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便道:「清者自清,孫媳不覺得此事有什麼好辯解的。🐻💥 69𝓢ħᵘx.𝕔ᗝⓂ 🐜✌況且當日在簡郡王府中,當著那麼多人,該說的孫媳都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如今再說也是那些話,怪沒意思的。區區謠言,孫媳不放在心上。孫媳如今也沒空跟區區謠言較勁,過一陣子,這謠言自然也就隨風散了。」
元豐帝卻不是這麼看,哼了一聲道:「你倒是豁達,只是,何必受這等閒氣?不嫌委屈?」
蘇錦微笑道:「孫媳不覺委屈,孫媳真沒把此事放在心上。太荒謬了,但凡有點兒腦子的人,便可知這謠言根本禁不起推敲。傳便傳吧!不過,倘若有人敢跑到孫媳面前來胡言亂語、打抱不平的話,孫媳是不會給她客氣的。」
元豐帝不覺莞爾,笑了笑。
他就說呢,蘇氏什麼時候是那麼好惹的脾氣了?這話還像一點樣。
「此事你不管便罷了,朕來管吧。」元豐帝冷笑:「朕的孫子在前線精忠報國,為朕、為大慶掙顏面,朕不允許他的妻子在京中受這般冤枉委屈!」
蘇錦當即跪下叩首,感激不盡:「孫媳謝皇祖父!」
元豐帝揮揮手,命她起身。
有了元豐帝插手,簡直再好不過。
誰的權威能跟皇上相比、能跟皇上抗衡啊?皇上說什麼便是什麼,只要皇上一開口,別說這謠言還能不能傳下去了,便是之前傳過謠言傳得比較狠的那些人,恐怕晚上都要睡不著吧?
蘇錦心裡莫名的感到痛快!
元豐帝相當的簡單粗暴,簡單粗暴得大大出乎蘇錦的意料!
他直接傳了謙王進宮,劈頭蓋臉的將他訓斥了一頓。訓斥他不知所謂、軟綿無用,連自己府上的事情都管理處置不好。
蘇氏謀害崔氏的謠言怎麼會傳的那麼離譜?
傻子都知道這不可能是真事兒,謙王府竟半句話也無?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崔氏的存在難不成還能對蘇氏造成什麼威脅?她好端端的有什麼理由去殺崔氏?還是冒著險在別人府邸上做客的時候動手?
那日去簡郡王府做客,她光帶了兩個丫鬟,且與簡郡王府又不相熟,她主僕三人更是從未離開眾人視線之中,如何下手?
倒是那崔氏,好端端的一個姨娘跑人家府中花園裡去做什麼?田氏那個世子妃究竟是怎麼管教妾室的?如此沒規矩!
趙明安這個世子也是個糊塗蟲,這個世子之位,他還是別坐了,如此無能,讓賢吧!
一通劈頭蓋臉兼且殺氣騰騰的話對著謙王就這麼砸下來,砸得謙王暈頭轉向、誠惶誠恐,差點沒魂飛魄散,跪在地上唯有連連磕頭的份。💣☆ 6➈sⒽᑌ𝔁.ςᗝ𝔪 🍩♤
外邊關於蘇錦的謠言滿天飛,謙王當然知道,但他並不想管。
南番一戰,秦朗名聲大振,就連他這個父王也多為不如。
一方面他與有榮焉感到驕傲,另一方面未必沒有憂愁和複雜滋味。
這一來,原本就桀驁不馴、不知孝順為何物的秦朗豈不是更加不聽話了?
他正愁著這個呢,結果這時候冒出了針對蘇錦的謠言,他當然不會管。如此,打壓打壓秦朗也好。
等秦朗回來了,他還能藉此訓斥訓斥他呢。
瞧瞧他這娶的是什麼媳婦。
誰知父皇竟會親自管起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來了?
不但管,還如此震怒!
謙王心中又怕又恨,怕的是父皇,恨的是蘇錦。
他認定是蘇錦告了狀。
如果不是蘇氏告了狀,皇上怎麼會管起這種小得可以稱之為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來?
皇上如今連朝都沒法上,還在乾清宮中休養呢,放著那麼多軍政大事不管,卻主動管起這種雞毛蒜皮,說出去誰會信?
反正謙王是絕對不信的!
蘇氏仗著如今受著皇上信任,在皇上面前進言並非沒有可能。
皇上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為何連明安都給教訓上了?讓賢讓給誰?
謙王心中狂跳
元豐帝根本沒給謙王分辨的機會。況且,謙王也根本沒有資格分辨。
誠惶誠恐的磕頭認錯之後,便被元豐帝呵斥著趕了出去。
「先把你府上的家務事處理妥當了,再說監國的事,這幾日你便留在府中處置吧,順便反省反省!」
元豐帝深深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朕還沒老糊塗呢,別想著糊弄朕。」
元豐帝說著心中又有些控制不住的憤怒。
這些混蛋,一個個的,別看跪在下頭的時候誠惶誠恐,表達所謂的關心關切的話更是流水般的說的滔滔不絕,可心裡怎麼想的真當他不知道嗎?
呵,恐怕早就嫌他這個皇帝命太長、活太久了吧?都盼著他死呢。
也就蘇氏這孩子,真心實意的為自己看診、治病,就這,他們都看不過去了,不是明里暗裡的害她,便是落井下石、隔岸觀火!
巴不得把蘇氏也弄死了,好讓他也早死吧?
別說謙王了,就算是蘇錦,也想不到元豐帝竟會想到了這兒,因此惱怒上來,這才管了這一檔在幾乎所有人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謙王差點沒被元豐帝這眼神和這冷冰冰的話語給嚇得癱軟,連連磕頭,心亂如麻的退下,黑著臉回府。
都不用轉告了,謙王直接命人將田氏叫到了正院,將田氏與謙王妃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頓。
當公公的訓斥兒媳婦,這種事兒在大戶人家幾乎是不可見的。通常教訓兒媳婦的都是婆婆,公公只會教訓兒子。
即便謙王屏退了下人,田氏依然羞窘難堪得恨不得鑽地縫裡去,臉上漲得通紅。
謙王妃抵死不肯承認這事兒有自己在背後做推手,極力否認,怒斥蘇錦無事生非。
謙王哪兒肯聽?誰都不是傻子。
之前不說,也都心知肚明。
謙王妃和田氏雖然死咬著嘴不承認,到底還是暗暗派人吩咐了下去,此事就此停止,那些謠言不要再傳了。
田氏更是一個人在臥室里默默拭淚哭了幾乎一整夜。
被公公如此呵斥責罵,這對她來說是洗不掉的恥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