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太白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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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天宇回過頭,看著李淳風,有些不好意思道:「實在抱歉啊前輩,因為我還不習慣計算時間,來晚了。」

  「少廢話,快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李淳風慵懶地靠在大樹上,微微眯起雙眸,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手中的酒葫蘆輕輕搖晃著,發出清脆的聲響。他仰頭飲下一口美酒,感受著夜晚清涼的微風拂過臉頰,整個人沉浸在一種悠然自得的氛圍之中。

  陳天宇緩緩說道:「其實很簡單,我就是想讓前輩教我劍法。」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李淳風聞言,手中的動作略微停滯了一下,目光從遙遠的天際收回,落在陳天宇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他輕笑一聲,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說道:「教你劍法?你可知太白飛劍是不外傳的,還是換一個條件吧。」

  陳天宇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不屑之情,嘆息道:「哎,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抱著這些門戶之見,我還以為酒劍仙能有多超凡脫俗,原來也和那些酒囊飯袋一樣,真是食古不化。」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失望和無奈,似乎對李淳風的回答感到十分不滿。

  「呦呵,你個臭小子又有何高見?」李淳風饒有興致的看著陳天宇,敢如此對他說話的人可沒幾個。

  陳天宇也學起了古人,抬頭看著月亮,雙手背在背後,語重心長道:「你知道為什麼這天下間的門派都比不過少林寺有名望嗎,為什麼人家就能存在千年之久。」

  李淳風看著陳天宇這個樣子笑了,反問道:「你說說,為什麼?」

  陳天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解釋道:「就是因為你們的門戶之見啊,各門各派都把自己的武學藏著掖著,生怕給別人學了去,而且也從不跟人交流,不會取長補短。少林寺則相反,只要是進去的人都可以學習,會少林功夫的人也就越來越多,有的人甚至把它演變為自己的武學,久而久之,才會有天下武功出少林的美譽。」

  「哈哈哈哈哈!」李淳風聽後大笑起來,笑聲迴蕩在夜空之中,「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能看得這麼透徹,確實如你所說,各大門派之間的門戶之見導致了他們的局限性,無法與少林相提並論。」

  李淳風沉思片刻,接著說道:「你這小子,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但你有沒有想過,進入少林的人基本就是入寺出家,常伴青燈古佛,下山的條件也極為苛刻,沒有幾個人能夠還俗,而俗家弟子也就這麼幾人,萬一有人用少林功夫為非作歹,也可以馬上找出這個人,但尋常門派就不行了,萬一把自家武學隨意讓人學去,倘若那人為非作歹留下痕跡,豈不是給門派抹黑,麻煩甚多。」

  陳天宇一時語塞,想了想,「前輩說的也是,哎,可惜你們現在沒有指紋對比,也沒有攝像頭,不然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什麼,小子,你在說什麼啊?」李淳風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心想這個年輕人怎麼突然說起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

  「哦,沒什麼,前輩,難道我看上去像壞人嗎?你到底要不要知道怎麼釀高度數的酒了,不答應我可就走了。」陳天宇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李淳風腳尖輕點,身形如飛鳥般輕盈地躍過陳天宇頭頂,穩穩落在他面前,攔住了去路。他目光銳利,緊緊盯著陳天宇,開口說道:「你不像壞人,但也絕不是什麼絕對的好人。世事無常,人也不會永遠一成不變。罷了,就教給你吧。不過,你要記住,如果他日你行差踏錯,敢用我教你的劍法為非作歹,我會親自去找你算帳。」

  陳天宇心中一凜,感受到了李淳風話語中的嚴肅和認真。但他並沒有退縮,反而笑著回答道:「哈哈,那就多謝前輩了!放心吧,我雖然不算是什麼大好人,但大是大非我還是分得清楚的。」他的眼神堅定而明亮,透露出對自己底線的堅守。

  得到了李淳風的承諾,陳天宇心中欣喜若狂,仿佛一個孩子得到了最想要的禮物一般。能夠學到李白的劍法,實在是難得的機遇。而他也想看看,被人譽為詩仙和劍仙的李白,劍法有何出奇,應該要比長虹劍法厲害吧。

  「小子,看清楚了。」李淳風將酒葫蘆往天上一扔,陳天宇還在想這是做什麼,當酒葫蘆下墜到陳天宇耳邊時,李淳風突然拔劍刺出,停留在陳天宇耳邊,恰到好處穩穩噹噹的接住了酒葫蘆。

