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瞥了一眼仍躺在地上的不像人樣的林義功,笑著說道:「無故毆打?呵呵,於將軍,這只不過我們的家事而已,所以,就尚勞於將軍你關心。再說了,便算是毆打,我的這些親兵們論法也應由京都的衙門的相關人員來緝拿問罪,論罰,也只能由我來懲罰,怎麼說也輪不到於將軍您來教訓他們吧?余將軍,你可過界了哦!」
林澤也不是好惹的,就差直接說你於傑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家事?」於傑一臉的冷笑。
「是,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家事,難道余將軍不相信?」林澤笑著說道。
「是啊,本將軍確實是不相信!」於傑還是一臉的冷笑,言語裡面一點都客氣。
「二哥,來,你來與於將軍說說,這是不是我們的家事?」林澤好像沒有看到於傑的冷笑一般,直接對著身邊的林禮賢說道。
「於將軍,這確實是我們的家事!」林禮賢說道。
雖然他心裏面很不想這樣說,但是,見識到了林澤的實力之後,林禮賢屈服了。
看到林澤這邊有證人,於傑一時間不由語塞,剛剛他還想用這一次的事件找林澤的麻煩,讓林澤好看,也好找回之前被林澤侮辱的仇,可是,轉眼間,這個事情就變成了林澤的家事,於傑心裏面氣的想要罵娘。
他倒是想要找地上的林義功問話,可是,很明顯林義功已經昏迷了過去,並且,林義功確實是林家的人,所以,林澤說是他們的家事,確實是沒錯。
想到好不容易出來的機會,就這樣被林澤很簡單的一句家事就逃脫了,於傑心裏面差點直接被氣爆了。
「我們走!」於傑一臉憤恨的說道,找不到機會,他也不想在這裡看到林澤那張可惡的臉。
「怎麼,余將軍這樣就想走了?我們可是還有一些事情要找余將軍說理呢!」身後傳來了林澤的聲音。
「你還有什麼事情?」於傑強行壓制住心裏面的怒火問道。
「余將軍,看來你的記憶好像不太好,你剛剛可是打了我的親衛一鞭子,這個事情余將軍你還沒有交待呢?」林澤冷著臉說道。
徐強可是他的人,他被欺負了,林澤當然要找回來了。
「呃......」於傑頓時無語了。
確實,剛剛他盛怒之下,抽打了徐強,要是這個事情是打鬥,那一切好說,於傑作為城衛軍的統領,有這個資格打那些當街鬥毆的人,就算是這些人是將官也一樣,可是,現在的事情是,這一次是林澤他們的『家事』,所以,他打了徐強一鞭子,那就有了說法了。
徐強是朝廷的正式軍官,一個千戶,而且還不是於傑的直系下屬,於情於理他鞭打徐強都是說不過去的,所以,林澤要求徐強給一個說法,很正常。
看著盛氣凌人的林澤,本來就一肚子火氣的於傑不由怒吼道:「林禮軒,怎麼著,我抽了便抽了,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就想請於將軍你給我一個說法?向徐強賠償、道歉!」林澤冷冷的說道,一點面子都沒有給於傑留。
於傑是黃龍軍團的人,本來就和林澤是敵人,現在他又想要找林澤的麻煩,林澤當然不會讓他好看了。
賠償道歉,還是對著一個小小的千戶,並且,這個千戶還是他的敵人林澤的手下,這樣明顯帶著侮辱的事情,於傑哪裡會做。
「想要我道歉賠償,林禮軒,你等下輩子吧!」於傑一臉冰冷的說道,並準備離開。
「想走,做夢!」林澤直接就出手了,一個飛身,越過於傑的頭頂,直接站在於傑的面前。
「給我讓開!」於傑冷著臉喊道。
「道歉,賠償!」林澤同樣冷著臉回答道,兩方是怒目瞪視,情勢十分危機,一觸即發。
圍觀的人群這個時候也看到了不對勁,連忙快速退去,很快,大街上面行成了一個四五十米寬的大圈子,給雙方留出了足夠的戰鬥空間。
林澤和於傑真要打起來,那絕對是非同一般,殘餘的罡氣都能夠把周圍這些看人熱鬧的人給殺了。
看熱鬧固然是讓人興奮,特別是這樣的兩位朝廷大將之間的鬥毆更是十年難得一遇,但是,如果被波及了的話,那可就不美了。
京都的民眾們已經看到過很多次武者的打鬥了,所以,很有經驗的先行空出一大片的空地。
雙方這個時候都已是箭在弦下,不得不發,誰也丟不下這張臉當場軟蛋,眼看著就要干到一起的時候,皇城裡面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馬蹄聲。
