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一笑:「本宮只是好心給宣陽伯夫人提個醒,夫人固執認為這是巧合,就當本宮沒說過好了。💔🐉 ➅❾ˢⓗⓤX.Ćσ𝐦 💔🍓不過,忠親王認定你們坑了他,他的怨氣可是不小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呀,夫人你說是不是?」
宣陽伯夫人:「.」
蘇錦一笑,叫上自己的人,揚長而去。
宣陽伯夫人呆呆的在那站了半響,方有氣無力得出宮。
她嘴裡說著不相信蘇錦,心裡其實早已信了七八分。
正如蘇錦所言,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兒。
忠親王那天究竟有沒有進宮,稍稍一打聽便可知曉。
而自家丈夫一時口快往外說的那話,倘若、倘若真的傳到了忠親王的耳中,他會因此而惱怒報復.這就更有可能了。
可是——
宣陽伯夫人不由得生出一股怨氣來,他明明知道自家沒什麼根基家底,卻依然這麼做,這就有些太過分了!
姐妹?母子?誰關係更親近宣陽伯夫人覺得腦子都要炸裂了!
蘇錦根本不相信,自己這一番話宣陽伯夫人會毫無所動。
自己究竟有沒有騙她,她自己稍稍一查便可知曉。
這女人實在無聊透頂,與其讓她有精力時不時的蹦出來找事兒、給自己添麻煩,還不如讓她跟她的好姐姐自己先耗一耗吧。
蘇錦沒指望這麼幾句話的挑撥便可以讓她們姐妹反目成仇,但懷疑的種子一旦在心裡生了根、發了芽,總有一天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如秦朗所言,宣陽伯夫人並不聰明,但越是這種人越是不好對付,因為正常人都不會做的蠢事她卻不見得不會做。
往往這種蠢事,所會造成的後果,是無法估量的。
沒人願意冒險留著這種定時炸彈。
偏偏她是皇后所心懷愧疚的、一向來親近的胞妹,想要收拾她,必須慎之又慎,一步步不動聲色慢慢來。
最重要的是,始終不跟自己扯上關係還不夠,還必須要跟別的人、別的事兒扯上非常明了的關係那才成。
宣陽伯夫人回到家,還有些心不在焉、心事重重。
蘇錦那些不緊不慢、聽起來雲淡風輕的話不停的在她的頭腦中盤旋,讓她心煩意亂的簡直快要崩潰。
偏偏宣陽伯回來的時候也是面色沉沉、唉聲嘆氣,宣陽伯夫人一問,原來醫學院那邊工程資金缺口很大,又有人開始問他要錢了。
他哪兒還拿的出來?
戶部那邊仍舊還在打太極呢,這不就——
宣陽伯夫人頓時氣從心來。原本打算瞞著宣陽伯那些話的,這會兒也不瞞了,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
還瞞著幹什麼?再瞞下去,誰知趙明安會不會還干出點兒什麼別的來?讓他知道、好歹讓他心裡有數不是?
宣陽伯的反應可比宣陽伯夫人要激烈多了,當下驚怒交加,忍不住大罵起來。
趙明安實在太可惡!
差事是他從自己手裡搶走的,結果發現不好做,卻又厚顏無恥的反過來坑自己。
他還有理了!是他先不地道,他嘲諷幾句、說幾句風涼話怎麼了?
怪不得呢,就說皇上好端端的怎麼會想起下那麼一道旨意。
原來全是他搞的鬼。
「皇后雖是你姐姐,但卻是趙明安的母親,這親疏關係,一看便知。呵,他們母子倒是一條心啊!」宣陽伯忍不住嘲諷上了。
宣陽伯夫人皺了皺眉,心下很是有幾分難堪。
她想反駁,偏這話又無從反駁,她能如何?
「明兒,我再進宮去找找皇后,這件事皇后一定不知情」宣陽伯夫人始終不肯相信對自己那麼好的姐姐會坑自己。
宣陽伯冷笑,「皇后知情不知情又如何?事已至此,她難道還能為此教訓自己的兒子?還是能想出什麼好法子解決啊?對了,你今日不是說請皇后幫忙跟太子妃借借銀子嗎?如何?太子妃.怎麼說?銀子可借來了?」
宣陽伯夫人:「.」並沒有啊!
她更覺難以啟齒了。
宣陽伯眼中滿滿都是失望,忍不住輕嗤嘲諷:「太子妃是皇后的兒媳婦,皇后倘若當真想幫忙,她能壓不住太子妃?分明——呵!」
宣陽伯夫人:「太子妃若是軟柿子,哪裡還等到如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難纏!即便以前——」
「以前皇后只是親王妃、上頭還有先帝爺!現在皇后是皇后,先帝爺也不在了!」
宣陽伯打斷了她的話。
宣陽伯夫人頓時語塞。
就連她.被宣陽伯的話說的也不由得有點兒猶豫了。
是啊,若說從前,皇后還是謙王妃的時候,上頭還有先帝在管著,旁邊還有武王府、寧王府虎視眈眈等著抓小辮子捉錯處,那時候皇后的顧忌也多,那蘇氏又最是個狡猾不要臉、手段百出的,皇后范不著跟她一般見識,遇事多有隱忍這也就罷了。
但是現在,這些原因不是統統都可以忽略不計了嗎?
皇后皇后倘若當真拿出皇后的威儀來,蘇氏她區區一個太子妃,又能拿什麼跟皇后斗?
單單一個「孝」字就能把她給壓得死死的。
可是,皇后並沒有那麼做。
宣陽伯夫人甚至下意識的想,倘若,倘若今日同樣面臨此難事的是趙明安,那麼皇后又會怎麼做呢
越想越覺得,皇后絕不會如同這般置之不理。
「明日我再進宮,我、我再求求皇后去。」宣陽伯夫人咬咬牙。
宣陽伯冷笑了笑,不置可否。
次日,宣陽伯夫人再次進宮。
她是皇后的胞妹,前事皇上已經不追究,她要進宮,自然沒人敢攔。
皇后正好也念叨著她呢,聽說她來了不由一笑,忙命人快請。
如果說昨日,宣陽伯夫人還自信滿滿自己在皇后跟前非常有面子,今日就有些拘謹了。
那「母子」、「姐妹」的說法把她的心完全給攪亂了。讓她恍然意識到,皇后是皇后不再那麼單純的是自己的姐姐了。
既心有顧忌,那麼說起話來自然也沒有之前那般肆無忌憚、毫無顧忌,總要慢慢的有個鋪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