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體、意識,盡皆崩潰消散。💔🐉 ➅❾ˢⓗⓤX.Ćσ𝐦 💔🍓
且不可逆轉,無法阻止。
這,便是以弱小之軀,去催動禁忌力量,所必須要承擔的代價。
就好比一介凡人,欲要去操控雷霆閃電……
就算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真的掌控了一絲,可在催動時,不僅湮滅對方,那雷霆閃電同樣也會毀掉他自身。
意識即將徹底消亡前,蘇信內心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腦海當中回憶起自己這一生……
從弱小階段,從他在放逐世界覺醒至尊血脈的那一刻起,一步步的提升,一步步的成長,渡過一重重難關,直到今日。
那一幅幅畫面,都不斷在他腦海當中浮現。
他沒有遺憾。
他從小立志成為頂尖強者,可他如今早已經達到了這一界的最巔峰。
或許界外還有更加遼闊的天地,但對他自己現在所認知的而言,他的確已經走到最巔峰了。
他唯一有的,是對自己親人的不舍。
「阿七、萱兒……」
「父親、母親……」
蘇信暗暗念叨著。
阿七早已經來到了他神體周邊,轟隆隆~~~恐怖的生命規則力量升騰而起。
這些生命規則力量瘋狂朝蘇信覆蓋而來,試圖阻止蘇信神體、意識的消亡。
但,無可逆轉!
「不!!」
「蘇信,蘇信!!」
阿七嬌軀都在瘋狂顫抖,她已經拼盡全力。
可蘇信的氣息依舊在不斷的減弱,不斷的流逝。
到最後,更是徹底的消散。
不只是氣息的消失,就連因果……
在場的眾多強者都已經發現,與蘇信之間的因果,已經徹底消失了。
因果都完全消失,那蘇信,顯然是真的死去了。
阿七手中動作也停頓了下來,她站在那裡,也沒有再發出任何聲息,她就這麼失神的,完全愣在了那裡。
伐天盟陣營的眾多強者,都圍攏了過來。
他們都看著阿七,看著蘇信神體消散的那片虛空,一個個都沉默了。
他們目中,有著一絲悲痛,但更多的,卻是敬佩!
「蘇信……」
大悲客也站在那,沉默不言。
可忽然……
「不對!」
大悲客面色忽然變了,「心厄大魔神,他還沒死!!」
「什麼?」
伐天盟眾人都大吃一驚。
他們都感應到,心厄大魔神的氣息,在蘇信剛剛那匪夷所思的一擊下,已經徹底消散了的。
「哼!」
大悲客卻是冷哼一聲,大量天道之力直接蔓延開來。
能夠看出,他現在掌控的天道之力,比之前要多的多。
這天道之力猶如無盡潮水,覆蓋開來,還震盪著整個天地。
不多時,一道隱藏著的,且明顯無比虛弱的氣息,緩緩出現了。
「啊!!」
「混蛋,混蛋!!」
「該死的雜碎!畜生!!」
歇斯底里的嘶吼與咆哮聲在這天地間迴蕩開來。
那心厄大魔神的身影,也再度出現了,但此刻的他,卻有著幾分癲狂。
「百萬年的準備,竟被一擊擊碎!」
「真該死啊!!」
心厄大魔神的嘶吼當中,還帶著無盡怒火。
而大悲客此時已經看出了心厄大魔神的處境,「他是沒死,但卻遭受了無比巨大的損傷,現在的他,非常悽慘!」
「比他剛重傷來到這一界時,還要悽慘的多,估計,只剩下無比微弱的一絲心靈力量了,連天道之力,他都已經無法再與我爭奪了。」
「這種處境下,無需再顧忌什麼,一起出手,直接殺了他就是!」
「殺了他,替劍一報仇!」
「殺!」
頓時一位位強者再度出手了。
大悲客也掌控著天道之力,朝心厄大魔神瘋狂壓迫過去。
「一群混蛋!」
「本尊就算現在這般悽慘模樣,也不是你們這群螻蟻能夠輕易殺死的!」
心厄大魔神也全力反抗著。
大戰,又再度被點燃。
只是心厄大魔神早已經底牌盡出,又被蘇信那蘊含源星力量的心魔錐轟擊的差點死去。
現在的他,已經處於絕對劣勢,只能想方設法去保命。
……
就仿佛一盞油燈。
明明已經油盡燈枯,燈光徹底熄滅了的。
可不知為何,卻又再度有著微弱光芒,重新燃起。
蘇信也重新有了一縷無比微弱的意識。
恍惚間,他看到自己處於一座古老巍峨的黑色神殿內。
整個神殿空無一物,僅僅只有神殿最上方,兩盞燈台釋放著光芒,而在最上方,他隱約看到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名身形佝僂,整個人仿佛已經是骷髏架子般的銀髮老者。
似乎是察覺到蘇信恢復了一絲微弱意識,這銀髮老者艱難的抬頭,一對完全凹進去的空洞眼瞳,看了過來。
「有機會繼承吾之一脈的,便是你這小傢伙麼?」
「區區道祖,能擁有這一層次的神體,倒也屬實不錯。」
銀髮老者略微沉吟著,旋即卻緩緩伸出一根乾癟癟的手指,「小傢伙,初次見面,便送你一份見面禮吧。」
一團奇異的紫色光芒自銀髮老者之間開始凝聚。
隨後這紫色光團便朝蘇信湧來。
蘇信只感覺一股獨特的,且他根本無法想像的恐怖力量,包裹著自己。
在這股恐怖力量下,自己明明已經徹底崩潰的神體,立馬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修復起來。
不僅僅是簡單的修復,在修復的途中,他的神體似乎還受到了影響,產生了無比巨大的變化。
這是一種質的蛻變。
在蛻變的途中,還產生了劇烈疼痛,傳遞到他的意識。
他剛剛才勉強恢復一絲,依舊還虛弱無比的意識,在這股劇烈痛感衝擊下,只是一瞬間便完全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具體過去了多久,蘇信的意識才再度悠悠轉醒。
這次醒來後,他就發現,自己的意識不僅得到恢復,不再虛弱了,就連他的神體,也已經完全修復好了。
而此刻的他,已經不再那古來黑色神殿內來,而是拉開到了一方特殊空間,在這方空間內,有一座精緻的閣樓,閣樓頂上,擺放著茶几。
坐在茶几前喝茶的一道身影,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