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雙眼一橫,一道劍氣瞬間刺向「太監」的口舌。「太監」連忙閉緊嘴巴,靈力在臉上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順勢後退一步,這才將「宮女」的攻勢化解。
看著畏縮的「太監」,「宮女」冷哼一聲,「陸宇黯算什麼東西,他也配讓我侍奉!?你要是再說這種話,下次可就不只是舌頭了,我也可以讓你變成真正的太監。」
「太監」臉色一變,連忙否認閉嘴。看「宮女」臉色稍微好上一些,開口問道:「大人,屬下還是有事不明白,既然我們已經扶持陸宇黯接近十年了,現在為何又要放棄他,轉而支持謝月明?」
「現在這個情況,就算我們繼續支持陸宇黯,也能同樣將整個荒國納入手中。為了神主大人的偉業,咱們不是應該選擇更加穩妥的舉動嗎?」
「宮女」冷冷一笑,「很簡單,因為相較於陸宇黯,現在的謝月明更加勢單力薄。」
「現在的謝月明沒有家族,沒有勢力,除了陸宇黯之外,在沒有其他可以保證她持續不斷掌控權力的支持。這也就是說,只要陸宇黯打算放棄她,她將會很自然的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直接墜到無底深淵。倘若陸宇黯做的再絕一些,甚至可以將陸宇玄和謝家的一切罪證都推到謝月明身上。」
「因此,為了保住權力,也為了保住她自己,她有且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選擇依靠我們!只要她選擇了我們一次,之後的一切可就由不得她了。」
說到這裡,「太監」還是有些不解,繼續問道:「可是大人,陸宇黯不也一樣嗎?他現在不也是一個孤家寡人,除了我們還有誰會支持他?」
「宮女」嫌棄的看了「太監」一眼,「蠢貨,他現在可是皇帝,皇帝意味著什麼?皇帝意味著什麼他就是這個國家正當的擁有者,之後就算沒有我們支持,也肯定會有一批荒國貴族選擇投靠他來確保自己的家族統治。」
「而且,倘若謝月明最後選擇背叛我們,直接殺了便是,不過是死一個後宮妃子,陸宇黯又能怎麼辦?但倘若是陸宇黯最終選擇背叛我們,我們可以直接殺了他嗎?不能,因為一旦殺了他,整個荒國的勢力又將重新洗牌,除非我們提前找到能夠替代他的繼承人。」
「所以,現在轉而支持謝月明有兩點好處,一,可以輕易的控制她,而不用考慮她背叛後的後果;二,我們也可以暫時把謝月明當做替代陸宇黯的繼承人,一旦陸宇黯決定背叛我們,就可以逐漸削減陸宇黯的權力,同時讓謝月明逐漸走上台前。」
「太監」認真點頭,「多謝大人指點,屬下現在畢竟是陸宇黯的近侍,不能在此久留,該走了。」
「等一下,有件事要你去做一下。」「宮女」詭異一笑,打算給現在陸宇黯與謝月明之間再添上一把火,繼續說道:「陸宇黯納後以來已經六年了,儘管前三年對外宣稱是為陸宇玄及謝家守靈,但再怎麼說,陸宇黯納了謝月明之後三年沒有子嗣可是事實。該給他們上上眼藥,動動手了。」
「太監」疑惑的抬起頭來,不太清楚自己該幹什麼。看著「太監」迷惑的樣子,「宮女」直接翻了個白眼,「笨,把消息放出去,就說皇室一直無嗣,可能是謝月明本身不育,讓陸宇黯的臣子催他納妃!」
「對了,把洛紅塵選進來,無論她和謝鳴鞘到底什麼關係,只要能夠阻止謝鳴鞘對陸宇黯動手,那就足夠了!儘管陸宇黯已經開始背棄我們,但現在他還不能死。為了隱蔽,我們畢竟不能出手。為了保住陸宇黯,只能想些其他手段。」
「太監」還是十分不解,「可是大人,陸宇黯之所以沒有子嗣,就是因為擔心謝明鞘襲擊自己,需要自己的童子功不能破功。就算讓他納妃,只要謝鳴鞘的危機不解除,他一定會接著保持自己的童子功,那也無用啊?」
「宮女」實在是無力回應,只是嫌棄的看了「太監」一眼,「你,我這是在針對謝月明!讓謝月明知道自己的處境!行了,趕緊走,之後你會明白的,蠢死你得了!」
「太監」訕訕一笑,兩人迅速分別,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
傍晚,在皇甫柘、張松明和鐵劍持續飛行下,眾人終於抵達了合歡宗山下。
一到山下,皇甫柘、月溶溶和謝澹煙立刻放鬆下來,有宗門的庇佑,終於不需要擔心可能的襲擊,以及各種各樣勢力的追捕。
暫時將眾人放在山下,張松明對皇甫柘及鐵劍說道:「我先上去通報宗主,你們帶著她們上山,有溶溶在,肯定不會有人阻攔。」
語畢,張松明悄悄給皇甫柘使了一個眼色,好不容易騙來的千機門宗主親傳弟子,可不能讓他們跑了。皇甫柘自然心領神會,給張松明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和謝澹煙一左一右站在譚千落和譚玄機身邊,抓住兩人的胳膊,笑嘻嘻的帶著兩人上山。
張松明拔劍起飛,霎時間便抵達山頂,帶著從秋豐樓帶來的糕點走入議事廳,笑嘻嘻的交給月素娥,同時說道:「嘿嘿,夫人,這是秋豐樓新做的應季糕點。雖然涼了,但用靈力熱熱就能吃。我還給你帶了兩瓶好酒,一瓶青梅酒和一瓶桂花酒,怎麼樣?我好不好?」
看著張松明取出的糕點和美酒,月素娥眉眼一彎,但立刻輕咳一聲,「好了,這些吃飯的時候再說,把這些糕點分給玉花和斂羞一些。對了,夫君,青娥怎麼樣了?你沒帶她回來?」
張松明識趣的將青梅酒和桂花酒收好,笑著回道:「放心好了,青娥和溶溶他們一起回來了,還額外帶了三個人,一個是皇甫柘在何家村新收的親傳弟子,另外兩個是千機門的宗主親傳弟子,現在都在下面慢慢上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