  李淳風看到陳天宇的反應,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隨後劍尖一挑,酒葫蘆飛到了樹枝上。「金樽快飲三百杯!」話音落下,李淳風腳步飛快,四周的樹葉也隨著這陣狂風舞動,他的每一次出劍都帶著凌厲的劍氣,目標正是一旁的巨石,巨石此刻已經是千瘡百孔。

  接著,李淳風更換步伐,豪氣萬千道:「銀鞍飛馬不留行!」只見他手握長劍,不停變換著姿勢,以巨石為中心,不斷穿梭,不管落點在哪裡,下一刻總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巨石後面,刺中巨石。

  陳天宇看的暗自感嘆:好厲害的劍法,光是這兩套劍招就不是長虹劍法可比擬的,太白飛劍,果然名不虛傳,正應了李白所說的,「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長虹劍法只是中等武學而已,看來這太白飛劍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李淳風最後一劍斬出,磅礴劍氣傾斜而出,「轟隆」一聲,巨石應聲變得四分五裂,而李淳風施展輕功飛起,繼續說道:「飛劍颯沓如流星!」全身內力在這一刻匯聚一點,引導在劍尖之上,狂風迅雷般衝出,如同一顆璀璨的流星,砸向一棵大樹,觸碰之際,這棵足有一人粗的大樹瞬間爆裂。

  陳天宇看得目瞪口呆,他從未想過劍法可以如此精妙絕倫,讓人嘆為觀止。他不禁想起自己曾經修煉的長虹劍法,雖然也是一門不錯的劍法,但與眼前的太白飛劍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叮咚」,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已學會極品劍法太白飛劍,熟練度:入門,練至圓滿可激活隱藏屬性。陳天宇心中不禁感嘆,果然不愧是極品劍法,如此高深的武學,自己只是粗看了一遍,就只能勉強達到入門的級別,上次看長虹劍法可是直接到達精通啊。

  在這之後,李淳風也停下了身影,只見他手一招,那酒葫蘆在空中快速地旋轉著,最後穩穩地落在了他的手中。看到這裡,陳天宇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門道,原來剛剛李淳風是將內力集中在了劍尖上,然後瞬間爆發出來,這樣不僅能傷到樹木,還不會傷到酒葫蘆,這對於內力的掌控簡直就是收放自如,出神入化。

  陳天宇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開始鼓掌,發自內心的稱讚道:「太厲害了,太牛了,前輩,你這麼厲害,應該已經天下無敵了吧。」

  「呵呵,天下無敵?小子,這世上比我厲害的人大把,我這點修為根本不算什麼,你不是來自京都麼,你最清楚了,光是京都內就有多少高手,又何必違心誇讚,老夫對這些並不在意。如今老夫這太白飛劍也只是修煉到大成罷了,這是秘籍,你拿去,以後自己鑽研吧。」說著,李淳風從懷中拿出了一本書,丟給了陳天宇。

  陳天宇收起秘籍,當即將其轉化為系統道具,直接使用,太白飛劍的招式和心法全部進入了陳天宇的腦海,而熟練度再次上升到了小成。陳天宇拱手道:「前輩你誤會了,說起武功,我只是略懂些皮毛罷了,也從來沒有和江湖人士打過交道,這次來常樂鎮還是第一次出門,所以我也不知道京都有多少高手。」

  李淳風擺了擺手,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我教了你,該輪到你教我了。」

  陳天宇剛想開口,但是想起蒸餾萃取技術工序比較複雜,自己該怎麼說才能通俗易懂,畢竟這裡的人現在還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

  古代的酒度數相對較低,具體度數則因時代和釀造技術而異。歷史上在元代以前,酒的度數大多不高過二十度,大多是十度以下的米酒。自北宋時期遼國、金國、元朝等進入中國以後,才有蒸餾酒的首創,通過蒸餾提高酒度,度數最高可達到七十度左右。然而,即使有了蒸餾酒,發酵酒在一段時間內仍然是主流,直到清朝時期,蒸餾酒才逐漸替代了發酵酒,成為了主流。

  「前輩,不急,如果要學會這個方法,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我會在酒莊多待一天,明天你帶我去酒窖,我親自示範給你看。其實現在只是差了一道工序而已,但是如果只是口述的話可能會難以理解。」陳天宇解釋道。

