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旁聽的皇甫柘聽到紅滿天這樣說雙眼立刻亮了起來,連忙說道:「別光你們兩宗嘛,帶上我們合歡宗,咱們一起舉辦一個展覽會,展示展示各宗的商品,順便讓三宗的年輕人都交流交流,如何?」
紅滿天和紫蘭看了皇甫柘一眼,隨後兩人對視,眼神交流片刻,模糊的回道:「挺好的,這件事以後再說,你們都先回去吧。快點收拾東西,後天一早來我們這裡集合。」
皇甫柘明白這是想避開合歡宗,既不悲傷,也不惱怒,只是淡淡一笑,隨後看向紫蘭、姬心蓮和皇甫杏,「晚輩明白,紫蘭前輩,您是現在就走,我順道送您回去?還是有別的安排?」
紫蘭看了下紅滿天,笑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既然都來了,我就和滿天師妹待上一晚,事後自有回去的辦法,你自己先走吧。」
皇甫柘抱著何萱輕輕點頭,剛走兩步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回頭問道:「對了,紅滿天宗主,紫蘭前輩,不知你們知不知道萬獸宗宗主鳳扶搖的身體尺碼?我們要是打算送衣服的話起碼要合身對吧。」
「送衣服?你確定?你要清楚,這次去參加婚禮的正派宗門有很多,其中更是有像芙蕖宗、玄絲坊等等以製衣出名的宗門,你們合歡宗要是送衣服的話可就有點班門弄斧了。」紅滿天看著皇甫柘,提點道。
皇甫柘笑了笑,「這您放心,我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您要是知道身體尺碼,還是請您告訴我。要是不知道,那就告訴我鳳扶搖宗主的身高和大致的身體情況。」
紅滿天眉頭微微一挑,若有所思的看著皇甫柘,拿出張紙寫下自己知道的情報,遞給皇甫柘,「有趣,你想給她準備什麼禮物?能否給我們透露一下?」
皇甫柘接過鳳扶搖的身體尺碼,神秘一笑,「秘密可不能提前透露,而且目前我也只是一個想法,具體能不能做,時間夠不夠準備,還要看我們宗門的情況。您們繼續聊,晚輩先走了。」
隨後,當著眾人的面,數柄碎晶劍從乾坤袋中飛出,在皇甫柘面前形成一排台階,稍微走上兩步,碎晶劍聚合在一起形成寬闊的劍板。靈光一閃,抱著何萱的皇甫柘攜著數柄懸浮碎晶劍消失在碎雲之間。
皇甫柘一走,紅滿天和紫蘭立刻看向彼此,兩人神色各異,紅滿天和紫蘭同時說道:「姬忠武當真喜歡荷鼎?」/「皇甫柘和神荷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同時一愣,紅滿天扭過頭去,「他倆發生的事是他們兩人的秘密,沒有神荷同意,我可不能告訴你。」
紫蘭則是搖了搖頭,看向皇甫杏,「姬忠武喜歡荷鼎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杏兒,你剛才一直跟著皇甫柘了,具體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
聞言紅滿天、姬心蓮也隨之看向皇甫杏。迎著三人的目光,皇甫杏左手輕輕颳了刮自己的臉,將皇甫柘說的話吐露出來:「據我師兄所說,忠武師兄在天梯上被人偷襲斬下右臂之後,體內精元消耗一空,性命垂危。」
「為了救他性命,師兄和紅神荷他們使用了輸血療法,而和忠武師兄血型一致,可以進行輸血的就是荷鼎姐姐……」
聽完皇甫杏的訴說,紫蘭和紅滿天面面相覷,齊聲說道:「竟然還發生了這種事……」
側廳中也是同時響起了眾人的竊竊私語,臉上神色各異,只有在紫蘭身旁的姬心蓮臉色蒼白,獨自陷在少女情思斷開的苦痛之中。
……
沒有其他人在場,何萱又睡著了,皇甫柘在何萱身上附上一層防風罩和一層隔音罩後便靈力全開,兩人身邊立刻響起一聲音爆,迅速向合歡宗衝去。
皇甫柘周身閃爍著黑色的光芒,用靈力將自己和碎晶劍團團包裹,努力將自己周邊的氣流轉變為流線型,儘可能減少摩擦。
這也是皇甫柘第一次放開拳腳全力行動,雖說只是元嬰境,但在皇甫柘細心調整下,這碎晶劍的速度與出竅境幾乎一般無二。
可越體驗著這般足夠比肩出竅境修士的速度,皇甫柘對碎晶劍的缺陷就了解的越充分。由於一開始時間匆忙,在煉製碎晶劍的時候皇甫柘只得將它們煉製的短小鋒銳。
雖然在金丹境時,短小鋒銳的碎晶劍可以隱藏在敵人不易發現的角落突然襲擊,一擊取得極大的戰果。可是,在進入元嬰境後,短小就成了碎晶劍的弊病之一,不但不能取得戰果,甚至還會無謂的消耗皇甫柘的靈力。
而且確如紫蘭所說,短小的碎晶劍只能存儲不多的靈力,只能在皇甫柘周邊數十米內飛舞。哪怕多柄碎晶劍組裝到一起形成堅實的劍板,串聯中的碎晶劍周邊間隙中存在著空氣,由於兩者之間的靈力傳導率不同自然形成阻礙,猶如電阻一般,不斷消耗著皇甫柘的靈力。
看來如果不想捨棄《游龍御劍真訣》的話,確實該對自己操控的這一套碎晶劍進行改變了。皇甫柘為難的嘆了口氣,可是這並非易事啊。
每一柄碎晶劍都是用碎晶針和皇甫柘的一絲魂絲熔煉而成,雖然大量的碎晶針也不便宜,但相較於皇甫柘的魂絲,絲毫不值一提。
皇甫柘右手輕觸自己的丹田,丹田內,處在半融合狀態的元嬰盤腿運轉功法。雖然自己認為元嬰的分離只不過是自己學藝不精,等真正的了解藥和毒之後,二者自會完美合一。
可是,分離出這麼多魂絲後,殘缺的靈魂究竟會對元嬰造成什麼樣的影響,皇甫柘完全無法計量。最關鍵的是,分離出魂絲之後,靈魂到底會不會自行恢復?倘若不能自行恢復的話,現在的靈魂還可以分離出多少魂絲,以及分離魂絲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影響,這一切都是未知。
皇甫柘將右手離開丹田,一柄碎晶劍如游魚般在他的右手邊穿梭遊動,感受著與自己靈魂同出一源的魂絲,皇甫柘痛苦的扶了扶自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