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素娥繼續說:「其次,雖然你才回到宗門,本應讓你過一陣舒心日子,但事情不等人,荒國國都的如煙閣這幾年間收入越來越少,近來更是出現赤字,已經成為咱們宗門必須處理的出血口。如煙閣是我們安插在荒國國都的主要情報機構,不可放棄。」
「而且這件事雖然我們也都有心改變,但終究不了解俗世的規矩,無力改變這一切,只好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希望你能在保持如煙閣姐妹賣藝不賣身的情況下,增加如煙閣的收入。」
「最後,咳咳,姜艷生最近要結婚了,你小子有沒有什麼好想法?咱們好好商量商量,給她獻上一份大禮。」
皇甫柘愣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姜艷生要結婚了?啥時候?和哪個男的?那個男人品行怎麼樣?行不行?」
月素娥想了想,「具體什麼時間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會再過很久了,最晚這個月的月底。和周宇結婚,她倆認識也好久了,應該對彼此知根知底,這不用擔心。」
皇甫柘「哦」了一聲,隨後撓了撓頭,「呀,真巧啊,最近草木門和萬獸宗的兩個宗主也要結婚來著。唉,對了,宗主,咱們能不能勸艷生姐稍微延緩一下結婚的日子?」
月素娥很是不理解,「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結婚可是一個女人的大事,怎麼可以兒戲?這我可辦不來。」
旁邊眾人也是一陣附和,紛紛以幽怨的眼睛看著皇甫柘,哪有這麼辦事的?皇甫柘趕忙解釋:「不是,宗主,各位姐姐,你們都誤會了。草木門和萬獸宗宗主結婚我們肯定要去的,我的意思是,讓艷生姐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別人是怎麼舉辦婚禮的,我們也好根據她們的婚禮打個樣,來給艷生姐慶祝,你們看這怎麼樣?」
皇甫柘說完,旁邊就有一位女修憂猶豫開口:「這,草木門和萬獸宗的宗主結婚,咱們要過去嗎?咱們合歡宗現在畢竟還沒有得到天下人的認可,這貿然過去不是自己往火坑裡跳嗎?」
皇甫柘當即搖頭,「不,這婚禮我們是一定要去的!他們還欠我好幾頭奶牛呢!不去不行!」
「奶牛?」眾人疑惑出聲,一臉奇怪的看著皇甫柘,這又是怎麼回事?
皇甫柘也懶得解釋,就直接說道:「嗯,你們就記住萬獸宗還欠我東西就好了。至於你們要是擔心這次會變成正派圍剿我們的局面,不如這樣,我們跟著蘭心宗一塊兒過去,帶著張松明。這樣的話,就算出事了,以張松明天劍宗弟子的身份,還有蘭心宗和青山派的保護,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月素娥稍微撩了撩面前的碎發,輕輕點頭,「行,你去找姜艷生說說看,具體還是要看她的想法嘛,咱們又不能替她做決定。這邊暫定如此,如煙閣那邊你可要多多上心,過了這些日子,可能就要把你派過去了。」
「如煙閣啊,或許現在不用那麼擔心。」皇甫柘摸著下巴平靜的將在草木門種子幼苗銷售處發生的事完整的說了一遍,聽到一群富人被皇甫柘醫治,答應照顧如煙閣後,眾人臉上輕鬆了許多。
月素娥輕聲「嗯」了一聲,「好,這樣也能稍微緩解一下燃眉之急。但皇甫柘,他們終究只能緩解一時,不能緩解根本,你還是要想好如煙閣未來該怎麼走。行了,你現在手裡的活兒並不算少,好好想想,麻煩你了。」
皇甫柘笑著離開議事廳,回到自己的醫館,稍微打掃之後,疲憊的躺在闊別已久的躺椅上。手上現在這麼多事,看來醫館暫時還是開不了門,想到這裡,皇甫柘不由得苦笑一聲,打了個哈欠,在躺椅上閉上雙眼,打算小憩一陣。
夜晚,從秘境中走出來的月溶溶和謝澹煙都有些睡不著,雖然度過了滿是工作的一天後,十分疲憊,但依舊意外的精神。睡不著的兩人就這麼一合計,也就穿上衣物推門出去,一起在皎潔的月色下閒逛。
不過不知道是因心中所想下意識而為,還是就是憑著運氣隨便走走,兩人自然而然的就來到了皇甫柘的醫館前面。看著皇甫柘醫館的大門,月色下兩人的臉頰都有些微紅,月溶溶直接一把抱住謝澹煙的腰,把下巴放在謝澹煙的肩窩,調笑道:「澹煙姐,怎麼回事啊?這麼喜歡皇甫柘嗎?走著走著就來到皇甫柘醫館前面了?」
謝澹煙翻了個白眼,用腦袋輕輕碰了一下月溶溶的頭,抓住月溶溶在自己身上不老實的雙手,「你呀,這路不是你帶的嗎?說我,難道不是你太想皇甫柘了?這才一天沒見,這樣想他?」
月溶溶嬌俏的哼了一聲,黏在謝澹煙身上,兩人一邊調笑,一邊慢慢挪進了皇甫柘的醫館。就在兩人小聲嬉笑的時候,突然聽到醫館內傳來的輕微的鼾聲,兩人立刻閉上了嘴,微微皺眉,收斂步伐,兩柄利劍出現在手中,無聲的摸進了醫館。
「咦,皇甫柘?怎麼在這兒睡?」一進大廳,哪怕館內一片漆黑,兩人還是清楚的看到在躺椅上睡著的皇甫柘,月溶溶即刻疑惑的說道。
謝澹煙看著熟睡的皇甫柘,也是十分疑惑,「他這是累壞了嗎?我們兩人剛才都那樣做了,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要叫醒他嗎?」
月溶溶和謝澹煙相視一眼,隨後輕輕一笑,齊聲道:「算了,既然他累了,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謝澹煙接著補充道:「不過在躺椅上睡確實不太好,醫館病房內有好幾張床呢,把他抱到床上去吧。」
說罷,謝澹煙輕輕抱起皇甫柘,月溶溶的眼中瞬間多了一些調戲之色,緊緊的跟在謝澹煙身後。在謝澹煙把皇甫柘安穩的放在床上,毫無防備的時候,月溶溶突地用公主抱的方式將謝澹煙攔腰抱起,放在皇甫柘懷中,隨後輕輕跳上床,縮在了皇甫柘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