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我哥哥的技術是最好的

  翌日。🍪🐟 ❻➈丂𝐡𝐮𝓧.Ⓒ𝓸𝔪 🎄🐤

  風和日麗,天氣爽朗。

  李念帶著小滿,隨同蕭知鳶上山,去拜見叔公。

  一路沿階而上,從半山腰俯視,靈山附近環境優美,有清瀑轟鳴,白鶴翱翔。

  而山頂,矗立一片殿樓,頗有書香之風,還能聽到琴曲之聲從一處處閣樓傳來,令人心曠神怡。

  「我家先祖擅長書法和音律,以此傳道,建立闕音宗,宗門弟子主要修煉書法和琴曲。」

  蕭知鳶邊走邊向李念介紹。 🄼🄲

  闕音宗,分書院與琴院,兩脈弟子。

  以前蕭家管理的時候,兩院十分和諧,親如一家。

  畢竟,都繼承蕭國師的本領。

  這幾代下來,宗門交給皇室,兩院也變了味。

  弟子處處爭鋒較勁。

  兩院長老爾虞我詐,搞私利,耍心機。

  書院偏向皇室,行事獨斷。

  琴院偏向蕭家,保留舊風。

  現在闕音宗還沒有崩盤,完全礙於蕭知鳶的叔公健在。

  宗門畢竟由蕭家所立,蕭雲山在世,絕不允許分裂。

  如今,他年事已高,漸感力不從心,也只能眼看著闕音宗背道而馳。

  對於這些,蕭知鳶並不怎麼在意,闕音宗不是她們蕭家的闕音宗了。

  宗門未來如何,由皇族治理。

  雖然不在意,心裡難免有些失落,闕音宗畢竟是蕭家祖業。

  此時,有一處方向傳來打鬥聲。🎀ൠ ❻❾Sⓗ𝕌X.co𝓜 🍭🐉

  李念看去,發現那裡是一座道台。

  道台兩側,站著兩群弟子,穿的衣服不一樣。

  正是書院,與琴院弟子。

  兩院弟子,正在比試。

  「張凱,今天,我丁大發的琴聲便讓你明白,琴院和書院哪一院的術法最厲害。」

  一個名叫丁大發的弟子坐在道台,身前擺著一張琴。

  「不自量力。」

  對面是個青年,手拿毛筆,氣質冷漠。

  嗡!

  丁大發的琴音響起,琴弦跳動,一枚枚音符出現,化為一股勁氣,纏繞在張凱身上。

  名叫張凱的書院弟子,猛然摔趴在地,四肢束縛,一臉痛苦。

  「到此為止了嗎,不,還沒有結束,熱血啊,沸騰吧。」

  張凱突然怪叫一聲,搖搖晃晃站立起來。

  接下來,丁大發無論怎麼攻擊,他都不會倒。

  丁大發的手掌突然一掃,數枚音符轟在張凱身上,張凱的衣物不斷炸裂,冒起團團血花。

  張凱,依舊沒有倒。

  不管怎麼摧殘他,多麼受傷,他一步步向前,猛然掙開束縛,毛筆畫出一個字符。

  這字符,突然爆發光芒,席捲了過去。

  「啊!」

  丁大發一聲慘叫,連人帶琴轟下道台。

  「雜碎。」張凱渾身是血的站在台上,像個英雄。

  圍觀的書院弟子爆發一陣歡呼。

  蕭知鳶搖了搖頭,琴院弟子沒落了。

  「你們看,是蕭知鳶師姐」

  「知鳶師姐來宗門了。」

  「她身邊的人是誰?」

  書院弟子和琴院弟子都望了過來,目光帶著驚訝。

  一直以來,蕭知鳶很少進宗門,每一次前來,都會引起兩院弟子轟動。

  這次,也不例外。

  蕭知鳶是蕭家後人,闕音宗,本是蕭家的。

  她雖然不是闕音宗弟子,在這些人心裡,永遠是宗門的大師姐,地位不可取代。

  而且,李念還和蕭知鳶在一起,兩院弟子更加吃驚。

  紛紛猜測,李念究竟是何人?

