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柘嘴角一抽,看著吵鬧起來的兩人,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皇甫醫生?你怎麼在這兒?」
皇甫柘定睛看去,原來是取得冠亞軍的姜艷生和花醉蝶。
「艷生姐,醉蝶姐,選美大賽有些事情需要收尾。你們來這兒是?」皇甫柘答道。
「宗主不是交代我們組建衣服設計組嘛,我們也不清楚具體在什麼地方,具體幹什麼工作。這不特意來問問。」姜艷生回道。
「哦,原來如此。對了,我這有些東西,你們看看,你們用不用得上。」說完,皇甫柘取出了一個小本子,上面畫滿了他能夠想起的現代女性服飾。接著補充道:
「東西先給你們了,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去議事廳吧。我先走了。」
姜艷生和花醉蝶接過本子,沒有再做耽擱,快速前往議事廳。
皇甫柘回到醫館,剛點燃油燈,就發現在醫館角落有一人影。
皇甫柘心中一凜,身上功法立刻運轉,小心翼翼的靠近。
「皇甫柘?」耳邊傳來嬌羞的詢問,竟然是月溶溶。
皇甫柘稍稍放鬆,笑著說道:「怎麼在這裡待著,沒有回你的房間?」
月溶溶臉色紅霞又起,並未回話,只是用如水的眼眸細細盯著皇甫柘。
看著皇甫柘收拾完醫館,月溶溶輕聲問道:「師伯說的讓你娶我你怎麼看?」
皇甫柘一怔,笑著回道:「她不過是說笑罷了,我估計她就是為了動搖當時我的心神故意這麼說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月溶溶輕哼一聲,站起身來,走到皇甫柘身旁,「那要是我娘她們要你娶我,你願意嗎?」
皇甫柘頓時感到口乾舌燥,看著月溶溶,少女那精緻的,宛如璞玉一般還未雕琢便已顯灼灼其華的風華月貌。皇甫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臉窘迫。
看著皇甫柘的樣子,少女的心中一陣歡喜,微笑著離開了醫館。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皇甫柘腦海中又出現了月溶溶穿著嫁衣的樣子,趕緊搖了搖頭,默念起堅心經。
當徹底平靜下來之後,皇甫柘盤膝而坐,開始了修行。
大賽結束,衣服設計組成立,合歡宗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過了些日子,張松明找到了新的銷售途徑,地黃丸,腎寶片這類藥物終於賣出了不錯的價格。
隨著香水、香皂的生產,合歡宗逐漸形成了化學化工的基礎。在皇甫柘的推波助瀾下,煉藥堂分出一支隊伍,開始對化學的研究。
《神農本草經》成為煉藥堂新一代弟子的首選功法,由皇甫柘親自教授學習,順便了解醫學的相關知識。
不過,皇甫柘看著醫館藥品的殘存,皺起了眉頭,
「溶溶,咱們醫館的地黃丸那些藥又沒了嗎?」
月溶溶仔細檢查,也有些無語的回道:「是啊,又沒了。不知道煉藥堂那裡還有多少存貨,我等會兒去那邊看看。」
皇甫柘感到有些頭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算了,澹煙她的功法大概今天突破,你去給她護法吧。至於這些藥物,我去雪堂主那邊問問。」
月溶溶點了點頭,有些擔心的說道:「皇甫柘,你說澹煙姐會不會再走火入魔?這幾天我總是做噩夢,我好害怕澹煙姐她今天會出事。」
皇甫柘看向月溶溶,安慰道:「這次應該不會,這些天來,澹煙她已經把《血煞琉璃體》第一階段血煞琉璃骨修成。即使真的走火入魔,也不至於傷的太深。」
「而且,她不是已經下定決心了嗎,應該不會再陷入之前的境地。」
月溶溶點頭,收拾一下東西,便趕緊趕往謝澹煙閉關的地方。
皇甫柘關上醫館大門,向煉藥堂走去。
「你醫館地黃丸,腎寶片又沒了?煉藥堂也沒有存貨了,自從煉藥堂分出一支研究化學後,無論是什麼藥的產量都變少了。想要補上缺口,估計要好幾天。」雪玉花頭疼的看著帳本說道。
「我感覺不能再讓宗里的人吃地黃丸這些藥了,目前看來,這些藥治標不治本。我們得找找其他更加有效的方法。」皇甫柘皺著眉頭提議道。
「不好找啊,合歡宗這麼多人,了解這方面的人也就你們幾個。即使你們全力以赴,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治本的藥物。更何況你們幾個都有要做的事,不能讓你們專注於這件小事。要不,還是讓他們接著吃腎寶片吧,起碼治標不是嗎?」雪玉花搖頭。
