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皇甫柘這樣說,月素娥也就放下心來,是啊,皇甫柘一系列的心血都在自己宗門中,再加上還有謝澹煙和月溶溶兩人,確實不會輕易地選擇離開合歡宗。
不過,想著合歡宗和蘭心宗的關係,月素娥稍微揉了揉太陽穴,隨即找了一張官方用紙寫上簡短的幾句話,然後用宗主印信在上面蓋了一下,遞給皇甫柘,「相應的話我都寫在上面了,雖然蘭心宗目前和我們合歡宗交好,但也不能保證這一張紙就能保住你。在蘭心宗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萬一不對勁,趕緊回來。」
皇甫柘認真點頭,抱起在他身邊的何萱,「放心宗主,我都明白。」
語畢,皇甫柘三兩步走出議事廳,碎晶劍迅速從乾坤袋中飛出,在皇甫柘腳下重疊搭建成牢固的劍板,很快就化為了天空中的一道雲痕。
天空中,皇甫柘抱著何萱,身上閃爍著漆黑的光芒,在兩人身前擋住空中洶湧的氣流。
看著高空之下小小的山峰,何萱不禁感到渾身發軟,趕緊抓緊皇甫柘的衣襟,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問道:「師父,咱們現在去哪兒啊?去蘭心宗嗎?」
皇甫柘搖了搖頭,雖然按理來說,蘭心宗和合歡宗目前正是合作時期,有合歡宗宗主的印信,蘭心宗怎麼也不會難為自己。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也不清楚蘭心宗的眾人會對自己做些什麼。所以,思來想去,皇甫柘覺得最好還是再添上一道保險。
皇甫柘笑著摸了摸何萱的腦袋,「嘿嘿,咱們先去小衍宗青山派,師父帶你去見見你未曾謀面的師叔。」
隨後,皇甫柘臉上露出些許希冀,臉上笑容收斂,微微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說不定還能帶你見到你的師祖……」
何萱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抱著她的皇甫柘,見皇甫柘沒有解釋,便繼續看向自己身邊,時不時伸手在空中抓上兩下。
很快,在皇甫柘渾厚的實力下,兩人很快就抵達了青山派的山門前。
「來者何人!?」皇甫柘兩人剛剛觸碰到山門禁制,立刻就有數名哨兵從暗哨中沖了出來,手中仙劍閃爍著危險的光彩,稍有不對,將會立刻將皇甫柘兩人就地斬殺!
皇甫柘輕輕一笑,把碎晶劍收回乾坤袋中,出示自己的令牌,「諸位好,鄙人合歡宗皇甫柘,今日來此是因為有些事情要與師妹交談,鄙人師妹皇甫杏、師父皇甫楓,想來諸位應該有所耳聞,煩請通報一聲。」
一聽「皇甫柘」三字,立刻就有一人從哨兵之中鑽了出來,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皇甫柘,從別人手上拿到皇甫柘的令牌仔細看了一下,「嗯,抱歉,僅憑這些我們無法確定你是否真的是皇甫柘本人。你可否出示一下皇甫柘無法被別人冒充的東西,比如好多柄飛劍……」
皇甫柘眉頭一挑,數柄碎晶劍立刻從乾坤袋中鑽出,圍繞著眾人慢悠悠飛了一圈後,「你們怎麼知道我能操控好多柄飛劍?姬忠武他們告訴你們的?」
看到數柄碎晶劍的時候,那人臉上已經冒出濃濃的喜色,聽到皇甫柘說出姬忠武三字後,他確定這就是皇甫柘本人,如假包換!想到什麼,那人臉上的喜悅很快收斂,鄭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給皇甫柘施了一禮,「多謝道友在東海秘境中救下忠武師弟性命,此等恩情,我小衍宗青山派沒齒難忘。」
聽著這人此番言語,看著他這般動作,其他哨兵也是馬上明白皇甫柘做了什麼,連忙和此人一樣給皇甫柘施了一禮。
皇甫柘輕輕向下一拍,一股黑風馬上將幾人身體扶正,「諸位切莫如此,我本就是一名醫生,救死扶傷本就是天職。再說了,我們合歡宗與你們青山派此時也算是近鄰,這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麼著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而且,諸位,我今天事情繁忙,與師妹會面完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在此過多耽擱,煩請通報一聲。」
在場的哨兵立刻反應過來,馬上有人離開眾人,御著清風向山上飛去。
見到有人去通報,皇甫柘也就放下心來,將有些無聊隨意亂晃的何萱鬆開,讓纏絲蛛藏入何萱外衣下面,稍微叮囑了兩句,就讓她到一旁隨意玩耍去了。
眾哨兵看著天真爛漫的何萱,再看看眼中滿是慈愛的皇甫柘,想著合歡宗的傳聞,腦中不由得產生一個猜測。率先與皇甫柘說話那人緊接著開口:「皇甫道友,你好,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姬洪玉,這位,可是你的孩子?沒想到啊,道友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子嗣……」
皇甫柘愣了一下,連忙哭笑不得的解釋道:「不不不,道友你誤會了,她叫何萱,是我的親傳弟子,可不是我的孩子,我現在還沒成婚呢!」
姬洪玉也是同樣愣了一下,嘀咕道:「沒成婚怎麼了?你不是合歡宗弟子嗎?合歡宗弟子未婚先孕不是很正常的事?」
皇甫柘假裝沒聽到姬洪玉的嘀咕,看著還未返回的哨兵,開口問道:「話說姬忠武還有鍾明、鍾輝兩兄弟現在怎麼樣了?我記得根據大衍宗的相關規定,在東海秘境中表現優異的小衍宗弟子可以獲得升入大衍宗的機會。他們三個……」
姬洪玉臉上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奈,他嘆了口氣,「這次東海秘境出的事實在是過於嚴重,正派各宗門都一反常態,擴大招收範圍。所以,哪怕鍾明和鍾輝表現沒有那麼優異,依舊被大衍宗選中,成為了大衍宗的宗門弟子。」
「就算是在秘境中傷了一條手臂的姬忠武也因在後續保護傷員時表現優異而被選中,但,不知道師弟他究竟受了什麼刺激,他拒絕了大衍宗的邀請,選擇回宗門修行。而且,他還拒絕了聯盟為他重塑右臂的獎賞……唉,不知道他究竟受了什麼刺激……抱歉啊,道友,跟你吐了這些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