  李淳風微微點頭,「好吧,既如此,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酒窖。」

  陳天宇回到自己房間,便開始繼續打坐修煉,陳天宇不禁感嘆有系統的好處,省了不少事情,最起碼不用自己日復一日的練功,只要學了招式後,就可以自主修煉,熟練度每時每刻都在增加,實戰和打坐運功修煉時,熟練度的增長更快,現在他的長虹劍法已經修煉至大成,離圓滿也不遠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李淳風真的一大早就來敲陳天宇的門,看樣子這老傢伙是真的對這蒸餾法非常感興趣,已經等不及了。

  打開門,睡眼惺忪的陳天宇抱怨道:「前輩啊,幹嘛這麼早就來叫我,我都還沒睡夠呢!」

  「哎,光陰似箭,睡這麼多有何用?等你死了有的你睡的。」李淳風不由分說,拉著陳天宇便走。

  「呸呸呸,你這糟老頭子,一大早說這麼晦氣的話。看來他是真懂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的道理。」陳天宇心裡暗自吐槽,無奈被拉著來到了酒窖。

  太白酒莊的酒窖是在地下,和藏酒的地窖連在一起,面積極廣,大約有酒莊裡整個院子一樣大。也不知道造這麼大的一個地下室用了多久,這對於古人來說可是個大工程啊。

  近百個工人都已經開始做工,每一道工序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一部分人負責處理原料,把一些雜糧和水果進行清洗、粉碎。

  而另一部分人則將處理好的原料與酒麴混合,放入發酵容器中,控制適當的溫度和濕度進行發酵。最終這些原材料中的糖分被酵母轉化為酒精,加入水之後製成人們日常飲用的酒。

  陳天宇看著這些,腦子裡不禁想到,現實中自己要是能有個這麼大的酒莊該多好,那可真是衣食無憂了。

  搖了搖頭,把這些思緒清除出腦海,從懷中取出一張紙,這是陳天宇昨夜就已經畫好的,他把紙張遞給了李淳風說道:「前輩,你命人用銅器,製作出這個樣子的容器,等打造好之後,我再教你怎麼做。」

  李淳風打開一看,發現這上面畫的東西甚是怪異,自己從沒見過,有些像葫蘆,又不太像。一旁還有分割圖,詳細說明了每個部位的形狀和拼接,這個葫蘆形狀的東西上,上方還有一個延伸出來的管道。

  李淳風也沒多想,回應道:「好,我叫人儘快做出來,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兩個時辰內便好。」

  就這樣,晚些時候,陳天宇還在和工人聊天打屁之時,李若梅帶著李天豪也來了,身後還跟著李子雄和李昭君,凝霜也和李昭君正有說有笑,朝裡面走來。至於那凝逸塵,昨日已被凝霜打發走了。

  當凝霜看到陳天宇時,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在這?這裡是不讓外人進來的。」

  「你都可以在這,我在這有什麼問題嗎?」陳天宇看到這個凝霜就頭大,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見到自己總是擺一副臭臉,自己可不記得欠她錢啊。

  看著陳天宇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凝霜更加生氣,於是出言嘲諷:「我和昭君妹妹乃是髮小,我們兩家認識也已經幾十年,只要主人家同意,我為何不能來,哪像你,本就是個陌生人,出現在這裡難道不可疑嗎?」

  陳天宇看著她那傲嬌模樣,淡淡地說:「不好意思,我也是被人邀請來的,而且我來這裡是有正事,確實不像你,無所事事。」

  「你!你能有什么正事?還不是一樣來看看熱鬧罷了!再說了,是誰邀請你來的,我們怎麼不知道?」這時凝霜回頭看了看李昭君,又看了看李若梅,似乎是在求證。

  李若梅看到陳天宇也是有些意外,尷尬的笑了笑,「額……陳公子,請問你來酒窖有何貴幹啊。」

  「是我帶他來的。」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只見李淳風帶著一群下人進來,這些下人還拿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小子,你要的東西我可是都讓人做出來了,接下來怎麼做?」李淳風搓了搓手,樣子有些滑稽。

  「淳風,這是做什麼?」李若梅搞不清楚這兩人在幹嘛,於是開口問道。

  「父親,我們要釀製新酒,現在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等這小子做出來了,再跟您說。」李淳風也賣了關子,不過李若梅卻沒有刨根問底,因為對於酒這個方面,他這個小兒子還是很認真的,誰人不知酒劍仙有兩個痴迷的東西,一是劍,二是酒。雖然莊子上別的事李淳風從不過問也不感興趣,但是這個酒,還是多虧了李淳風的鑽研,生意才越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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