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柘淡淡一笑,「當然是治好了。再說了,金丹境修行者身體有多強大你們不清楚嗎?只要幫助他度過危險期之後,他的身體自然會緩慢恢復。」
「讓你們進來一是告訴鍾明和鍾輝,他們大師兄暫時沒事了。二來是向你們徵求一下意見,張木他們想要率領修行者反攻天梯,你們怎麼想?」
除了躺在病床上的姬忠武,狹小的庇護所中擠著十五人,面對皇甫柘提出的問題,芙蕖宗兩人和梅香閣三人舉起了手,在和梅宮粉交換眼神之後,蓮翠蓋開口說道:
「我們五人是一定要參加反攻的,一來我們是百花谷分宗弟子,二來,襲擊藥王谷藥圃的正是九嬰衛,我們師姐為了保下我們和藥王谷的魏丹成兵分兩路。既然九嬰衛主要人員在這天梯,反攻天梯定然可以給我們師姐提供喘息之機。」
眾人紛紛點頭,紅神荷直接顯現了百花劍,朝蓮翠蓋問道:「你們師姐和你們兵分兩路,百花套裝的部件在誰手裡?」
「在我這兒,師姐兵分兩路的時候特意塞到了我手裡,想來是預料了天梯這邊也可能會出問題。」蓮翠蓋答道,芙蕖宗負責的百花冠出現在蓮翠蓋的手上。
百花冠看上去格外的嬌艷,主體是一朵肆意綻放的金色牡丹花,在牡丹花之外,是細柔的藤蔓枝條互相編織在一起。整體以金色為主,淡綠、翠綠和些許的小白花作為點綴,這百花冠一出,在場的女修不由得眼前一亮。
紅神荷看向旁邊的梅宮粉,梅宮粉也是立刻取出了百花袍,細細看去,潔白的藕絲內袍上面繡著一叢完整的蓮花,淡綠的蓮葉、粉紅的蓮花還有蓮花中心的嫩黃的蓮蓬和花蕊格外寫實。這一取出,蓮花和藕絲的清香沁人心脾。
紅神荷鬆了一口氣,將百花劍收好,為自己的行為解釋道:「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能夠湊齊百花套裝的話,至少可以抗衡一位元嬰境強者。如此一來,我們蘭心宗也贊同反攻。」
蓮翠蓋和梅宮粉收好,月溶溶卻立馬舉起了手,「我有個問題,剛才看你們的套裝組件,身為蘭心宗弟子拿著的是以梅花為主題的百花劍,身為梅香閣弟子拿著的是以蓮花為主題的百花袍,身為芙蕖宗弟子拿著的是以牡丹花為主題的百花冠。為什麼不各宗拿各宗相對應主題的配件?你們發揮起來應該效果更好不是嗎?」
在場的百花谷弟子臉上均閃過一抹尷尬之色,紅神荷用手指颳了刮臉頰,「這個,這個說來話長了。鍾明、鍾輝,你們兩個參加反攻嗎?」
鍾明和鍾輝對視一眼,鍾明開口說道:「雖然大師兄受此重創,需要有人照顧,但是我們兩個畢竟是大衍宗的弟子,一切行動都要聽從上面的決定。若是大衍宗本宗和各分宗代表者決定之後,要參加反攻,那我們就遵從他們的決定。」
皇甫柘點頭,這樣也很正常,鍾明和鍾輝終究還是隸屬於大衍宗的弟子,要聽從上面的決定。於是,皇甫柘將目光投到譚千落、譚玄機身上,
「你們兩個呢?你們打算怎麼辦?」
譚千落兩人相視一笑,直接答道:「就我們兩個,也影響不了結果,決定了,我們兩個就跟你們共進退。你們要是決定反攻,通知我們一聲就好。」
既然如此,眾人將目光移到在皇甫柘身邊的月溶溶和謝澹煙身上,月溶溶和謝澹煙也明白接下來是她們表態的時候了。但估計是一直以皇甫柘為核心,或者不想讓皇甫柘為難,兩者都把目光投向皇甫柘,皇甫柘明白兩人的想法,看向眾人,
「今天暫時就到這兒吧,鍾明、鍾輝,你們在這兒看好你們師兄,不懂的事情問素冠荷鼎和紅神荷,明天一早我肯定會給你們我的結論。抱歉,給我們一點時間和空間,我們要仔細討論一下。」
眾人紛紛點頭,讓開路來,皇甫柘三人離開庇護所,數把碎晶劍從乾坤袋中飛出,御著飛劍,皇甫柘帶著兩人到了一處僻靜無人的森林。
收起碎晶劍,皇甫柘在森林中搭了一個簡易的帳篷,將小黑和纏絲蛛放出去警戒,看向月溶溶和謝澹煙兩人,鄭重問道:「現在這裡沒有別人,只有我們三個。等下我問的話,你們隨心答覆就好,不用擔心我,也不用擔心其他人的想法。」
月溶溶還是有些糾結,她明白這次反攻的危險,她明白自己的話語對皇甫柘的重要性,她也明白自己的安危對於合歡宗的重要性,一時之間,她沉默不語,不敢說話。
看著月溶溶糾結的神色,皇甫柘心中暗嘆一聲,看來這次還是躲不過去。他輕輕拉起月溶溶的手,柔聲說道:
「你們兩個隨心說就好,這次在我看來,反攻有著八成以上的勝算,我心中也是有些傾向於反攻的。而且,就算反攻不成,憑著御劍劍法,我也一定能把你們兩個救出來,放心說。」
月溶溶臉上掠過一絲喜色,但隨即仔細的觀看皇甫柘的臉龐,發現他確實沒有憂慮之後,才輕聲開口:
「我並不是贊成反攻,只是我不能放任大家去送死,梅宮粉她們也好,蓮翠蓋她們也好,還有孔秋花她們,我不希望看著她們就這樣死在反攻之中。最重要的,我不希望看到那種明明只要我參戰就能挽回,卻因為我沒去而導致她們身死的景象。」
皇甫柘輕輕點頭,這也是他所擔心的,倘若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月溶溶的道心一定會大大受損,那樣強行帶她離開還不如讓她在這裡嘗一嘗失敗的苦痛。
月溶溶從乾坤袋中取出張木和張森給自己的功法玉牌,「雖然現在不清楚我爹他到底和天劍宗什麼關係,但我受人恩惠,學人功法這點是變不了的。既然如此,我必須要為天劍宗他們做些什麼,償還他們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