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處理完網上的事情之後，林天青找出董志的威信。
「在幹嘛。」
「凌煙老師，那些無良媒體真是太可惡了，我在網上和噴子對線呢！」
對面秒回。
「啊？」
「沒事凌煙老師，公司很多人在做公關，你不用太擔心了。」
林天青扶了扶額頭，然後打字。
「老董啊，你有沒有接觸過高麗語啊。」
「高麗語？這還真不會。」
「那你先別對線了，去找個老師學一下，學費叫顧總給你報銷，到時候給你一首歌。」
「青哥，你要寫高麗語的歌？不行啊，時間太短了！」
「那玩意簡單得很，和拼音差不多。而且新歌里只有幾句是高麗語，實在不行你到時把那兩句背下來就好。」
「哦哦，好的凌煙老師，我馬上去！」
關掉和董志的聊天框之後，林天青踢了踢鄰床的葉相淼。
葉相淼一哆嗦，仿佛嚇了一大跳。
「青哥，你幹嘛？那些無良媒體真是太可惡了，我在網上和噴子對線呢！」
林天青：「……」
感情身邊這一個個都是鍵仙啊！
「別對線了，我交代你個事……」
……
另一邊。
酒店裡。
「季董，尾款是不是該結了？」
「我不是打了一筆錢到你的帳戶上嗎？」
「季董，當初我們說好的可不是這個價格。」
「王卓！」
季建光壓低聲音說道：「你別忘了，當初我們約定過，後面給多少錢，是根據你偷拍的內容質量來定的，微博上的那個熱搜對凌煙並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影響，嘶……你應該知道，我要的是能讓凌煙身敗名裂的照片和視頻！啊……」
電話那頭似乎傳來「吸溜吸溜」等聲音，然後又傳來兩聲抽紙巾的聲音。
王卓眉毛直跳。
「那後面的錢怎麼算？」
「你要是能拍到我想要的那種照片和視頻，價格就還跟之前說的一樣。記住，一定要快！我們公司的王凱正在參加《說唱之王》的比賽，你晚一天拍到，公司的流量就被凌煙多分去一分。」
「是是是季董，那我繼續蹲他。」
「我等你的好消息。」
嘟嘟。
王卓將手機放了下來。
黃毛立馬湊上前問道：「怎麼說？」
「繼續盯著凌煙吧。」
「老大，那錢？」
王卓道：「季董只轉了二十萬過來，這次照片是你拍的，我先給轉你十萬。」
「十萬？」
「怎麼？」王卓問道：「還嫌少。」
「不不不，夠了夠了，我之前一年也掙不到十萬。」
王卓笑道：「只要能拍到凌煙的『大瓜』，你小子就等著發財吧。」
「是是是。」
黃毛收到轉帳簡訊後，美滋滋地起身道：「老大，那我先下樓給車加油。」
「嗯。」
黃毛走後，王卓也打開了轉帳簡訊看了一眼，季董一共轉了五十萬過來，轉了十萬給黃毛後，還剩了四十萬。
不得不說，這種私活兒，還是挺掙錢的。
不過這次之後，凌煙肯定會更加防備，王卓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
中午十二點。
羊媒發布威博。
【經相關部門核實，網上有關凌煙緋聞的新聞為假，照片中的人為凌煙王朝藝人林天青，請各位網友理性甄別。】
林天青見了，嘟囔一句：「核實個屁啊，老子就是凌煙的事情上面那幫老傢伙們又不是不知道……」
話雖是這麼說，林天青還是第一時間轉發了了這條威博，幾分鐘後，凌煙王朝和各大協會的官方帳號也紛紛轉發。
無數噴子被啪啪打臉。
凌煙的粉絲在評論底下開始反擊了。
「噴子們出來對線！」
「我就知道凌煙不是這樣的人！」
「相信凌煙大神。」
「怪不得有底氣，原來身後有官方撐腰啊。」
「這下噴子們總沒什麼好說的吧？」
「買片+V…不好意思，走錯片場了。」
「心疼凌煙。」
……
與此同時。
恆光娛樂旗下的經紀人王文接到了來自好心情飲品公司商務部的電話。
電話那頭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句話後就掛斷了。
王文一臉懵逼地將品牌方更換代言人的事情告訴了公司高層。
除此之外，還有好幾個本來已經聊得差不多的GG，也被甲方臨時取消了合作。
就這麼幾通電話下來，恆光娛樂就至少損失了一兩千萬的收入。
GG聯絡部的經理周勝連忙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準備將這個消息告訴季建光。
而這會兒，季建光剛打開羊視微博里的那個澄清聲明。
周勝正要說話的時候，被季建光抬手給制止了。
威博不長。
季建光陰沉著臉看完後，抬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滿臉都是怒氣。
原本，這件事雖然不能讓凌煙身敗名裂，但至少也讓他的名聲受到影響，可這樣一來，非但什麼都沒影響，反而還因為熱搜，讓凌煙又穩了一波流量。
季建光氣的手都在顫抖。
他緩了好一陣，才問道：「什麼事？」
「今天突然有好幾家之前合作過的公司打電話過來說終止和我們公司的一切合作，其中包括好心情、房博士等等。」
「為什麼終止合作？」
「問了，他們沒說。」
季建光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連忙搜了一下這幾家公司的背景，發現這幾家公司跟幾個文化協會都曾經有過合作。
季建光痴傻地看著電腦屏幕，半點沒回過神來。
「還有……」
「有屁快放！」
「王凱的名聲也受到一些波及，網上知道我們公司在背後整凌煙，頗有微詞……」
就在這時候。
季建光的秘書穿著深V領走進了辦公室，然後輕輕撫了一把季建光的脖子：「季董～不要太生氣了～」
「滾。」
「季董，你……」
「滾，都給我滾！」
恆光娛樂在新北市再怎麼樣，也不過是一家娛樂公司，跟那些協會的背景沒得比，就算給季建光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跟那些協會硬碰硬。
幾人很識相地退出了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刻，裡面傳出了噼里啪啦一陣東西摔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