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群熱血青年,受偽裝成行者的皇甫柘這樣一挑撥,誰又能抑制得住心中的熱血,被皇甫柘振開的修行者立刻沖了上來,一根狼牙棒馬上落入手中,攜著轟隆的雷聲向皇甫柘轟來。
「哈哈哈,來的好!」皇甫柘握緊手中禪杖,大笑一聲,濃重的明黃色覆蓋周身,土系靈力晶瑩剔透聚在一起,在皇甫柘體表形成如神佛般的流光。
狼牙棒和禪杖碰在一起,雷聲和流光碰撞在一起,頓時在武器交擊處震起一道震盪波。饒是周身熱血沸騰,那修行者還是被皇甫柘強橫的實力震驚,向後倒退兩步,眼神一凝,認真嚴肅的再向皇甫柘殺去。
皇甫柘嘴角溢出一抹滿意的笑容,直接用手中的禪杖使起了棍法,禪杖和狼牙棒不斷碰撞,雷光和砂岩隨之在空中閃現,又隨之湮滅。
看著兩人激烈的打鬥,越來越多的修行者匯集起來,下意識開始點評起來兩人的戰鬥,只見一青袍道士率先開口,「這雷光錘練得真不錯,雷光縈繞在狼牙棒表面,凝而不散,每次交鋒雖有溢散卻只在自身的三尺之內,如此精妙的控制,實在是用了大功夫。如此看來,勝者應該是這位使狼牙棒的修士。」
另一位武僧打扮的男子卻是另一番看法,「這位師兄只說了一半,誠然這位修士的雷光錘練的不錯,可那位能熟練運用地大的行者亦不是易與之輩。況且,那位使狼牙棒的修士從一開始便是使得狼牙棒法,而這位行者從一開始使得卻並不是我佛門御使禪杖的技法,只是尋常可見的棍法罷了。僅用尋常棍法便可與這位修士的根本功法戰到難捨難分、難分上下,若是換上適合禪杖的杖法,恐怕這位行者早就贏了。」
包圍的眾人隨之就這兩人的看法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絲毫沒有注意,隨著兩人交鋒時間的增長,兩人控制靈力的能力逐漸變弱,戰鬥影響的範圍逐漸變大,已經足夠傷到最裡面的群眾。
聽著旁邊眾人的討論,兩人心中俱是一苦,那使著狼牙棒的修士不禁握緊手中的狼牙棒,在又一次和皇甫柘的交鋒後撤後,咬牙說道:「還不使出你最擅長的杖法!?不是你說要戰個痛快的嗎?為何還在敷衍貧道!」
皇甫柘心中也是有苦說不出,自己哪裡會什麼使用禪杖的杖法,就會這一套郭萬青教的棍法和張松明前段日子剛教的劍法,總不能用禪杖使劍法吧!?
不過,周圍圍觀的人已經夠多了,再打下去難免露餡,該進行謝幕表演了。想到這裡,皇甫柘在與敵人交戰之餘用目光和靈力同時掃過圍觀的群眾。
「有了!」皇甫柘心中一喜,眼睛微微一眯,將禪杖環在腰間猛地一轉,隨後把靈力注入其中向前一送。那使著狼牙棒的男子眉頭一挑,趕忙向一旁閃開。在戰鬥了這麼久之後,自己體內靈力幾乎所剩無幾,想要接下皇甫柘這一招顯然有些勉強。
倘若是平時,倘若周邊沒有這麼多圍觀群眾的話,直接躲開毫無疑問是明智之舉;可是,糟糕的就在於,這不是平時,他的身後早就聚集起了大量的圍觀群眾。他這一躲開,皇甫柘注入大量靈力的禪杖如惡龍般狠狠地飛向他的身後,那裡正站著一名幼小的女童。
「不好!」皇甫柘和眾人臉色驟變,大喊出聲,皇甫柘趕緊操控自己的靈力向內回收,但顯然體內靈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靈力逆行,皇甫柘噴出一口鮮血,撲通單膝跪地。
「啊!」女童尖叫一聲,臉色蒼白的閉上眼睛,但幸好早有準備的草木門守衛們從一旁趕到,結實緊密的藤蔓網瞬間擋在女童身前,將張開血盆大口的惡龍捆住,終結了它想要噬人的欲望。
「哐當」,失去靈力的禪杖重重砸在地上,藤連川先是看了看女童的狀況,隨後一腳將禪杖挑起,用手抓住後收入乾坤袋中,對著先前纏鬥的兩人冷冷說道:「兩人不顧場合隨意爭鬥,若非我們及時趕到,差點釀成大禍!按宗門戒律,收入監牢,面壁一年!」
使狼牙棒的修士臉色蒼白,剛想反駁,但看到因恐懼而哭的渾身顫抖的女童,又看到因兩人打鬥而碾平的周邊地面,只得嘆了口氣,伸出手去,打算伏首認罪。
但皇甫柘卻艱難的爬起來,走到女童面前,簡單檢查了一下女童的狀況,雙膝跪在藤連川身前,「不,道友,這一切都是貧僧一人爭強好勝引起的,這位道友本來並不想與貧僧爭鬥,是貧僧故意挑撥,這才差點發生大禍。因此,這一切罪責貧僧承擔,請把這位修士的罪責加在貧僧身上,莫要錯怪好人。」
那使狼牙棒的修士一愣,似乎沒想到皇甫柘會這樣說,但他隨之立刻反應過來,連忙走到藤連川身前,單膝跪下,「不不不,這可不是這位行者一人的罪責,儘管是被他挑撥不假,可我的確熱血上涌,應了下來。這才差點出了禍事,若懲罰請一併懲罰,莫要讓這位行者擔了我的罪責。貧道司龍吟,認罪!」
皇甫柘和藤連川眼中俱是閃過欣賞之色,這司龍吟也算是個漢子。不過,這只是一場戲,可不能將他帶走。皇甫柘輕輕呼吸一下,靈力再度在手上匯集,正是「靈犀指」。
感受到身邊靈力的匯集,司龍吟疑惑的看向皇甫柘,只見兩根迅速變大的手指。靈犀指正正好好點在司龍吟身上的幾處穴位,他當即昏了過去。皇甫柘施施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行頭,「放心,我只是點了這位司道友的幾處穴位,讓他昏睡了過去。這次的罪責貧僧一人承擔即可,這兩年的面壁之罪也正好讓我靜下心來,參悟佛法,請道友成全。」
藤連川檢查了一下司龍吟的身體情況,輕輕點頭,「好,既然小師傅願意一人做事一人當,那本道就成全你。帶下去,按宗門戒律處罰。」
在和周邊的群眾繼續訴說幾句,安排妥當女童和司龍吟後,藤連川面色有些不快的和皇甫柘幾人回到了之前的隱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