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接過五顆靈石,笑眯眯的離開。
用完早餐,譚千落向皇甫柘點了下頭,「我和師妹我們先走了,你們也去報名吧。等報名結束,如果時候很早,可以去聯盟總部走一趟,說不定能遇到貴人。」
皇甫柘三人一愣,但還未明說,兩人已經離開。
月溶溶扭頭看向皇甫柘,「皇甫柘,剛才譚千落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能遇到貴人」?」
皇甫柘搖了搖頭,老闆快步走了過來,「你們三位是來參加擂台賽的修行者對吧?」
皇甫柘眉頭一挑,「老闆好眼力,怎麼看出來的?」
「什麼好眼力,剛才聽到你們幾人說話了。有固定名額的名門正派哪裡需要貴人,你說是不是?」
皇甫柘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遞給老闆一顆靈石,
「老闆,小生願聞其詳。」
老闆笑著收下靈石,施施然坐在三人對面,翹起二郎腿,
「這擂台賽再怎麼說,那也是人來操控的,只要有人,那就有門道。這貴人就是其中的門道。」
皇甫柘喝了一口清茶,「老闆,你可懂這其中門道,你要是懂,我們也就不用費心去找這貴人了。」
老闆擺了擺手,「誒,我就一客棧老闆,懂什麼門道。也就是知道幾個做簽的,知道幾個裁判罷了。」
皇甫柘明悟一笑,「老闆你說個數,具體要多少,這貴人才會幫我們?」
老闆看了看三人,輕咳一下,「那要看你們一共幾個人需要了,這多了,貴人也幫不過來啊。」
皇甫柘又拿出一顆靈石,「就一人就行,你看?」
老闆收下靈石,微笑的站起身來,「好,你等我消息吧,我去跟你們那貴人說道說道。」
皇甫柘笑著起身,沖老闆抱了抱拳,帶著兩人離開。
等到離開客棧,趁著路上沒人,月溶溶立刻開口問道:
「他是不是在騙我們啊?人家正派聯盟內部舉辦的擂台賽,他就一個普普通通的客棧老闆,能遇到什麼貴人。皇甫柘,你不是被騙了吧?」
皇甫柘微微一笑,「溶溶,你覺得能在這東海秘境核心區開設客棧的人,能是什么小人物嗎?」
月溶溶一愣,「他不就一個客棧老闆嗎?還能是什麼大人物不成?」
「那我問你,憑什麼不是別人當這客棧老闆,憑什麼他能在這正派核心區,擁有一間客棧以及三個熱泉泉眼?」皇甫柘繼續問道。
「這……我不太明白。」月溶溶搖了搖頭。
皇甫柘平靜的開口:「很簡單,你把這間客棧跟荒國的那塊草甸聯繫一下就明白了。倘若他真是一平頭百姓,那他這間客棧可開不了這麼多年。」
看著月溶溶恍然大悟的表情,皇甫柘冷聲道:
「再說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要是敢騙我,我可要毀了他那三口熱泉泉眼了。」
聽皇甫柘這樣說,謝澹煙猶豫了一下,「可是,他真的能夠成功嗎?這擂台賽畢竟是正派舉辦的,無論是做簽、抽籤還是裁判,都是正派人士。他們真的會讓我們走後門嗎?」
皇甫柘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嘛,有人幫最好。要是幫不了,那就硬砍過去。反正,有饕餮在溶溶手上,只要對手不是太離譜,基本不會有大問題。」
「你也別光說溶溶,今年也不知道放給散修的名額有多少。來這兒參加擂台賽的修士只多不少,你可不要陰溝裡翻船了。」謝澹煙嗔怪的看向皇甫柘。
皇甫柘咧嘴一笑,「放心,我心裡有數。好了,咱們趕緊去報名處報名吧,免得人多還要排隊。」
畢竟皇甫柘三人來的較早,整個城市還顯得有些空曠,各大商家也才剛剛開始收拾店鋪。只有偶爾,才能看到幾個明確穿著宗門衣袍的修士。
儘管目前的城市還在甦醒過程中,但相應的路牌以及告示牌已經掛好,帶著毛刺的木牌上沾著新鮮的大漆。
皇甫柘三人根據路牌指引,終於走到了擂台賽報名處。
然而出乎三人預料的,報名處竟然已經排起了隊伍,不過隊伍並沒有很長,看來三人還是來的比較早的。
報名處旁邊的牆邊擺著一塊巨大的木板,上面寫著報名的注意事項,以及擂台賽的規則,大體和譚千落說的沒有區別,皇甫柘看了兩眼就沒再多看。
今年這屆擂台賽的改動也沒有很多,主要就是調整了秘境符印的發放形式。
