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處置聶幽

  將目光再次移到皇甫柘這邊,在經過長時間跋涉後,皇甫柘一行終於走了聖魂森林,到了迥然不同的地界。

  解除維持空氣的風大和龜息術,眾人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鼻子中腐爛的氣息逐漸隨著空氣流動散去,轉而更新成清新苦澀的樹葉香氣。

  雖說不知道在聖魂森林中具體花費了多長時間,但當下天色已晚,眾人再次回到漆黑之中。但畢竟已經脫離聖魂森林,周邊不再是一片死寂,轉而能聽到各種各樣生物活動時發出的聲響。

  眾人看著被皇甫柘捆的嚴嚴實實的聶幽,一邊搭建臨時庇護所,一邊向皇甫柘問道:

  「話說皇甫柘,你想好怎麼處理聶幽了嗎?你該不會真的想要帶上她吧?」

  皇甫柘當即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只是在聖魂森林中不好把她隨意丟下,就一直帶到了現在。具體怎麼處理我還真沒想好,梅宮粉,你說她是索命門新晉殺手榜地榜第一,你確定嗎?」

  梅宮粉放下手中的活,在聶幽身上搜尋了片刻,在聶幽穿的靴子內部取出一把漆黑的匕首,上面刻著一個醒目的骷髏標記。

  「嗯,這個骷髏標記就是索命門特有的,再加上她用毒殺人這個手段,和傳聞中那個聶幽完全相符。不過,任何事物都可以偽裝,用毒殺人也不是她的專屬,只能說,大概有六成的可能。你呢,你是唯一一個與她交手的人,你怎麼看?」

  皇甫柘從乾坤袋中取出聶幽掉落的刺劍和匕首,一併遞給梅宮粉,

  「你再看看這兩把武器。至於我怎麼看,和其他同齡的金丹境修士相比,她的一招一式更為陰險,經常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發動攻擊。我想若不是因為聯盟潛規則不讓殺人,她下手應該會更狠辣一些。」

  梅宮粉耍了耍刺劍和匕首,不由得讚嘆的眯了眯眼睛,

  「真是兩把好武器,輕便,鋒利,堅韌,除了靈力傳導率不是很高,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完美的武器。就這兩把武器還有從她靴子中取出的那把備用匕首,她就算不是索命門的聶幽,也絕非等閒之輩。」

  說罷,梅宮粉把三把武器通通交給皇甫柘,皇甫柘將這幾把武器暫時收入乾坤袋,看向聶幽的眼中不禁有些為難。

  「要不,咱們直接捅她一刀,把她送出去算了,留下來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譚千落直接做出一個拿刀捅人的動作。

  皇甫柘嘆了口氣,「不好搞啊,你們有人知道聯盟給我們綁定的命燭究竟受了多重的傷才會觸發嗎?萬一一刀下去沒把她送出去怎麼辦?萬一一刀下去傷的太重了又該怎麼辦?咱們總不能一刀一刀的試探吧?」

  聽著皇甫柘的解釋,眾人不禁苦惱的點了點頭。此時,在一片寂靜中,眾人聽到了一聲石塊摩擦繩子的聲音。

  眾人立刻將目光投向躺在地上的聶幽,皇甫柘上前一把將之提起,只見在眾人看不到的視野死角,聶幽正握著一顆還算鋒利的石塊。而她手腕邊的繩索上面,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刮痕。

  見瞞不過去了,聶幽尷尬一笑,把手中石塊丟掉,

  「嘿嘿,你們怎麼不聊了,繼續聊嘛,讓我也聽聽,你們剛才聊到哪兒了?」

  皇甫柘輕輕一笑,拿出聶幽的匕首,在她身上比劃一番,

  「我們剛才再聊捅你幾刀才會觸發命燭,把你傳送出去。怎麼樣?你要不要跟我打個賭,猜一個數,要是我捅了那些刀之後你還沒傳送出去,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饒是一名從業已久的殺手,聽到皇甫柘這番話,聶幽也不禁臉色一白,努力遠離皇甫柘手中的匕首,

  「別別別,大哥,別開玩笑,我聽話就是了。真的,只要你放過我,在秘境內這段時間內我絕對不對你們動手,行不行?」

  皇甫柘一手捏著聶幽的肩頸,一邊向其他人看去。譚千落明白皇甫柘的意思,當即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算了吧,太麻煩了,她可是索命門的殺手,誰知道她會不會信守承諾,不過多試幾刀,送出去算了。就算不小心把她殺了又能怎樣?她一個殺手,我不信她手上沒有無辜的人命。就當為民除害了!」

  沒想到譚千落就這麼隨口一說,剛才還龜縮在皇甫柘手邊的聶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怒火的盯著譚千落,

  「你不知道內情不要血口噴人!我聶幽行的正坐的直!劍下絕對沒有一絲無辜的亡魂!我所殺的都是罪無可赦的惡人!」

  看著氣勢驚人的聶幽,譚千落不禁愣了一下,正欲思索如何反駁之時,他的旁邊傳來一聲冷哼。

  謝澹煙向前一步,滿臉譏笑,「真是笑話,殺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竟敢說你的手下沒有冤魂?你這也就能騙騙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看著還欲反駁的聶幽,謝澹煙繼續說道:「怎麼?想對我說,你接的都是索命門的懸賞,只殺了懸賞上要求的罪人?別開玩笑了!這天下絕大多數的受害者哪裡有錢僱人報仇!?有錢買兇殺人的那個不是手中有錢之人!」

  聶幽氣勢一滯,同樣冷哼一聲,「跟你說你也不信,算了,要殺要剮隨你們!」

  皇甫柘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瓷瓶,捏開聶幽的嘴,往裡面倒了一顆藥丸。隨後靈力在聶幽的喉部一送,藥丸咕嚕一聲咽了下去。

  隨後,皇甫柘安心的解開了聶幽的束縛。聶幽當即掐住自己的喉嚨,剛想要嘔吐。皇甫柘直接一指點在聶幽的肋骨正下方,當即使得聶幽倒在地上,抱著腹部無聲的哀嚎。

  月溶溶有些看不下去,走上前去扯了扯皇甫柘的衣袖,「你對她做了什麼?實在不行,放了她算了,反正她也沒傷到我們。」

  皇甫柘輕輕一笑,「晚了,剛才我給她餵的那味藥是劇毒,每七天發作一次,如果沒有相應的解藥,必定毒發身亡。最關鍵的,那味藥是我獨自研製出來的,除了我沒人知道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