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緹川

  「章公子?章緹川?」

  司徒知禮眸子一冷,道:「學府新晉學子入泮,跟他章緹川有什麼關係?他請咱們幹嘛?」

  章緹川此人,司徒知禮是知道的,剛剛來到太蒼學府的時候,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

  原本僅僅只是一面之緣,她對章緹川此人,並沒有太多的感官,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

  只是,章緹川近來有事沒事就往玉睢峰上走,讓她有些厭煩。

  被她冷眸掃過,知了有些心虛,目光躲閃,不敢直視司徒知禮的眼睛,嘴裡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她如此,司徒知禮突然心中一動,「知了,你該不會已經答應人家了吧?」

  「沒…沒有小姐!」

  知了連連擺手,矢口否認道:「小姐你不點頭,知了怎麼敢擅作主張呢?」

  在她眼中,一表人才溫文爾雅的章緹川,要比南嶺城人人口中的傻子楚仁強太多了,他們兩個人壓根不可同日而語。

  更何況,就章緹川最近的表現來看,知了敢斷言,他絕對對自家小姐有傾慕之心。

  如果能將她二人撮合成一對,知了自然喜而樂見。

  只不過,偷偷答應了章緹川之事,自然不能讓自家小姐提前察覺,要不然的話,她又免不了被司徒知禮一通埋怨。

  末了,她又低聲嘀咕道:「只是,章公子那邊我不知道如何拒絕。」

  司徒知禮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直接拒絕不就行了嘛?」

  她的行事風格向來如此直截了當,不像知了,遇事的時候,總是猶猶豫豫優柔寡斷。

  「小姐又不是不知道章公子那人,不管我說什麼,他硬是說要小姐你自己親口與他說道這事。」

  知了聳了聳肩膀,對此也有些無奈。

  或許也正是章緹川這種鍥而不捨的精神,才讓她對章緹川另眼相待。

  至於新晉學子的入泮儀式,她與司徒知禮誰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們只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僅此而已。

  司徒知禮抬眼看了一眼玉睢峰下,淡淡說道:「你就告訴他,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閉關,沒時間見他。」

  一直以來,她都是以這樣的藉口,來打發章緹川這個煩人的傢伙。

  「那好吧!」

  知了無奈撇了撇嘴,轉身離開。

  很快,她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玉睢峰下。

  在那裡,有一道身形挺拔、英俊倜儻的錦綢華袍男子,正目光痴迷地望著玉睢峰頂的方向。

  男子約莫二十出頭,他不是別人,正是司徒知禮口中的章緹川。

  他手持彩色摺扇,銀色的頭髮,束成辮子背於身後,修長的身形蒼勁如松。

  光看他一身的錦綢華袍,就知道此人出身非富即貴。

  每一次看到他的時候,知了都會忍不住拿他,與南嶺城的那些公子哥們做比較。

  每次的結果都如出一轍,不管是氣質還是面容,南嶺城那些公子哥,跟他壓根不在同一個檔次。

  所以,在她腦海中一直都有一個聲音,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眼前之人與自家小姐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章公子……」

  快步來到章緹川身前,知了微微欠身,要說的話尚未完全出口,就被他抬手打斷。

  章緹川俊氣的臉上閃過一絲憂鬱,嘆息道:「司徒師妹又在閉關,是嗎?」

  對上他那雙充滿憂鬱的眸子,知了心中突然湧現些許不忍,遲疑著點了點頭,解釋道:「章公子,我家小姐向來都是如此,恨不得將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修煉上,還望公子不要多心!」

  許是怕章緹川誤解,她又忙著追解:「這件事既然我已經應於公子,自然會全力以赴說服我家小姐,還請公子放心!」

  章緹川緩緩收回目光,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容,柔聲道:「知了姑娘放心吧,在下並非那種輕易放棄之人!」

  縱然他心中很清楚,司徒知禮每次都以同樣的藉口打發自己,無非就是不想見自己罷了,可是他臉上卻看不到任何一絲不滿。

  他並不是一個,將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

  更何況,自從之前與司徒知禮照過一面之後,他就將其驚為天人,心中也已暗暗立誓,定要將司徒知禮收入麾下。

  「公子能夠體諒,知了感激不盡!」

  知了的聲音也輕柔了下來,「其實,我家小姐也是個挺好相處的人,只不過她最近一直忙著閉關,實在是抽不開身而已。」

  「等她出關,知了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公子!」

  在她的心目中,章緹川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大家公子,有時候,就連她都替他感到不值。

  她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像章緹川這樣優秀的男子,即便是打著燈籠也不多見。

  「那就有勞知了姑娘了!」

  章緹川笑如春風,「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擾司徒師妹了,日後再來拜訪!」

  言罷,便轉身告辭!

  只是,在轉身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

  對於這一切,知了並不知情,看著章緹川離去的背影,她忍不住嘆息著搖了搖頭。

  ………

  三日時光匆匆而逝。

  經過三日時間的調理,楚仁的身體已然恢復了七七八八。

  楚仁也不知道,老莫每天給他喝的是什麼東西,只知道他每喝一次,就反胃一次,每喝一次,就要嘔吐一次!

  哪怕是已經喝了三天九頓,那種反胃的感覺,卻絲毫沒有減弱。

  短短的三日時間,他感覺自己差不多已經,將自己體內的胃液悉數吐盡。

  只不過,楚仁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每嘔吐一次,他的身體就會恢復一分。

  這三日時間,老莫也沒有閒著,除去照顧楚仁之外,他無時無刻不在那亂糟糟的鍛造台旁錘錘打打。

  楚仁一直不知道他在忙活著鍛造什麼,直到第三日傍晚時分,老莫將一柄精緻腰刀遞給他的時候,楚仁才明白,他這三日時間花在了什麼地方。

  那柄上雕龍案的腰刀,長二尺,刃寬一寸五分,刀鞘無案,通體漆黑,普普通通。

  僅僅只一眼,就讓楚仁愛不釋手,以至於他對老莫的鍛造手藝讚不絕口。

  被他連連稱讚,老莫自然合不攏嘴,還一個勁自吹自擂,說什麼他的鍛造手藝,即便是放眼碎雲帝國,也絕對數一數二。

  對他這種王婆賣瓜的行為,楚仁雖然嘴上不曾反駁,但卻在心裡暗笑,他是個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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