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天不斷襲來的碎晶劍,巴蛇和虺蛇心中難免生出幾分驚疑。倏爾,數把碎晶劍直直殺來,兩人對視一眼,巴蛇立刻擋在虺蛇身前,手中黑色蛇棍舞的密不透風,將碎晶劍盡數掃開。
可就在這時,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在兩人心中亮起,兩顆光彈在前方碎晶劍的間隙中襲來。巴蛇和虺蛇不敢大意,直接遵從了自身的第六感,狼狽的朝兩邊閃去。
光彈瞬息而至,在二者離開的地方炸出一個深坑。看到那處彈坑,巴蛇和虺蛇不由得心尖一顫,這光彈要是打在兩人身上……巴蛇和虺蛇不由得對派去偷襲千機門的九嬰衛心生怨恨,廢物!真是廢物!千機門這次一共就兩人過來參加秘境,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傷到!
不過,躲過光彈可不意味著譚千落兩人結束了戰鬥,只聽「滴滴」兩聲,兩枚完全相同的手雷扔到了兩人面前。巴蛇和虺蛇避無可避,迅速張開靈力護盾。
兩聲巨響過後,鋪天蓋地的塵土落下,視野清空之後,只留下獨自撐著靈力護盾的巴蛇一人。譚千落心中一驚,連忙將手中銃劍擋在身前,但他的周圍並沒有出現虺蛇的身影。
「皇……師妹!小心!」譚玄機立刻聽到了譚千落的呼喊,手中銃劍光芒環繞,嘴中輕輕嘀咕幾個字,用力向危機感知的方位斬去!
藏匿在塵土中的虺蛇殘忍一笑,身上靈力猛地湧出,一面厚重的靈力盾牌出現在譚玄機劍下,而他手中的那柄黑劍則在刁鑽的角度刺出,直取譚玄機的喉嚨!
譚玄機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彩,一抹厚重的明黃在譚玄機的喉嚨亮起,稍微側了下脖頸。手中銃劍速度不減,用力下劈。
虺蛇心中不禁冒出濃濃的嘲諷,不過是個金丹境修士,竟然還想妄圖用煉體功法擋住自己元嬰境的一劍,異想天開!
黑劍瞬間刺中譚玄機的喉嚨,然而卻並不像虺蛇想像的那般一劍刺穿、血肉淋漓,反而那抹淡淡的黃色猶如不可逾越的天塹,將黑劍的劍尖牢牢守在喉嚨之外。隨後,虺蛇就聽到了他人生中的最後一句話,
「巨闕七勢第一勢,蠻牛!」
一抹青光閃過,銃劍穿過厚重的靈盾,攜著靈力如蠻牛般直接砸進虺蛇的肩膀,僅僅一把銃劍卻仿佛有著萬鈞之重,直接砸碎了他上身的所有骨骼。
虺蛇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不可置信的看著譚玄機,但不過僅僅上身骨骼粉碎性骨折,心臟被碎骨扎穿也不會使元嬰境修士死亡!只要元嬰尚且存在,耗費些許本源便能恢復傷勢!可皇甫柘怎會讓他如願,數柄碎晶劍直接從譚玄機的袖袍飛出,將他的元嬰斬成碎片!!
元嬰強者的死亡瞬間吸引了周邊所有人的目光,巴蛇心神震動,大聲喊道:「你到底是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個金丹境怎麼可能能殺了元嬰境!你到底是誰!?」
可他話音還沒落,一顆光彈瞬間從旁邊飛來,巴蛇趕緊躲避。又是一聲爆響,再度炸起滿天的塵土。巴蛇隱蔽在塵土之中,直接消失不見。
譚千落立刻操控噴射器來到譚玄機身邊,幫譚玄機或者準確說故意變成譚玄機樣子的皇甫柘更換噴射器中的燃料罐,皇甫柘將碎晶劍收到身邊,防禦巴蛇在不同方位的襲擊。
雖說變成譚玄機的模樣,行動多有不便,但只靠一套偽裝就殺掉九嬰衛隊長之一,實在是太賺了!皇甫柘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剛才通過縮骨法強行壓縮的骨骼慢慢打開,很快就變回原來的身高。
燃料罐替換完畢,譚千落重新拿出銃劍,靈力緩緩向銃劍的炮管匯集,皇甫柘將守護在身邊的碎晶劍放出,突地眉頭一皺,「人呢?他人跑哪兒去了?」
空氣中瀰漫的塵土此刻全都落回地面,然而就在這清明的視野中,完全不見巴蛇的身影。譚千落臉色一變,噴射器立刻開始預熱,希望能在巴蛇偷襲的瞬間有足以躲避的速度。
「師兄!」周邊陣地突然傳來一聲悲憤的喊聲,皇甫柘和譚千落立刻看去,只見大正寺一名弟子胸前穿出一截熟悉的兵刃,正是巴蛇剛才使用的蛇棍。
只見從那名弟子身後顯露身影的巴蛇面露凶光,手中蛇棍用力一攪,那人的內臟瞬間被攪碎。巴蛇左手從傷口伸入,一把拽出那人的金丹,在大正寺弟子殺來之時迅速後退。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口將帶血的金丹吞下。
「該死!」譚千落義憤填膺,手中銃劍迅速擊發,背後噴射器立即發動,瞬間衝到巴蛇身前,手中銃劍緊接著剛才射出的光彈重重斬下!
巴蛇冷哼一聲,體表瞬間生出一套鱗甲,被譚千落髮出的光彈轟飛,蛇棍向地上猛地一插,直接讓譚千落的重斬落空。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巴蛇已經充分消化那枚金丹。相較於沒有展現自己功法威力的虺蛇,巴蛇吞象,這個功法本應毫無用武之地,但在此時,它成了巴蛇最大的倚仗。
到處都是敵對的金丹境修士,只要自己可以繼續保持這個狀態偷襲,不用太多,再來五顆金丹境巔峰的金丹,自己的臨時實力就能再上一層樓!看著遍地的餌食,巴蛇心中不禁有些火熱。
突然,他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叮了自己左手一下,可低頭看去,又什麼都沒有發現。畢竟自己的左手剛從那大正寺弟子的胸膛取出了金丹,手上一片血紅,分不清到底是自己還是別人的血液。
「沒事吧?」有巴蛇的偷襲,長蛇也得以從大正寺七人的包圍圈中逃脫,退到巴蛇身邊,看到巴蛇的異樣趕忙問道。
巴蛇搖了搖頭,手中蛇棍輕輕指了一下走到譚千落身邊的譚玄機,「小心她,她的功法很不正常,剛才抗著虺蛇的劍刃一劍把虺蛇殺了!你一定要小心!」
長蛇重重點頭,甩了甩握著狼牙棒的雙手。雖說大正寺那群崽子們沒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可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狼牙棒砸在他們的佛門金身上,反而震得自己雙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