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寶兒知道我回來,一臉興奮地差點跳到我身上,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Google搜索
我推開她說道;「都多大了,這要是讓人看見了,又說不清了!」
寶兒毫不在意地說道:「師傅,我和你說,我辦的好事!沙溪給我找到了!」
我啊了一聲問道:「找到了?他沒死啊?」
寶兒笑道:「你不是都知道,死者不是沙溪嗎?你走後,我就先查了沙溪的帳戶,他還是真是有錢,最近幾個月都是大筆金額轉出,我看了一下轉入的帳戶,是一家貿易公司,仔細再一查,原來是家網上賭博公司,這傢伙喜歡賭錢!」
我疑問道:「你怎麼查沙溪的帳戶啊?你哪來的權力查啊?你會嗎?」
寶兒撇了撇嘴道:「不是我查的,是徐琳查的,這總行了吧?是我讓她查的!重點不在這裡啊,重點是,他有賭博的嗜好,而且堵得很大,我就猜想啊,公司最近的帳這麼異常,肯定是他想弄錢去賭博。然後,我就查看他的信件,果然讓我發現了,有好幾封催款單。還接到了幾個恐嚇電話,都是找沙溪的,原來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銀行和高利貸都在找他呢!」
我哦了一聲問道:「那他家的那個死者是誰啊?」
寶兒拍拍胸口說道:「說來你可能不信!就是個死人,一個已經死了很久的人!我通過內部的人,得知了警察那邊的一些消息!」
我驚訝道:「什麼意思?死了很久的人?在沙溪家中?」
寶兒哎了一聲道:「沙溪就是個蠢人!我和你說下,事情的原委吧!沙溪這個人不吸菸,不喝酒,平時什麼好愛都沒有,還不好色!本來是個老實人,聽徐琳說,就是被馬總帶到澳門賭過幾次後,就喜歡上了打牌,可很少和公司里的人打牌,也很少知道他喜歡打牌,估計是顧及自己的身份吧?
他染上了賭博後,肯定是迷上了網上賭博,越賭越大,輸光了自己的錢,就開始拿公司的錢賭,本來你沒來之前,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馬總有事走了,本應該就是他來主管公司業務的,誰成想,你臨時殺了出來,資金的轉移,還得你批准,沒你的簽字,他拿不走錢。他借了財務公司那麼多錢,一時還不上,本來想著可以很快就把你踢走的,誰知道你還坐穩了。
他也是沒辦法,就想著怎麼把錢轉移出去,倒來倒去的也沒倒出去,又聽說你開始懷疑公司的帳了,知道你肯定要查帳,他就心虛了。最後就想到了一個笨法子,去醫院停屍房裡偷了一個和他體型差不多的死屍,搬回他家裡,偽裝成他自己,只要宣布了他的死亡,他就可以暫時避避風頭,然後再通過技術手段,把公司的錢轉出來。
誰成想,你這麼快就發現了那具死屍,警擦一介入,他的計謀就無可遁形了!現在的刑偵技術這麼先進,他那點手段是真的幼稚。
之後,我們……哦,不是,是警察叔叔們,很快就根據我提供的線索,在他老家找到了他,找到他時,他還死不承認,說自己什麼都沒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死屍在他家裡!我都笑死了!」
我淡淡地問道:「那現在公司的錢有沒有漏洞了?」
寶兒真淡定地說道:「沒有了,全部被徐琳搞定了!她是這方面的專家!」
我嗯了一聲,誇獎道:「這事辦得漂亮!」
寶兒得意地說道:「謝謝師傅誇獎!」
我撇了撇嘴道:「我是說警察同志和徐琳辦得漂亮,你爭什麼功啊?」
寶兒不滿地說道:「沒有我提供的線索,他們能辦成嗎?還有啊,你這麼一走,你都成為了被懷疑對象了,還是我一再地說情,你才沒事的!」
我切了一聲道:「你不說情,他們也不會為難我的!行了,事情解決了就好,你把徐琳和杜紅叫過來,沙溪走了,咱們商量商量後續的事,尤其是財務制度問題。」
寶兒嗯了一聲,叫來了徐琳。
徐琳一臉寒霜地對著我說道:「陳總回來了?你還知道哪頭輕,哪頭重不?這麼大的事,你不留在公司,你跑外地去了,我都以為你是畏罪潛逃呢?」