  能跟蕭知鳶走在一起。

  蕭知鳶可比當今公主,與她同行,哪個不羨慕?

  「知鳶,你回來了,為什麼不讓人提前告訴我,我去接你。」

  這裡的動靜,如同瘟疫蔓延出去。

  很快,一個青年出現,他興高采烈大步而來,長相一表人才,氣質不俗。

  「昨天回來的。」蕭知鳶對青年說道,聲音平淡。

  「這兩位是?」青年看向李念和小滿。

  「我朋友,李初四,以及……」

  「我是他妹妹。」小滿挽起李念的胳膊。

  李念翻了個白眼,懶上了?

  「噢,我叫黎慶傑,是知鳶的……青梅竹馬,歡迎兩位。」黎慶傑笑著說道。

  特意給李念表明一下和蕭知鳶的關係。

  「黎兄。」李念拱手。

  姓黎?

  皇族之人。

  「知鳶,又來看望叔公嗎?」黎慶傑很快忘掉李念,重心轉移在蕭知鳶身上。

  「初四修煉琴法,我帶他來認識一下叔公。」蕭知鳶道。

  黎慶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李念「李兄弟竟然也是通曉音律之人,有機會,指教一下?」

  「我學藝不精,不是黎兄對手。」李念笑了笑。

  「才不是呢,我哥哥的琴術最好了,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琴師。」小滿驕傲道。

  「不許胡說。」李念沉聲道。

  「我沒胡說,你琴術彈得那麼好,為什麼不讓我說,我就是認為你彈得好,永遠都是。」小滿為之自豪。

  李念狠狠捏了一下她的小臉,然後向黎慶傑笑道「小孩子,不懂事。」

  「我看李兄的琴術一定有過人之處,否則,你妹妹不會這麼崇拜你,哪天切磋切磋,互相交流一下。」黎慶傑輕笑道。

  「我們還有事,初四,跟我去見叔公吧。」蕭知鳶拉住李念的手直接走,不想在這裡糾纏。

  三人丟下黎慶傑,朝一條小徑而去。

  黎慶傑看著蕭知鳶的背影,又看到她牽著李念的手,臉色瞬間冰冷下來。

  「師兄,那小子什麼來頭,和知鳶師姐如此親密。」

  「是啊,知鳶師姐和他牽手呢,簡直閃瞎了我的眼。」

  「我們還沒見過知鳶師姐牽過別人的手,那小子,真有福,對了師兄,你和知鳶師姐牽過手嗎?」

  一群書院弟子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嚷嚷不停。

  「那是自然,我和知鳶青梅竹馬,經常牽手,這次狩獵大賽完了,我準備向黎皇陛下請求賜婚,知鳶會成為我的妻子,與我同時執掌闕音宗。」

  黎慶傑傲然道。

  「恭喜師兄。」

  「我就說師兄和知鳶師姐郎才女貌,其實早就是情侶了。」

  「這次狩獵大賽,師兄一定要名占鰲頭啊。」

  弟子們紛紛為黎慶傑提前祝賀。

  黎慶傑笑了笑「狩獵大賽,人才濟濟,殺出重圍並不容易,但我還是可以拿到前三名,希望到時候,知鳶不要太嫌棄,我不想別人說她的夫君實力不行。」

  「師兄能進前三甲,已經很了不起了。」

  「知鳶師姐知書達理,怎麼會嫌棄師兄的三甲名額。」

  「剛才的小子應該是知鳶師姐的普通朋友。」

  「師兄真大度。」

  弟子們感嘆黎慶傑心胸豁達。

  黎慶傑笑得很開心。

  心裡,卻如同冰窖。

  他和蕭知鳶並不是情侶關係。

  黎皇命令黎慶傑的父親執掌闕音宗。

  黎慶傑現在是闕音宗的少宗主,而且是書院首席。

  因為蕭知鳶的存在,他們父子一直得不到琴院的認可。

  琴院只奉蕭知鳶為正統。

  黎慶傑娶了蕭知鳶,才能名正言順,執掌闕音宗。

  可蕭知鳶,始終對他很平淡,甚至冷漠。

  今天,蕭知鳶當著黎慶傑的面,她和李念牽手,讓黎慶傑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