林澤和於傑心裏面同時長出一口氣,就他們而言,真的是誰也不想打起來。
對於林澤而言,這一次進京,他要保持低調,畢竟他年紀太輕了,很多人看不慣,要是再高調的話,對於林澤將來的發展不利。
而對于于傑而言,更是不想和林澤打起來。
原因很簡單,兩者的武功修為差距很大,於傑去和林澤戰鬥,絕對是自己找死。
於傑只有後天七層的修為,而林澤的實力他雖然不知道多強,但是,絕對在後天八層以上,所以,於傑是真心不想和林澤打起來。
可是,如此形式之下,於傑就算是心裏面不想,事情也由不得他退縮,所以,最後兩人是誰也不肯退讓,眼看著就要爆發戰鬥了。
這個時候,他們一聽到馬蹄聲所傳來的方向,他們心裏面都明白解圍的人來了。
「兩位將軍不要動手,不要動手,這裡有聖旨,有聖旨下。」隔向遠遠的,一個太監的那像是公鴨的叫喊聲的類似的呼叫聲響起,兩人相互瞪了一眼,轉頭看向奔來的由宮裡面的侍衛們護送著一位傳旨太監。
林澤仔細一看,倒是熟人,居然又是那個愛錢的錢公公。
跑到兩人跟前,愛錢的錢公公來不及喘一口氣,就直接一躍下馬,拿出身上的聖旨氣喘吁吁的大聲喊道:「城衛軍大統領於傑,黃沙鎮總兵林禮軒接旨!」
林澤和於傑二人與身後的親衛們同時跪倒接旨,同樣的,周圍圍觀的人群也黑壓壓的在接到上面跪了一地。
「宣城衛軍大統領於傑,黃沙鎮總兵林禮軒立即進宮見駕。」錢公公看了一眼像是兩隻鬥雞一般敵對的兩位將軍說道。
「是,卑職領旨!」林澤/於傑同時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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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城,元泰殿,元武皇帝嚴昊一臉冰冷的地看著跪在御案下的兩位將軍道:「真是好啊,好得很啊,兩位朝廷的大將,居然要當街如同潑皮無賴一般的鬥毆起來,這樣可真是讓朕有臉面的很,真是給朕長臉啊!」
林澤兩人低頭無語,聽任元武皇帝嚴昊在皇位上面咆哮著,用尖刻的語言不停地譏刺二人。
「怎麼著,我說的不對嗎?這樣的話,要不要你們二人乾脆便在朕的面前來一次單挑啊?來個一決勝負。」
「微臣不敢!」林澤/於傑連忙說道。
「不敢,我看你們敢的很!」嚴昊一臉怒氣的說道。
「你們一個是身負京城安危的城衛軍統領,一個是擔著消滅十八沙城沙盜的重任的將軍,兩者都是統兵十幾萬的將軍,現在居然如此不堪,居然想要在大街上面上演一出毆鬥的戲,這讓朕怎麼能放心地將如此重擔交到你們手上,啊?難道選了你們,是朕瞎了眼麼?」
「陛下息怒,臣知錯了。」於傑大聲道。
「這一次的事情,罪不在微臣,之前微臣已經準備走了的,是林將軍攔住微臣的,並且,林將軍及其屬下態度是極其的囂張跋扈,之前就當街毆打戶部侍郎林義功,這才會引來無數人圍觀,臣之後只是上前制止,其屬下居然辱罵臣,林將軍事後也是不依不饒的,所以,這才爆發了衝突,請陛下明察!」
於傑直接把屎盆子全部扣在了林澤的頭上。
「陛下!」林澤也太起頭,大聲抗辯道:「臣本來好好在蔬意館裡面吃飯,但是,中間那林義功無緣無故的找上門來,並出言不遜,不斷的用言語侮辱臣。陛下,林義功只是林家的旁支,我才是主家,旁支這樣公然的在大眾面前侮辱我,侮辱主家,我豈肯與這等人干休。
與於將軍發生衝突,這件事情的原因也是因為於將軍不問青紅皂白,便抽打屬下軍將,陛下,於將軍無辜抽打的人可是之前和微臣在幾十萬沙盜裡面殺了幾進幾出的鐵血功臣,甚至可以說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這樣的將軍卻被余將軍毫無來由的鞭打了,作為他的主將,我只是讓余將軍道歉,有錯嗎?陛下,要是余將軍因為是上官就可以隨意的鞭打功臣,那臣無話可說!」
於家想要給林澤的頭上扣帽子,林澤更狠,扣的帽子更加的大,更加重。
一旦於傑的名頭上面要是按上了隨意鞭打功臣的名頭,那於傑在軍中就再沒有立足之地了。
這一招,簡直就是釜底抽薪。
所以,於傑瞬間是大怒,他很清楚自己頭上要是被扣了這樣一頂大帽子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