便熱乎乎的,更恨不得即刻回到她身邊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看蘇錦欲下炕過來,秦朗下意識後退半步忙笑道:「你別動,我回屋換一身衣裳!」
若是以往他不會這么小心翼翼,早奔上前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又親又吻上下其手了,沒準情到濃時就著這地勢之利直接壓下去也是可以的,反正兩人在屋裡的時候絕對沒有誰敢不請自來平添打擾。6⃞ 9⃞ s⃞ h⃞ u⃞ x⃞ .⃞ c⃞ o⃞ m⃞
她如今懷著身孕,他可不敢亂來,一身的寒氣呢,萬一害她受了風寒怎麼辦?
蘇錦心裡一甜,又有些酸溜溜的,肚子貌似比她更重要了啊。
她小心下了炕笑眯眯道:「你回屋換衣服能找得到衣服在哪兒嗎?」
秦朗一怔,啞口無言。
兩個人相視好笑。
蘇錦過去抓住他的手,手心熱乎乎的,手背指尖卻是冰涼,她加了把勁兒不許他掙脫,笑嗔道:「走啦,我給你找衣服。這麼點兒寒氣怕什麼?屋裡暖和著呢,我身上也暖和。」
秦朗掙不脫她的手便索性反手將她的小手整個包裹著握住,輕笑道:「聽媳婦兒的!」
然而到底錯開了兩步沒敢貼她太近。
蘇錦暗自好笑,若是往日他才不會客氣呢,恨不得無縫連接才對
房間裡也很暖和,地龍的制暖效果極好,因為不費柴費炭,因此循環著一天到晚都是這樣,並沒有為了節省而有停掉的時間。蘇錦懷孕之後嗜睡,有的時候午飯後能一覺睡到傍晚,地龍一停回房間不免太過冷清,重新燒暖得不短時間。
對比著外邊的冰天雪地,這屋裡溫暖如春,秦朗將外袍脫掉,舒適的放鬆下來舒了口氣。
換上保暖的湖青色棉袍,他打橫抱起蘇錦,也不出去,兩人就這麼坐在軟塌上說話。
連綿的吻細密落下,呼吸交錯,氣息相纏,彼此熟悉的味道瞬間點燃各自心中的火苗,蘇錦抱著他的脖子抬頭湊了上去吻住他的唇,一時難捨難分。
然而能做的也就這麼點兒事兒了。一吻結束,秦朗壓下眸中炙熱的欲望,平復下低喘的呼吸,大掌順而往下,輕輕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咱們孩兒乖不乖?」
蘇錦軟軟的依偎在他懷中,抬眸與他溫潤寵溺眸光觸碰,嫣然笑道:「唔,當然乖啦!就是跟他的娘一樣,想他爹了。」
秦朗愉悅的低笑起來,明明一句調侃的話,他仿佛當了真笑得跟個傻子似的,「他爹也想他們母子,天天惦記著呢!」
他不敢撫摸太久,很快又小心的收回了手。蘇錦握著他的手一根一根把玩著微涼的手指,唇畔漾著溫柔清淺的笑意:「再過一個多月,他便會動了,到時候你的手一摸,他便會動一動跟你打招呼呢。」
「真的?」秦朗驚訝極了,有點兒傻,顯然從沒想過會有這種事,眼中放光:「他、他在阿錦肚子裡還會動、還會跟我這個當爹的打招呼嗎?」
蘇錦掩口咯咯的笑起來,眉眼彎彎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他可乖啦,等過一個月你就知道啦!」
秦朗興高采烈喜滋滋笑道:「到底是咱們的孩子,聰明!」
蘇錦笑得更厲害了,點頭:「嗯嗯,夫君說的對極了!」
兩人說笑一陣,秦朗攬著她出去,叫人上了熱茶。
蘇錦含笑問他這次在家待多久,秦朗便笑道:「三日吧,等到除夕前會回來。」
蘇錦大感意外:「這麼冷的天、這麼厚的積雪,每日裡莫非還不得閒嗎?」
秦朗點頭「嗯」,含糊應了兩句。冬日自然也不能清閒,每日的操練都沒有落下,哪怕外邊飄著大雪,到了操練的時候還是得列隊操練。
這是好幾年前鄭將軍定下的規矩。
這裡是北境,關外就是廣袤的草原和流動的大大小小異族部落,誰也不能說冬日裡便不會有仗打,如果冬日裡的訓練落下了,萬一恰好這個季節要對戰,必定損失慘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