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女教諭也不著急,圍著他轉了一圈,臉上突然多出了一絲笑意,一絲狡黠的笑意。
「你要是覺得疼,就喊出來,反正這裡又沒有其他人!」
言罷,她就這麼直勾勾盯著楚仁,好似楚仁臉上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她一樣。
見她一臉揶揄之色,楚仁臉皮狠狠一抖,哧溜著冷氣哼哼道:「疼?笑話,弟子窮苦出身,什麼樣的疼痛沒有見過?區區一點皮肉之苦而已,於弟子而言,壓根不再話下。」
雖然每說一個字,都會牽動他的面頰吃痛一次,可楚仁依舊梗著脖子,將這些話一口氣給說完。
人爭一口氣,何況他楚仁可是有傲骨的。
甚至,楚仁在心裡暗自腹誹:「想要看本少爺的笑話?不光沒門,連窗都沒有。」
玲瓏女教諭那點小心思,又怎麼可能瞞的過,他的火眼金睛。
「那行,你小子要是真有骨氣,那就一直憋著,萬一到時候,憋出什麼內傷來,可千萬別怪我沒提醒你!」
玲瓏女教諭臉上笑意不減,隨手拉過一旁的軟藤椅,面向楚仁臨窗而坐。
「多謝教諭掛心,弟子心下有數,這點小事,就不勞教諭操心了。」
撒出一口氣的楚仁,心緒已然回歸現實,不得不放低姿態,道:「不知教諭將弟子領來此處,到底有何貴幹?」
要知道,他今天可是把眼前的女人,給得罪了個徹徹底底,要是再激怒她的話,以她陰晴不定的性子,必然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趁著說話的功夫,楚仁忍不住打量了一番樓閣,樓閣陳設極其簡潔樸素,一床、一桌、一藤椅,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不過,從空氣中瀰漫出的淡淡清香,楚仁不難猜出,此乃是一處女子閨閣,應該是玲瓏女教諭的住閣。
閣中瀰漫的清香味,跟玲瓏女教諭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如出一轍,皆是類似於丁香的清香。
「有何貴幹?你自己心裡難道沒點數?」
聞言,玲瓏女教諭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連帶著聲音一同變冷,喝道:「你是不是覺得,開堂試煉得了個小小魁首,自己就已經世間無敵了?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變臉速度之快,讓楚仁始料未及。
「該來的終究還是躲不過!」
反應過來的楚仁,忍不住心下哀嘆,當即面露誠恐,虛心辯解道:「自是不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弟子還是知道的。」
好在這一次,混沌空間中的那個便宜師父,沒有再跳出來作妖,這讓楚仁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眼看楚仁與之前判若兩人,好似徹底變了個人一樣,玲瓏女教諭微微一愣,暗自猜測:「難不成,他是雙重人格?」
「那你先前怎麼回事?我看你也並非是個市井痞子,先前為何那般口無遮攔?」
「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存心想找打,說了我也不會信。」
被楚仁當眾調戲,她心裡自然憋了一口氣,只不過,就在剛剛出手教訓過楚仁之後,心底那口惡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而她之所以帶楚仁來此,意圖並不在此事,她只是性情乖張,又不是小肚雞腸。
況且,她也是個明白人,楚仁之前的言行,明顯有些不同尋常,尤其是那句腹術,可不是楚仁這個小小的聚池境,能夠掌握的東西。
所以她猜測,在楚仁身上,肯定存在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楚仁只得信口胡謅:「那啥,我打小就身有頑疾,癔症,有時候管不住自己的嘴。」
末了,他怕玲瓏女教諭不信,又加了一句:「這件事在南嶺城幾乎人盡皆知,教諭要是不相信的話,回頭可以托人到南嶺城打聽打聽!」
好在他先前已經被揍了個鼻青臉腫,要不然的話,玲瓏女教諭看到他滿臉的尷尬,指定不會輕易相信。
玲瓏女教諭詫異的哦了一聲,道:「你家住南嶺城?」
「南嶺城楚家!」楚仁點頭,直言不諱。
反正如果玲瓏女教諭真要去查的話,想要查出他的身世,簡直易如反掌,楚仁也沒必要瞞她。
「南嶺城?楚家?」
玲瓏女教諭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芒,不動聲色道:「縱然你所言非虛,那以你一名小小的聚池境,為何會一眼看穿我的修為?」
別說了小小的聚池境了,就算是命玄境,也絕無不可能,在她不顯露氣息的情況下,看穿她的修為。
「難不成,教諭您真是聖嬰境高手?」
楚仁故意露出一副吃驚模樣,開始裝傻充愣起來。
更何況,眼前這位玲瓏女教諭的修為,壓根就不是他看穿的好嗎?他怎麼可能會有那本事。
「你小子少給我裝蒜!」
見狀,玲瓏女教諭故意板起臉,不懷好意的攥了攥拳頭,冷哼道:「當然,如果你想再嘗一次皮肉之苦,那就繼續給我裝傻!」
她可不會慣著楚仁,如果好言好語他不誠實,那她也不介意,利用楚仁來活動活動筋骨。
「哇,原來教諭您這麼厲害,這麼年輕就已經成就聖嬰境了,也不知道弟子,何年何月才能達到您的高度。」
楚仁一臉崇拜地道:「教諭,您還真冤枉弟子了,弟子並非是裝傻充愣。」
「只不過,弟子在癔症病發的情況下,壓根沒有自主意識,所以,就連弟子本人,也是一頭霧水。」
見他一臉誠懇,玲瓏女教諭心裡也泛起了嘀咕,「當真?」
「弟子那敢騙您吶!」
楚仁可憐巴巴地說:「您也看到了,弟子先前發病的時候,完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現在,他只好繼續矇混過關了,混沌空間以及,那個便宜師父的存在,肯定不能讓別人知道。
若是讓別人知曉,且不說自己那個便宜師父,會不會放過自己,就沖他身懷混沌空間這等寶貝,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惦記,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楚仁是知道的。
玲瓏女教諭也被給他繞迷糊了,再結合他之前的怪異行為,楚仁方才所言似乎也合情合理,讓她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只是,不知為何,她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具體那裡不對勁,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無奈,她只得轉移話題,「你說你手中這枚古雲令,是來自於大長老?你認識大長老?」
說著,她舉起了手中的古雲令。
「大長老?教諭指的是雲暮寒那老……前輩?」
一句老傢伙差點脫口而出,幸虧楚仁及時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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