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之前提醒他的話一點也沒錯,他雖然不是大夫,偷偷的仔細瞧了皇上幾眼,也能感覺到,皇上的精神狀態.跟之前大不一樣。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
他並不敢做什麼生怕一個不慎觸怒了他。
「還好,皇祖父對我很關心。」秦朗還是決定不說賢妃的事。
宮裡傳出來什麼說辭就是什麼說辭吧,他沒必要加戲。
「好、好!」謙王對這個回答顯然非常滿意,笑得滿面紅光、精神氣兒都隨之漲了一大截。
「本王知道你是個孝順的,你皇祖父一向來待你極好,如今你又立下了大功。好好當差,不可驕傲。」
「是,父王。」
秦朗一副受教的樣子,一家子虛虛偽偽的說了好一會兒話,秦朗與蘇錦便告辭了。
謙王說了晚上開家宴,秦朗點頭應下。
按說秦朗剛從南番回來,很多事情需要他收尾去辦理,但皇上讓他回家休息,他也就索性懶得去衙門,留在家裡休息正中下懷。
反正出征的又不止他一個,而在南邊的時候具體的事務都有人分管,他只需要安心帶兵打仗,其他的基本沒怎麼操心,這會兒有他沒他也並不是那麼重要。
景和院關起門來,自成一方天地。
而剛過中午,宮裡便傳出了消息,賢妃突發心疾,去世了。
她寢宮的奴才們伺候不力,統統都受了嚴懲,被打發去做苦役。
賢妃的名聲一向來不錯,雖說前朝後宮並沒有多少交集,但賢妃畢竟是執掌六宮之人,她的死還是令許多朝臣大吃一驚。
更無數人暗暗納悶:從未聽說過賢妃有什麼心疾呀,怎麼突然之間就死了?
賢妃的家人哭得難過極了,她那弟弟也不知道是老實的過了頭還是受人挑唆,居然求見元豐帝哭訴冤枉,聲稱他姐姐一向來身體健康,並無心疾,這好端端的說沒就沒了,一定是受人暗害了,請皇上為她做主伸冤啊
元豐帝臉都黑了,差點又給氣暈過去。
礙於天子的體面和尊嚴,他沒有降罪賢妃娘家就算不錯了,他們居然還敢跑來喊冤?宮裡的事情他們懂得什麼?就敢這麼胡亂猜忌、胡亂指手畫腳?
不知死活!
原本元豐帝是打算眼不見為淨,懶得理會賢妃娘家人了。可她娘家人竟然如此不知死活的主動招惹事兒,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元豐帝耐著性子搪塞了賢妃的弟弟幾句,見這人不著調,還在那哭著求著囉嗦個不停,元豐帝就沒有什麼心思樂意搭理了。
梁元福心裡暗罵賢妃兄弟這腦子簡直就是一根筋,不會看眼色的嗎?皇上已經擺明不高興了沒看出來嗎?
哦,這也不能怪他。倘若不是個一根筋,皇上想必也不會讓賢妃執掌六宮。
梁元福非常善解人意的提醒皇上該服藥了,元豐帝竟然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梁元福不由分說命人強行將賢妃弟弟扶了出去,明里暗裡敲打了一番,這才把人給嚇得打發走了。
宮裡死個嬪妃,跟絕大多數人關係都不大,即便震驚意外,也是一陣過。至於這嬪妃的身後事辦理得是否隆重,也沒人關心。
畢竟只是個嬪妃,又不是皇后,況且,皇上龍體欠安,一直都沒徹底的好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賢妃的喪事辦得非常簡單低調也不會有人多嘴。
皇上指不定心裡邊多忌諱這種事兒呢,誰還敢提大張旗鼓的操辦,故意給皇上添堵、刺激皇上呢!
只有寧郡王府中,寧郡王獨自在書房中灑淚,痛快的哭了一場。
哭過之後卻又惶恐,暗暗打聽得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這才放下心來。
賢妃「病逝」的內幕,謙王私下裡也把秦朗叫去問了幾句,畢竟那天晚上秦朗在宮裡留宿,沒準能聽說點兒什麼呢?
秦朗不得不佩服,他這位父王的政治敏感性是有多低級。
換做別人,恐怕早已篤定秦朗留宿宮裡與賢妃之死之間多半有所牽連,只不過沒人敢問秦朗這話罷了。
他敢問,卻完全問不到點子上。
居然只是問他是不是聽說了什麼。還頗為沾沾自喜自己有個人可以問。
對秦朗來說,糊弄他簡直不要太容易,三言兩語就把他給打發了。答案當然是什麼都沒聽說。
畢竟皇祖父留他在宮裡過夜,他除了老老實實的睡覺也不敢做什麼不是?況且宮宴的時候還喝了那麼多酒,喝得伶仃大醉,去了乾元宮之後倒頭就睡一覺就到天亮了。
謙王居然沒有半點兒懷疑的完全相信了,看起來似乎還鬆了口氣似的誇讚了秦朗一番,「你做的很對,宮裡的事情最好不要沾手,能不知道一丁點兒都不要知道。知道這些,對你沒有半點好處!」
秦朗笑笑:「父王說的是。」
難得有輕鬆自在的日子,秦朗幾乎不出門,每天都在家裡陪著蘇錦和孩子。
倘若不是皇上病著,這時候出門遊玩散心不太合適,他都想帶著蘇錦他們母子倆出城小住一陣子。
這天上午,趙明安那邊突然派了人過來。
那婆子說話倒是挺客氣的,只不過那說出來的話的意思就不怎麼令人愉快了。
趙明安讓蘇錦去給田氏看診。
蘇錦眼中掠過淡淡譏誚。
田氏落到這個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當時她和田氏同樣「受傷」、「受了驚嚇」回府,回來便關上景和院的門躺著休息了。
她自己都是個病號,自然沒人會來叫她去給田氏看診。田氏傷的那麼慘,可等不了,自然叫了太醫負責。
之後,她雖然無恙了,但田氏、趙明安分明心虛,這兩人狼狽為奸想要害死她,哪兒還敢請她去看診?不怕她趁機下暗手嗎?
就田氏目前這狀況,給她來個雪上加霜是非常容易的。
哪兒曾想,秦朗回來了,田氏那些輕微的皮外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唯獨還有那張臉和骨折的右腿還沒好,居然無所畏懼、不怕她報復了,居然來人請她去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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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