「不行,是藥三分毒,他們吃了太多的地黃丸、腎寶片和左歸丸了。體內累積了大量的成分,不及時處理乾淨,恐怕會對他們修行有害。」皇甫柘堅定拒絕。
雪玉花思考片刻,「嗯,按你說的做吧。這積累過多的藥力就由我們煉藥堂處理吧,治本這件事交給你們。但這種事不用強求,還是你們的修行為上,畢竟溶溶也快到下山歷練的時候了,可要有足夠的實力。」
皇甫柘一怔,「到溶溶下山歷練的時候了?這,去哪裡歷練?幾個人?」
雪玉花也是一怔,突然反應過來,笑著說道:「忘了這件事沒告訴你,我們打算很快就讓你們三個下山歷練。有你和澹煙兩人的經驗,我們也放心。只不過去哪兒,暫時還沒有確定。」
皇甫柘點頭,從煉藥堂找出一個本子,「這個取藥記錄本我先拿走了,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雪玉花點頭,甩手讓皇甫柘離開。
皇甫柘帶著記錄本離開後,雪玉花打了個響指,一個女修立刻走了上來,
「堂主,有什麼吩咐?」
「把淬骨鼎取出來,按皇甫醫生的要求,換上洗骨、化力的藥材,讓使用腎寶片那些藥的人過來淬洗身上的藥力。」
「是,堂主。」女修低頭退下。
不多時,巨大的藥鼎一個個的在煉藥堂的廣場上排好。通知下去後,煉藥堂女修全部離開,之前用過腎寶片這些藥的男人浸在藥鼎中,蒸汽在上空瀰漫,整個山頭都是濃郁的藥味。
皇甫柘翻出自己的病曆本,和取藥記錄本放在一起翻看起來。
本以為這些病歷為找到治療「腎虛」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幫助,可在這漫天的數據中,皇甫柘突然發現了一個華點,或者說,一個人。
由始至終,整宗上下有一個男人從來沒有這裡看過「腎虛」的病,皇甫柘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喜,拿著病歷便朝煉藥堂走去。
此時,煉藥堂已經讓一批「腎虛」患者淬洗完畢,張松明運轉功法,將體表的水汽蒸騰乾淨。穿好衣物,指揮著下一批淬洗者。
「張松明,雪玉花她們不在嗎?算了,你在這裡也好,我有個問題要問你。」皇甫柘看見張松明開口道。
將手裡的工作交給別人,張松明看向皇甫柘,「現在這裡這麼多男人,雪玉花她們休息去了。你有什麼問題?」
「你知道芍藥她的丈夫嗎?他應該也在宗門裡吧。」皇甫柘開口問道。
「你怎麼想問他的事情,不錯,他確實在宗門。不過,因為一些個人原因,他一般不與他人接觸。」張松明答道。
「嗯,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我有件事要當面問他。」皇甫柘懇求道。
張松明眉頭一皺,看著皇甫柘誠懇的眼神,嘆道:「行吧,不過,他最終怎麼選擇我可幫不了你,這傢伙可是相當固執。」
說完,張松明將郭萬青叫來,將淬洗藥力的任務交給他後,帶著徐漢儒和皇甫柘朝宗內的一個偏僻地方走去。
「他怎麼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芍藥不是在宗內的地位挺高嗎?怎麼她們夫妻倆居住在這個地方?」皇甫柘一邊撥開擋在臉前的樹枝一邊疑惑的問道。
「所以我說,他固執得很。不過,她倆居住的地方並不影響芍藥的工作,也就由著他住在這裡了。」張松明靈力護體,前方的樹枝自動退讓。
看著張松明和徐漢儒兩人的舉動,皇甫柘也有樣學樣,樹枝從靈力護盾上面划過,嘩啦啦地落在身後。
就在這樣的徒步下,三人來到了一間小木屋。
屋前有一個小池塘,池塘旁邊有一個泉眼,不少魚蝦在池塘中遊動。木屋旁邊還有幾隻雞鴨活動著,儼然是一副人間桃源的樣子。
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男人走了出來。
看到張松明等人的時候,男人一愣,皺著眉頭問道:「你們是來找芍藥的嗎?芍藥現在在工作,並不在家中。」
張松明看向皇甫柘,一臉看吧的表情,開口說道:「我們這次是來找你的,準確來說,是他要找你。」
男人不太明白,看向皇甫柘,問道:「你找我?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說起來有些冒昧,可以讓我把你的脈嗎?」皇甫柘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
感受著皇甫柘熾熱的目光,男人脖頸一涼,皺著眉頭後退一步,搖頭拒絕,
「不可以,我不想和不認識的人發生糾葛,請你們走吧。」
說完,男人就要關上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