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紫蘭師姐和玉蘭師姐她們被密續宗擄走了!」墨蘭焦急的對蘭心宗宗主說道。
「什麼!密續宗什麼時候到這裡了?還有,姬天一沒跟著紫蘭嗎?怎麼能讓密續宗把人擄走?」蘭心宗宗主紅滿天驚怒道。
「宗主,最近東海之源秘境即將開放,姬天一身為小衍宗宗主應該脫不開身。」旁邊一人寒蘭提醒道。
紅滿天點了點頭,「咱們沒有關於密續宗的消息嗎?」
寒蘭搖頭,「我們散布在村莊的姐妹們並沒有任何密續宗的消息,再說了,密續宗前些年在正魔兩派夾擊中不是已經銷聲匿跡了嗎?這個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密續宗?」
紅滿天捏了捏腕上的玉串,「我們不能賭它不是真正的密續宗,密續宗對我們蘭心宗威脅太大,絕對不能允許它在我們地盤亂來。我們一定要出手。」
寒蘭有些猶豫,讓墨蘭等人退下後,小聲問道:「師姐,我們要不要告訴合歡宗,和她們聯手對付密續宗?畢竟,她們和密續宗同樣勢同水火。」
紅滿天搖了搖頭,謹慎的說道:「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合歡宗宗主風畫樓是什麼人,她對付男人那副態度。這次小衍宗肯定要行動,萬一她們產生什麼摩擦,可就不好了。」
寒蘭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就去?」
紅滿天思考片刻,「報信的那個人現在怎樣?」
「他中毒昏迷了,藥堂正在為他治療。」寒蘭回道。
紅滿天皺眉,「過去看看,我有個問題要問他,看看藥堂能不能把他叫醒。」
幾人來到藥堂,藥堂閒雜人等立刻向紅滿天行禮。
「宗主,這就是鍾輝,他身上的毒有些古怪,但並不難解。等他醒來,就會沒事了。」藥堂女修報告道。
「能不能現在把他叫醒?」紅滿天看著臉色蒼白的鐘輝問道。
「這…可以,但是,他現在正需要休息。」藥堂女修遲疑的回道。
「那就把他叫醒,我有要事要問,問完再讓他休息。」紅滿天說道。
藥堂女修領命,取了一瓶藥液,一邊餵給鍾輝,一邊用靈力刺激鍾輝的身體。
不一會兒,鍾輝睜開眼睛,看到紅滿天,疑惑了片刻,立刻反應過來,開口說道:「求求你們快去救我師娘和玉蘭師叔吧,她們被密續宗擄走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女修頓時議論紛紛。
紅滿天按住鍾輝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問道:「我問你,你確定他們是密續宗的人嗎?」
「我不知道,他們自己是那樣稱呼的,他們還互相稱呼叫什麼菩提、青獅、自在什麼的。還穿著統一風格的衣服,應該是一個宗門的。」鍾輝答道。
紅滿天眯起了眼睛,拿出一個簪子繼續問道:「你師娘有沒有簪了一根木簪子,類似於這個樣子?」
鍾輝點了點頭,「嗯,這個我有印象,師娘平日裡都不簪那個簪子,就這次換了這根木簪子。」
紅滿天心中稍稍鬆了口氣,輕輕捏了下鍾輝的脖頸,讓他昏睡過去。
「宗主,我們怎麼辦?」在場的女修七嘴八舌的問道。
「無論密續宗是真是假,我們都要把紫蘭和玉蘭她們救回來。寒蘭,墨蘭,召集合適的弟子,準備配合小衍宗,剿滅密續宗!」紅滿天厲聲吩咐道。
寒蘭,墨蘭兩人點了點頭,立刻出去召集弟子。
紅滿天看著鍾輝,心中莫名想到:「為什麼密續宗的人要用這麼普通的毒藥?直接殺了他們,不就穩妥了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隨著小衍宗和蘭心宗都開始行動,合歡宗內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張松明帶領的男修全都身著密續宗服飾,在胸口處貼上了最近趕製出來的金剛杵紋身,只要不認真檢查,簡直密續宗弟子一模一樣。
議事廳內,舉行開戰前的最後一次會議。
「這次出戰危險重重,我看還是我帶隊吧。」月素娥看著在場的人開口說道。
雪玉花和花斂羞立刻開口說道:「不行,你是我們合歡宗宗主。歷經那麼多事,我們合歡宗好不容易安定下來,身為宗主的你絕對不能出事。」
「那誰去呢?密續宗不是個能夠輕鬆解決的敵手,即使有著蘭心宗和小衍宗兩方夾擊,也不能保證我們可以全身而退。必須要有人保護我們宗門弟子。」月素娥鄭重說道。
