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但老爺夫人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看在眼裡,也真真切切的感覺得到,倘若再換東家,誰知會換成什麼樣的人?
蘇錦看到他二人,只覺得像是上輩子那麼遙遠了,秦朗不在的那幾日,對她來說真的渾渾噩噩仿佛天地都混沌了。🍩💋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如今看到一個個往日裡相熟的、見過的人,真正恍如隔世。
「我正打算過兩天過去看看呢,沒想到你們先來了!田莊裡還好嗎?」
劉初九和林冬相視一眼,均有些難以開口。
蘇錦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微微一笑:「無妨,不管什麼事,你們直接說就是。」
她料到,也沒料到。
秦朗一出事,真是到處都要造反生事啊,就連田莊裡也不例外。
幸好香雪坊在縣城裡,離得遠,且一直以來是許溶月管著,不然也不好說。
劉初九便吞吞吐吐道:「田莊裡得到消息說是夫人的.不對不對,那齊家騙子找上門來,趙管事的娘便、便帶著趙管事和管事娘子走了。如今莊子裡並沒人管,開荒還有些收尾的活兒沒做完,我們商量著,便來告訴老爺和夫人拿主意」
今年西口村開了三百畝地準備種藥材的,首先僱傭的就是田莊裡的佃戶們,農閒時節能夠在家門口賺取一筆頗為豐厚的收入,佃戶們心中無不感念,有了事自然願意主動上門告知。👊♘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秦朗臉色頓時難看,冷冷道:「走了?聽到消息他們便走了?那趙良的娘怎麼會這麼快得到消息?」
楊柳村距離西口村可不近。
林冬便道:「老爺夫人上回出門沒兩天,趙大娘便住到了莊子裡,一直住著呢。聽說.西口村裡有個姓劉的婆子跟趙大娘沒出嫁前是同個村的,兩人素來愛攀比,鬥了一輩子。趙大娘有事沒事便到西口村里去晃悠,在那劉婆子面前誇口.」
蘇錦「撲哧」一笑,向秦朗道:「原來是這個緣故,我就說呢,趙婆子當初為何一定要西口村的莊子管事,原來還有這段陳年公案啊!」
她說著又問劉初九、林冬二人:「這麼說來,那趙婆子住在莊子上,趙管事怕是管不了事了吧?」
兩人一愣,均自點頭。
劉初九:「可不是,那趙婆子什麼都管,趙管事和管事娘子都聽她的。」
林冬:「幸虧宋平安宋管事時不時過去看看,開荒的事兒基本上也是他在管,不然.」
不然弄成什麼樣還真不好說。«-(¯`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兩人見蘇錦對趙管事的娘並沒有尊敬之意,自然而然也以「趙婆子」稱呼,說起來,他們也很厭惡那自以為是、什麼都想插一手的老婆子,還想擺老夫人的款要他們的媳婦閨女伺候,被宋管事給懟回去了這才罵罵咧咧的作罷。
後來又纏著宋管事要開荒的錢,說這田莊是她兒子管的,開荒的工錢也應該她兒子拿在手裡、由她兒子發放。宋管事不管她說的多難聽刻薄都沒給,只說老爺夫人交代了他發放工錢。
虧得如此,否則工錢從那婆子手裡過了一趟,不剋扣才怪呢。
宋管事真是個好人啊,還叮囑他們,這些事兒不必跟老爺夫人說,省的平白讓老爺夫人生氣。
說起來還真是,那趙婆子太不是個東西了,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兒,沒人聽了不糟心。
不過,看老爺夫人這樣,只怕他們即便不說,老爺夫人大體也能猜測得到她會說什麼做什麼。
秦朗冷冷道:「既然本來就是個添亂的,走了也好,倒省了我們的事。你們先回去吧,明天我們過去一趟。」
劉初九、林冬答應下來,恭恭敬敬退下了。
蘇錦挺無語:「那趙婆子還真是其實她如果想要跟著趙良、阿芳一塊兒住莊子裡,跟咱們說一聲,這種小事咱們也不會拒絕對不對?明明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事,她偏偏要用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手段來達成。」
秦朗一笑:「或許,她以為咱們會拒絕吧!」
所以,就自作聰明的來個「先斬後奏」,先做成既定事實,讓蘇錦、秦朗「不好意思」再趕她走。
「她住也就罷了,卻對莊子上指手畫腳這可不行。幸好之前咱們拜託了平安兄弟,不然的話那莊子裡指不定讓她弄得怎樣烏煙瘴氣。」
秦朗點頭:「如此也好,她這一鬧,乾脆自己走了,咱們也省事。」
蘇錦聞言深深的看了秦朗一眼,似笑非笑道:「說省事,我覺得還有點早呢!如今麻煩解決了,你也回來了,沒準那位趙大娘又帶著她兒子和阿芳回來了呢?」
秦朗:「.」還真有這種可能。
「回來?那就趕。」
秦朗和蘇錦都沒有提及秦芳什麼,雖然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彆扭,卻也並沒有怪她。
能怪她嗎?趙婆子那種強勢的婆婆,還有一個完全聽從自己老娘的話、根本不可能站在她這個媳婦身邊的丈夫,她的意見其實一點也不重要,她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理解歸理解,心裡還是有那麼點不舒服的。
既然如此,他們自然不需要再如何顧及秦芳的面子了。
當時秦朗生死未卜,齊家人又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宣稱是她未婚夫家,要做她的主。
里正、宋家、許溶月等都堅定不移的表示此事疑點頗多需要再做調查,趙婆子作為「親戚」,卻先急吼吼的離開,生怕沾上什麼,秦芳無論有多迫不得已,她跟著她婆婆和丈夫走了這也是事實。
就趙婆子那種人,蘇錦都不用想也知,她離開的時候嘴裡會有多不乾不淨。
這些事她懶得細問,問了也是生閒氣,何必?
劉初九和林冬也並沒有告訴她,趙婆子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想把屋裡搬空,想雇牛車將所有能搬走的家具器物全都搬走呢,被氣憤的佃戶們給攔下了,雙方大鬧了一場,他們不能得逞,這才氣急敗壞的走了。
秦朗只說一句趕他們走沒算別的帳,都算客氣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