我笑嘻嘻地說道:「你怎麼跟領導說話呢?作為一個財務總監,這是你跟總經理說話的態度嗎?」
徐琳不屑地說道:「我可沒說,當什麼財務總監啊!我就是暫時回來幫幫忙的!」
我切了一聲道:「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你啊,就是想回公司,只是不喜歡沙溪在這兒,礙你的眼,才躲開的!現在他人都進去了,你又有我這麼一個順眼的上司,你還有什麼理由不回來呢?」
杜紅一旁揶揄道:「見過無恥的,可沒見過這麼往自己臉色貼金的!」
我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杜總,你的項目進展的怎麼樣了?我可告訴你,人家田心蕊的項目現在都開始見到效益了!」
杜紅不屑地說道;「你騙小孩子呢?雖然我不知道她項目到底是做什麼的,但就這點時間,如果這麼快就可以見到效益了,我看你的錢也是白投了!你不會是拿錢直接買股票基金了吧?徐琳,那就是你的事了,咱們公司可是有明確規定,任何項目不能做金融證券投資的!」
我撇了撇嘴道:「那你的項目呢?不還是與證券有關!」
杜紅還沒反駁,徐琳就回答道:「陳總,杜總的項目可和金融債卷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的可是實體平台!」
杜紅向我示威行了撇了撇嘴。
我譏笑道:「這是形成聯合陣容了?不說這些了,叫你們過來,是我覺得公司的財務漏洞比較大,資金的進出都是一個人說得算,這樣問題很大,就算是馬總在,也不應該他一個人說得算,這樣可能一個決定就拖垮了整間公司,嚴格的財務制度,是一個上市公司的根本。徐總,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不如你做一個嚴密的體系出來,咱們通過董事會表決,這對大家的利益都有好處,你們覺得呢?」
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道:「贊成!」
很快徐琳的財務方案就出來,就像是她事先預備好的一樣,董事會沒有什麼阻礙就順利通過了。
徐琳如願地坐上了集團財務總監的位置,我也成了集團正式的執行董事兼董事會成員。
這也是我人生中,出任的最高職務了。
我有時就在想,如果董總知道了我現在的成就,會作何感想呢?
衛華要是知道了,又會作出什麼反應呢?
我就是想讓看不起我的人知道,老子把這位置坐牢了,還坐得十分踏實!
時間荏苒,歲月穿梭,一眨眼,我在雲里集團快一年半了,馬總還是遲遲未有消息,外界的傳聞也是五花八門,有說馬總攜款潛逃的,有說他已經一早被控制了,也有的說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但云里集團運作一切正常,前期投資的項目基本都在賺錢,市場也是越開越大,業績比馬總時期還好,年終報表很好看,公司市值估計翻了幾倍。
我初步估計了一下,在我手上批出的項目大概有70多個,基本上都是賺錢的項目,大到幾十個億,小到幾百萬,這也讓我在公司豎立了很高的威望,很多人因我而發家致富起來。
我在雲里也建立了自己的一個團隊,以成都分公司的人員為基礎,分布在各個部門和項目上。
杜紅和徐琳成了我在董事會上最大的幫手,也順利把寶兒推上了總經理的位置。
其實公司雖然看起來很大,內部運作確實極為的簡單,每人分管一攤,互不干涉,自己做自己的項目,其他大部份部門都是協作的,功能都比較明確,只是資源調配時,需要有人來管理。
這天,杜紅激動了拿著一封郵件,過來和我說道:「你猜猜這是什麼?」
我笑著說道:「你中的福利彩票嗎?這是支票啊?這麼大個信封,這得多少錢啊?」
杜紅切了一聲道:「沒出息,你就是中了福利彩票,那才有多少錢啊?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我打開信封,抽出裡面的一張紙,是一份授權書,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任命我為雲里集團董事長,並授權給我20%的股份,最下面的簽名是馬總的。
