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忽然深深的看了秦朗一眼,朝上重重叩首:「皇祖父,是孫媳做的,此事是孫媳做的,請皇祖父降罪!」
眾人齊齊抽氣,目瞪口呆看向她。✊👊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秦朗同樣大驚,他轉頭看向蘇錦,正欲開口,就依著他一塊兒跪在他身邊的蘇錦一手用力的壓住他的手捏了捏,目光直直的瞪向他,有惶急、有憂心,更有堅決。
秦朗如鯁在喉,眼眶泛熱,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皇祖父,孫媳無知,雖是失手,可是.卻害了皇祖父心愛之物,罪該萬死,請皇祖父降罪!」蘇錦再次叩首。
寧王、寧王世子不動聲色交換了個眼神,寧王世子想說什麼,寧王微不可覺輕輕搖了搖頭。
武王父子也大感意外。
「五弟妹,皇祖父面前,話可不能亂說。這可是欺君之罪!」
「多謝大堂兄提醒,我所言都是真的。」蘇錦回道。
她本來就會點兒拳腳功夫,用石子打死一隻鸚鵡並非做不到,她主動將此事攬上,誰也沒法說不是她。
謙王見狀大喜,他才不管蘇錦是以何種心情開口說了這話,反正,蘇錦只要開了這個口、說了這個話,就別想收回去!
她既然親口承認了,那就是她。✌👣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什麼?竟然是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蘇氏,你太讓人失望了!我們謙王府沒有你這樣的兒媳婦!」謙王怒氣沖沖、義憤填膺、聲色俱厲。
蘇錦:「都是我的錯,皇祖父,對不起,您消消氣!」
謙王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你還敢多嘴?你知不知道紅寶是你們皇祖父最心愛的寵物,你竟敢下這般狠手,你這婦人好狠毒的心腸。」
「父王,阿錦她什麼都不知道,」秦朗恨不得一腳踹翻謙王、狠狠的把他痛揍一頓:「阿錦她沒見過紅寶,她什麼都不知道,此事她有錯,但罪不至死,皇祖父,求您饒恕阿錦!孫兒願意代阿錦受罰!」
秦朗心中酸酸澀澀、又憤怒又惱恨,既想將他的阿錦擁入懷中緊緊擁抱,也想狠狠的訓斥她一頓——她怎麼這樣大膽?她怎麼敢!這種話她怎麼敢說?怎麼敢不顧他在一旁將這事攬在了她自己身上?她怎麼敢啊!
她這麼做,叫他情何以堪?
這一刻,秦朗深恨自己的渺小和弱小,本該他護著她,卻不想是她站出來替他擋下了這一切。★😝 6❾Ⓢ𝔥𝔲x.ᶜoᵐ 🍬🐙
沒有人幫他,叔伯堂兄弟們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甚至幕後算計者就在他們之中。
就連他的父親,都迫不及待的逼著他認罪、迫不及待的撇清生怕受了他的牽連。只有她,唯有她,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
秦朗死死咬著牙才忍住欲噴薄而出的怒火與強烈情緒,他的阿錦啊.
秦朗話音剛落謙王連忙訓斥:「你給我閉嘴!沒你說話的份!誰做錯事誰承擔,要你多事?父皇,蘇氏既然承認了,該如何請父皇定奪,謙王府絕對不會姑息。」
「一人做事一人當,請皇祖父降罪。」蘇錦抬眸瞪了秦朗一眼,不許他再開口,至于謙王的話,她根本半點也不在乎。反正從他嘴裡就不可能會有好話,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這又不是她爹,難不成她還要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的話而感到傷心難過?她沒這麼自作多情。
其實謙王根本不必吃相這麼難看,不必這麼急吼吼的把她的罪名坐實。她比誰都不願意看到秦朗被冤枉,哪怕是背著嫌疑也不行。
她既然已經站出來,就絕對不會退縮。
與其是他,不如是她。
秦朗受著冤屈,將來還如何在皇上面前、在這些宗親大臣們面前挺起腰杆做人?可她不一樣,她不過是個後宅婦人,無所謂。
只聽見趙明漣「嗤」的一笑,陰陽怪氣道:「都說五堂嫂與五堂兄感情極好,還真是情比金堅啊,連這種事五堂嫂都肯幫五堂兄背下,佩服佩服!我就想不明白了,五堂嫂一個婦道人家,無端端的為什麼要打死一隻那麼美麗好看的鳥兒,你們婦道人家不是最喜漂亮好看的小動物嗎?五堂嫂可要想清楚了,話不能亂說,說錯了,可就是欺君之罪啊!」
眾人聞言竊竊私語,交頭接耳,不少人紛紛點頭。
顯然很多人都更相信趙明漣這話。定郡王妃一介婦人,按說不會做這麼血腥殘忍的事才對啊,難不成真的是為定郡王頂罪?倘若真是如此,那她也太傻、定郡王的命也太好了。
這讓很多人心裡不自在,或者說是嫉妒,更加願意相信趙明漣的話才是真相。
盼著秦朗倒霉的人多著呢。
謙王當然不願意相信趙明漣的話,連聽都不想聽,但同樣的,他也不敢反駁,只敢惱火的瞪了趙明漣一眼。
蘇錦原本還盼著謙王能夠開口教訓趙明漣幾句呢,畢竟在盼著秦朗平安無事這一點上,謙王的目的跟她是一致的。
誰知謙王敢怒不敢言,蘇錦忍不住暗暗鄙夷。
「我都說了是我,六堂弟僅憑猜測便大放厥詞是什麼意思?你親眼所見嗎?如果沒有的話還請閉上嘴巴!拐著彎抹著角定要往我家郡王身上扯是什麼意思?你就這麼盼著我家郡王倒霉?我家郡王受了冤枉倒霉對你有極大的好處對嗎?」
「你、你一派胡言!」趙明漣惱羞成怒:「我是就事論事!」
蘇錦冷笑:「就事論事還是無事生非,你自己心裡清楚!六堂弟,我勸你善良,別成天整這心懷鬼胎的么蛾子!」
「你、你——」
趙明漣惡狠狠瞪向蘇錦,氣得直喘氣。這蘇氏太不要臉了,什麼話都敢說!
謙王都看不過去了,心驚肉跳,生怕皇上又發怒,連忙呵斥蘇錦:「蘇氏,你是戴罪之身,給我少說兩句!」
秦朗抬頭冷冰冰看向謙王,正欲開口,蘇錦搶在了前頭:「父王,我知道我是戴罪之身,心悅誠服領罪,但有人無故攀咬郡王,我豈能當做沒聽見?憑什麼想潑髒水便往郡王身上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