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8章 窮途末路

  此刻的血衣館主,已經完全癲狂了!

  他也沒再想著如何去將那領域擊潰,如何脫身,而是瘋狂調動自身威能,不顧一切施展各種殺招手段,欲要將蘇信殺死。

  幾近癲狂下,血衣館主的潛力也爆發出來,施展的各式手段威能都比之前要更強一個檔次。

  然而蘇信現階段最強的,其實並非是攻殺,而是護體防禦!

  不滅琉璃戰體,本就是以護體為主的。

  五千三百六十界的體內宇宙,更是穩定無比,再加上生生不息的恢復能力,他就算站在那裡,硬挨血衣館主幾輪攻擊,都不會有大礙。

  而如此瘋狂攻擊下,血衣館主自身消耗更大,如今體內神力剩下已經不足三成。

  忽然……

  一道無比詭異的力量憑空出現在戰場中央,這股力量就仿佛巨浪般,席捲波動,雖無法對蘇信、血衣館主造成太大影響,但卻打斷了兩人的激戰節奏。

  已經癲狂的血衣館主,身形後退之際,也看到了旁邊出現的兩人身影,竟立馬恢復了些許理智,原本已經絕望的心,也重新升起希望。

  蘇信也看到了忽然出現的兩人。

  那天風館主,他自然認識,但他並不放在心上,他真正在乎的,是站在天風館主旁邊,那道籠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面容的黑袍身影。

  就是這黑袍身影,當初在混心界內,肆意殺戮,也曾一口將他吞下,差點令他都身死。

  而上一次血衣館主與天風館主攻擊魔元聯盟時,也證實了,正是這黑袍怪物,以特殊的吞噬手段,直接將整個魔元聯盟一口吞下,才導致魔元聯盟與外界一切因果徹底隔絕。

  現在,這黑袍身影再度出現在面前,蘇信卻只是一眼,就看出其不凡之處。

  「這黑袍怪物,竟然也已經晉升到掌控者層次了?」蘇信暗暗心驚。

  雖然還未出手,但只是無形間散播出來的氣息波動,蘇信便知曉,這黑袍怪物,必然已經踏足掌控者層次無疑了。

  即便只是一元層次掌控者,可考慮到這黑袍怪物種種不可思議的手段,令蘇信也不敢有半點輕視。

  「天風,這劍一的實力手段,遠遠超出我等的想像,趕緊想辦法,我們一起從這該死的領域當中逃出去。」血衣館主一臉急切道。

  「逃?」

  天風館主則是瞥了血衣館主一眼,嗤笑道:「你堂堂一位二元層次掌控者,在一個四重天宇宙神手裡,連保命都做不到,還要我助你逃?」

  「血衣,你還真是沒用。」

  「你說什麼?」血衣館主不禁惱怒。

  可天風館主卻懶得再多看他一眼,而是朝蘇信看了過來,「劍一……我記得你第一次在魔元山展露頭角,還是在獸尊創造的萬獸宮吧?當時,你還僅僅只是一個主宰。」

  「誰曾想,短短不到兩百萬年歲月,你便已經達到如今這般地步了。」

  「單論個人實力,現在的你,已經冠絕整個魔元山,與你相比,我們這些活了數十個衍紀的老傢伙,還真是得自慚形穢了。」

  聽到這話,就連待在隨身攜帶空間內的萬疆盟主與血刃界主,都不由露出羞愧之色。

  當一個人太過耀眼的時候,跟他同一時間的很多天才、強者,根本不用刻意去比較,自然而然的他們就會感到自卑。

  「天風!」

  蘇信神情卻異常冷漠,不會因為天風館主的一兩句吹捧,就影響到自己此刻的戰心,「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血衣,而是你麼?」

  血衣館主雖然強大,但蘇信現在反倒不僅是特別在意了。

  但眼前的天風館主……

  親眼看到他與血衣一戰,還敢主動上前,走到他的面前,如此坦然自若……

  還有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擁有特殊手段的黑袍怪物……

  也讓蘇信漸漸明白,或許天風館主才是這次攪動魔元山風雲的那隻大手。

  至於血衣館主,很可能,只是天風館主手中的刀罷了。

  「你倒是聰明。」天風館主一笑,也直接承認了,「不錯,從一開始,就是我引導著血衣,對一方方勢力下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對我而言,他不過是一件器具罷了。」

  「器具?」

  「天風,你說本座是你的器具?」

  旁邊虛空的血衣館主,雙眸當中噴出怒火,轟隆隆~~~雖然剩下的神力不多,可血衣館主一怒,依舊凝聚著無比恐怖威勢朝天風館主籠罩而來。

  「器具,就該有器具的覺悟。」

  天風館主卻是冷冷瞥了血衣館主一眼,旋即一招手,「去吧,去享用你一直渴望得到的獵物吧。」

  話音落下,便看到站在他旁邊的那黑袍怪物,忽然變得激動喜悅起來,這黑袍怪物身形閃爍下,便出現在血衣館主的身旁,隨後張開大嘴……

  嗡~~~

  一股恐怖的吞噬力量,當即就朝血衣館主籠罩而來,這股力量當中,還蘊含著一股莫名的規則之力。

  「孽畜!」

  「憑你,也妄圖吞噬本座?」

  血衣館主驚怒,恐怖威能從他身軀上蔓延開來。

  他已經達到二元層次,而這黑袍怪物,不過剛踏入一元層次沒多久,即便那種吞噬手段頗為了得,可還是不被血衣館主放在眼裡的。

  然而,當那股恐怖吞噬力量蔓延而來的瞬間……

  「怎麼可能?」血衣館主忽然愣住了。

  他只感覺自己一股無形的意志,籠罩著自己。

  這股意志明明並不強大,可不知為何,面對這股意志,他卻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力。

  就好像心靈奴役一般。

  那些心靈奴僕,面對他們的主人,根本興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哪怕要他們立即死去,都不會有任何遲疑。

  但不同的是,血衣館主此刻依舊保持著自我意識,也保持著理智,他拼命想要掙扎、反抗,可在那股意志面前,一切都是徒勞。

  那股意志,似乎是凌駕於他自身意志之上,有著對他自身更高的掌控。

  「不可能!」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血衣館主口中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可他自身卻沒有進行任何反抗,任由那股力量將自己吞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