花斂羞微微一笑,「我去吧,密續宗肯定有很多被傷害的姐妹,你們的作用都不如我。」
雪玉花和月素娥對視一眼,雪玉花有些猶豫,說道:「我也跟你一起去吧,彼此有個照應。」
此時一直沉默的皇甫柘插嘴道:「不行,張松明他們全都出擊,如果斂羞姐和玉花姐也去的話,咱們宗門剩餘的高階力量可就宗主一人。小衍宗宗主夫人她們還在宗內,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玉花姐還是留在宗內吧。」
花斂羞也點了點頭,笑著對月素娥和雪玉花說道:「放心好了,有郭萬青他們在,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兩個可要在我們不在的時候守護好宗門,除了正派,你們別忘了師姐還在這裡。」
月素娥和雪玉花深深地看了花斂羞一眼,點了點頭。
「好,那就這樣安排,誰還有異議嗎?」月素娥掃了一眼眾人,問道。
皇甫柘看了眼月溶溶,開口說道:「這次我還有兩個要帶著的人。」
月素娥有些驚訝,笑著問道:「什麼人還用你在議事廳專門跟我要?」
皇甫柘看著月素娥,鄭重的說到:「這次,月溶溶和謝澹煙要和我們一起去。」
被提及的兩人驚訝的看向皇甫柘,月素娥臉上的笑意立刻消退,惡狠狠的盯著皇甫柘,厲聲喝到:
「不行!我不允許!」
皇甫柘盯著月素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為什麼?」
「這還用說嗎?太危險了啊!怎麼能讓溶溶她們去摻和這趟渾水!?」月素娥憤怒的說道。
「難道參加這次任務的普通弟子不危險嗎?張松明他們不危險嗎?花斂羞不危險嗎?難道月溶溶身為你的女兒就應該有特權嗎?!」皇甫柘厲聲反問道。
月素娥眼神瞬間慌亂,但嘴裡卻依舊堅持著:「不行!總之就是不行!」
「月溶溶是不是你們內定的下一任合歡宗宗主?」皇甫柘突然柔聲問道。
月素娥等人看向皇甫柘,無聲的點了點頭。
「那她如果每次危險的行動都不參加,她該如何服眾?如何擔得起合歡宗宗主的職責?那她如何擔得起合歡宗全宗上下弟子的性命!?」
「可,可是,她還是個孩子,她…」月素娥低聲反駁。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既然月溶溶她要成為下任合歡宗宗主,那麼這次她一定要去。你放心,我們也都清楚溶溶的重要性,只要我們還活著,溶溶一定不會出事的。」皇甫柘笑著對月素娥承諾到。
月素娥不敢直視皇甫柘的眼睛,祈求地看向在場的其他人。但即使是張松明,此刻也沒有肯定月素娥的意思。
「娘親,我要去,我非去不可。」月溶溶站了起來,看了眼皇甫柘,對月素娥說道。
花斂羞起身拍了拍月素娥的肩膀,笑著說道:「放心好了,素娥,就算拼了我和萬青的性命,也一定會把溶溶活著帶回來的。」
看著堅定的眾人,月素娥站起身來,將月溶溶攬到懷裡,擁抱一會兒後,將月溶溶的手分別放在了皇甫柘和謝澹煙手中,不捨得說道:「溶溶,就交給你們了,不要讓我失望。」
皇甫柘和謝澹煙點了點頭,牢牢握緊了月溶溶的手。
看著魂不守舍,恨不得親臨前線的月素娥,雪玉花開口問道:「小衍宗的那群女眷我們該怎麼處理?」
皇甫柘立刻說道:「當然是怎麼舒適怎麼來,把咱們宗內的好東西都給她們展示。這可是我們未來和蘭心宗、小衍宗交流的橋樑。」
雪玉花明白了皇甫柘的意思,點了點頭,隨即揶揄地看向皇甫柘,笑著問道:「那你師妹我該怎麼對待她?那小妮子自從醒了之後一直在咒罵你,甚至都扎了一個小草人呢。」
聞言,月溶溶和謝澹煙立刻無言的盯著皇甫柘,皇甫柘頓時感到一陣脊背發涼。
立刻對雪玉花說道:「杏兒就交給玉花姐教導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有個師妹,我也不清楚她的醫學學的怎麼樣。玉花姐多多關照,幫我狠狠地給她補補課。對了,她修行的功法和我一樣,也拜託你了。」
雪玉花點了點頭,拉著魂不守舍的月素娥離開。
「杏兒?叫的很親熱麼?真的是剛知道自己有這個師妹?」謝澹煙將月溶溶的手從皇甫柘的手中抽出來,問道。
皇甫柘連忙解釋道:「真的是才知道我有這個師妹,她叫皇甫杏,所以才叫她杏兒。」
月溶溶看著皇甫柘,輕哼了一聲,和謝澹煙手牽手離開。
皇甫柘擦了擦眉頭的汗水,趕緊換好密續宗的衣服,加入張松明他們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