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第一擂台下面等著。」秦宇把號簽交給旁邊記錄員,接著抽籤。
就這樣,在秦宇重複的操作下,一對又一對的對手排隊候在擂台下,看著彼此的對手,灼熱的戰意開始在空中激盪。
「二十號?」
月溶溶緊張的舉起自己的手,「在!」
秦宇微微點頭,手中功法發動,一個剛到金丹境中期的號簽立刻飛入手中,
「三十七號,你們兩個去第二擂台下面等著。」
謝澹煙輕輕擁抱了一下月溶溶,低頭耳語幾句,月溶溶抿著嘴唇重重點頭,掏出饕餮背在背上,朝第二擂台走去。
沒過多久,謝澹煙和皇甫柘也匹配到了相應的對手,到相應的擂台下面等待。
抽完所有簽,給每個人分配好對手後,秦宇跟一旁的裁判們打了個招呼,獨自落到第二擂台旁邊。
「好了,現在比試開始,選手登場。」
「炎盟林炎,請賜教!」
「石域蕭動,放馬過來!」
兩人擺好架勢,拳腳相加,擂台上的氣氛瞬間炒熱起來,觀眾席上也發出陣陣歡呼。
遠處的看台上,巨大的靈力屏幕清晰的展示著三個擂台的景象,各大名門正派都仔細觀察著戰鬥的細節。
「下一場,第二擂台,二十號月溶溶對戰三十七號李志飛,選手上場。」
一聽到月溶溶的名字,蘭心宗和小衍宗青山派的幾人對視一眼,專注的看向第二擂台的比賽。
月溶溶深呼吸,調穩自己的氣息後,回想著謝澹煙和皇甫柘對自己的叮囑,從背上拔出饕餮,倒提著走上了擂台。
「二十號散修月溶溶,請賜教!」
李志飛一看對手是一個年輕女子,修為氣息還沒有突破金丹境,眼中不由得出現一絲憐憫,
「姑娘,你還是認輸吧,貧道金丹境中期,而你還沒有突破金丹境,不可能能贏的。現在認輸,免得貧道傷害到你。」
月溶溶握緊饕餮重劍,豎在身前,「多謝道長好意,但我來這比試就是為了參加秘境尋求機緣。此番戰,我絕不認輸!放馬過來吧!」
看著戰意昂揚的月溶溶,李志飛認可的點了點頭,握緊手中仙劍,等待著裁判的號令。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月溶溶回想起來與謝澹煙的交談:
「澹煙姐,你說我上擂台該怎麼打才好?是打一發饕餮劍氣,就努力防禦,給饕餮充能,尋求下一發的機會。」
「還是一發饕餮劍意之後,直接接上巨闕劍訣,賭對面的防禦頂不住?」
謝澹煙摸了摸月溶溶的腦袋,「當然是第二種,無論你修行的防禦功法再怎麼好,你也就是築基境巔峰的實力。築基境巔峰的靈力可比不上金丹境初期,更不用說,中期甚至更高。」
「那麼,如果你選擇第一種戰法,終究會被對面拖到靈力耗盡。」
「因此,你能且只能選擇一種戰法,那就是,速攻!」
看著兩邊準備妥當,秦宇看了眼月溶溶,「開始!」
月溶溶雙眼一凝,饕餮立刻亮起,一道劍氣瞬間發出,直指李志飛!
李志飛哪想到築基境竟會有這般威力,一時之間有些慌亂,手中法訣接連變換,勉強接下了這一擊劍氣。
但月溶溶怎會給他喘息的空間,丹田內靈氣瘋狂湧出,環繞在饕餮周邊形成一道濃郁的青色。
回想著那日妖熊的壓迫感,月溶溶心中突然明悟,向前一踏,
「巨闕七勢第二勢,熊羆!」
一道宛若實質的熊羆出現在月溶溶身後,狂暴的靈力從四面八方匯集在饕餮之上,虛化為巨大的熊掌狂風暴雨般轟向李志飛。
李志飛匆忙抬起仙劍,體內靈力迅速輸出,一道薄薄的靈力盾面出現在自己面前。
可這匆忙的盾面怎麼頂得過月溶溶提前想好的戰略,盾面宛如初冬的冰面,在熊羆的巨爪下瞬間碎裂,只留下面色蒼白的李志飛。
秦宇瞬間飛出,一掌拍散月溶溶的劍勢,冷漠的宣布,
「三十七號李志飛失去戰鬥能力,勝者二十號月溶溶,此場比賽結束,下場選手準備。」
月溶溶手中饕餮哐當一聲砸在地上,剛才那道劍勢過後,體內靈力抽取一空,只要李志飛能夠防住,自己只能認輸。不過好在,李志飛沒有。
看著虛弱的月溶溶,李志飛明白自己被算計了,只能無奈一笑,拱手說道:
「罷了罷了,確實是我輕視你了,恭喜姑娘,獲得這次勝利。」
月溶溶用饕餮撐起身子,虛弱的笑了笑,「多謝道長。」
皇甫柘跳上擂台,在月溶溶把饕餮收進乾坤袋後,把她抱下擂台。
築基境巔峰擊敗金丹境中期,雖說耍了些小滑頭,但依舊足以讓觀眾席和看台上的眾人為之稱道。
「不錯,這女娃娃想法不錯,知道自己的強處,也知道自己的短處。可惜修為不高,不然這般心性也值得培養。」不少宗門大佬讚嘆的說到。
在一群附和聲中,巨闕宗宗主段昊天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自信的問道:
「阿濤,剛才這女娃娃用的是不是咱的巨闕七勢的第二勢?我咋覺得這麼像的?」
在他身邊待著的年輕壯漢也是滿臉不自信,「是,是吧。還有師傅,這姑娘手裡的那把劍是不是咱們宗門武器譜上的饕餮啊?」
段昊天臉色有些奇怪,剩下的胳膊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摸了兩下,
「饕餮?不對啊,我記得饕餮不是讓張巽生那個混蛋給我贏走了嗎?怎麼落到這娃娃手裡,還學會了咱巨闕宗的巨闕七勢?」
「難道,老張那個混蛋還活著?」
看著低聲喃喃自語的段昊天,段濤用力戳了下段天昊的胳膊,
「師傅,你擱那兒嘟囔啥呢?這姑娘咱怎麼處理?她畢竟學了咱宗門劍訣,還拿著咱宗門秘寶,咋辦呢?」
段昊天為難的拍了拍腦殼,隨後用力的一掌拍在段濤肩膀,
「處理個屁!咱們巨闕宗啥時候為難過小姑娘?再說了,這姑娘可能還跟我的一位老友有關係。算啦,你們幾個去查查這姑娘住在什麼地方,我去找她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