往屆擂台賽,秘境符印只會發給擂台賽的勝者,這樣就導致了一大批「幸運」的修士在對壘一些弱勢選手後,「幸運」的取得了符印。
然而秘境內部可不是外面這樣風平浪靜、平安無事的地方,不少「幸運」修士飽含欣喜進入秘境,卻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
為了儘量避免這種情況,聯盟修改規則。從只收錄勝者,變為抽籤戰。每名選手會碰上三到四名不同的對手,經歷這幾場戰鬥後。
聯盟會選取四勝,三勝甚至兩勝的修士,來確保從優錄選,直到放完本屆的秘境符印。
就在皇甫柘四處張望,尋找名門正派子弟的時候,月溶溶突然肘了一下皇甫柘,
「皇甫柘,你看,前面那個人,他是不是豢龍氏的人?咱們澤龍是不是要還給他們?」
皇甫柘凝神看去,短髮,裸著上身,身上紋著一條巨蛇。除了紋身不同,其餘的裝扮和董力基本相同。
「可能是吧,不過他身上紋的是一條巨蛇,董力身上不是紋了一條蛟龍嗎?他倆真的都是豢龍氏?別認錯了。」皇甫柘一臉猶豫。
「擔心什麼,等他報完名我們套套話不就好了。如果他真是豢龍氏一族,咱們把澤龍交給他就行對吧?」謝澹煙平淡說道。
三人說著,隊伍緩慢前進。不一會兒,前面形似豢龍氏的小哥也報名完畢,朝後面走來。
皇甫柘一把攔住小哥,滿臉笑容的看著警惕的小哥,
「那個,小哥。你這副打扮,可是跟豢龍氏有關係?」
小哥掃了眼皇甫柘的手指,看到豢龍氏存放澤龍的戒指後,臉上警惕消散,
「原來是租賃澤龍的客人,我是豢龍氏的人,名字叫董澤。你們也是來報名的嗎?反正隊伍也不算長了,我在旁邊等你們,你們報完名再來找我。」
皇甫柘連忙點頭,「好,我叫皇甫柘,等會兒我們再去找你。」
董澤同樣點了點頭,走進旁邊茶館。
「誒,皇甫柘,他叫董澤誒。租給咱們澤龍的那人叫董力對吧,你覺得他們什麼關係?」月溶溶滿臉好奇的問道。
皇甫柘無奈一笑,「你不懂,和咱們山上不同,這世間家族基本都是一個姓氏,但他們的親緣關係可能已經差了許多。不能僅僅依靠姓氏來分辨他們的關係。」
謝澹煙摁住不斷說話的兩人,「行了行了,快到我們了,先別說話了,報完名再說。」
皇甫柘和月溶溶困難的點了點頭,沉默的等待報名。
隊伍前面的人逐漸減少,終於輪到了皇甫柘三人,月溶溶走上前去,坐在椅子上。
「姓名,宗派,年齡。」報名處的工作人員懶洋洋的問道。
「月溶溶,散修,十八歲。」月溶溶怯生生的回道。
「把手放在這塊玉上,輸入靈力。」工作人員用筆敲了敲放在旁邊的圓形玉塊。
「哦。」月溶溶按照工作人員所說輸入靈力。
工作人員臉前的青玉柱從下面亮起,光柱緩慢上升,直到停止在一個地方。
「築基境巔峰,好,給你號碼牌,下一個。」
月溶溶接過上面刻著二十的號牌,起身走到旁邊。
「皇甫柘,散修,十九歲。」還未等工作人員詢問,皇甫柘直接說完,把手放在玉塊上面,輸入靈力。
工作人員看了皇甫柘一眼,慢悠悠的記錄下皇甫柘的信息,看了眼青玉柱上面光柱的高度,
「金丹境中期,給你號碼牌,下一個。」
皇甫柘接過號碼牌,謝澹煙上前。
「屈頌橘,散修,二十二歲。」
工作人員發出「嘖」的一聲,看向還在旁邊的兩人,「你們三個,一起的?」
皇甫柘連忙湊了過來,笑著回道:「是,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工作人員看了一眼玉柱上面的光柱,眼睛猛地一亮,
「金丹境巔峰!?沒想到散修還能出現這種人物,屈頌橘,可惜,是個散修。」
工作人員帶著惋惜的目光看了一眼謝澹煙後,把號碼牌遞給她。抽出月溶溶、皇甫柘兩人的名單,做了一個記號。
「行了,下一個。」
……
在身後人員敬畏中夾雜著羨慕的目光中,謝澹煙甩著自己的牌子笑著走到月溶溶身邊。
「哼哼,怎麼樣?築基境巔峰,金丹境中期?」
月溶溶氣鼓鼓的捶了謝澹煙兩拳,皇甫柘則撇了撇嘴,
「金丹境巔峰還不是打不過我,有用?」
「你!那次沒比完!再來!」謝澹煙一把抓住皇甫柘右手,滿臉不服。
皇甫柘反手握緊謝澹煙的手,拉著她們向一旁的茶館走去,
「行了行了,這時候爭強好勝幹什麼,找董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