我也是非常的激動,第一句就是:「馬總還活著啊?」
杜紅哈哈大笑道:「當然活著了,不然你覺得誰會冒名頂替,簽這名字啊!這可是經過公證的!」
我不解地說道:「這可是20%的股份啊,這得多少錢啊?就這麼給我了?我估計就是把自己的腎賣了,也不夠一個零頭的啊?無功不受祿啊,我怎麼覺得這麼燙手呢?」
杜紅切了一聲道:「老馬他又不是傻子,你這一年多給公司創造了多少價值,他肯定是看在眼裡的,按照公司現在的市值計算,給你這點股份不是很應該嗎?」
我搖著頭道:「這可不是我一個人功勞,我不是謙虛啊!這是平台搭建得好,這麼大的框架,誰來做這個位置,都會賺錢的!」
杜紅笑著說道:「這還不是謙虛啊?我現在逢人就說,是我當初的眼光好,第一次董事會,我就直接同意接納了你,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面!說句實話,我的項目,沒有你,現在還是份計劃書呢,很多人都挺感激你的,你這人說話損,脾氣臭,但辦實事,眼光也很獨到,辦事風格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乾脆利落,很合我脾氣!我這裡先恭喜你了,等董事會過後,我再和你好好慶祝!」
我笑了笑道:「一下子成了有錢人,別說,這感覺還真不錯!」
董事會順利通過後,我就正式成為了雲里集團的掌門人,我對公司的所有員工就一個要求,這事不要外傳,僅限於內部員工知道,切記,切記!一旦傳了出來,雲里集團管理層的任何變動,都會影響到股價,同時我也不想在成為媒體的焦點,這時的我,深深地知道低調的重要性。
經過一段時間的上海生活,讓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曾經引以為傲的英文水平,在這裡我就是個小學生,作為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我的金融知識在這裡顯得極為的可憐,對於國內外時事政治的洞察力,我一無所知。我和所有剛剛來到這國際大都市的人一樣,覺得自己十分的渺小,時刻的會感到心虛。
我是在不斷地學習和成長,但這遠遠和我現在的職位不匹配,即使那麼多人都覺得我是實至名歸,但我仍然知道,自己坐不穩這個位置,坐上去也是暫時的,因為我和這個位置還相差的太遠。
近期因為一個人,才會讓我有了這樣的想法。
當時,志玲和我說,有一個茶話會要我去參加,我沒太在意,聽說都是一群退休老幹部,和曾經擔任過大型國企的領導們參加。
我本來想著,就是去聽聽教訓,說些好話而已。
這茶話會是在上海市郊和江蘇邊界的一個島上,叫做崇州島的地方開的。
我坐著自己新買120萬的奧迪A8,到了會場,才發現,都是一水的中巴車,沒人看私家車過來。,更沒人會炫富。
我已經知道自己不守規矩了,就急忙叫關澤停在遠處,自己步行過去。
一個一身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和我並駕齊驅,他向我微笑了一下,我自然也微笑了一下。
兩個人走著走著,就有點尷尬,於是我先開口問道:「您也是去參加茶話會的嗎?」
中年人點了點頭道:「是啊,來晚了,沒趕上地鐵!」
我本能地第一反應就是,這傢伙還在坐地鐵啊?不會沒車吧?
當然面上不能表露出來,只是淡淡地說道:「這個時間段,應該很擠吧?」
中年人看了看,再次微笑了一下,也沒再說什麼,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時間段是地鐵最不緊張的時候,他一聽就知道我沒做過地鐵,至少不是經常坐,但他也沒揭穿我。
一個銷售員的自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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