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聲道：「划算！你們真的做的不錯啊！短短几年時間，可以和萬眾這些大企業，齊頭並進了！」
小海望著前面第一排的人，說道：「還差得遠呢！不是一個檔次的！」
頒獎典禮開始，第一個獲獎的企業就是萬眾，衛華沒有上台領獎，而是東方上去領的獎，他長相本來就十分帥氣，加上一身筆挺的西裝，在光燈的照射下，很有明星相。Google搜索給他頒獎的正是馬總，馬總滿面紅光的，上台和他熱情地握了握手，在東方耳邊輕語了一句，東方像是受寵若驚般，不斷地點著頭。
接過獎盃後，東方講了幾句場面話，都是些什麼感激的話，裡面提到了董總和衛華的努力，讓萬眾集團再創高峰等等。
小海呸了一聲道：「都不提你一句，沒你，能有今天的萬眾！」
我笑著說道：「都是只見新人笑，哪理舊人哭啊！我在萬眾的事，都已經成為歷史了，塵封的歷史，沒人會記住的！」
我又看了一會兒，電話來了信息，和小海說了聲，就站了起來，離開了座位。
馬總的助理在門口等著我，看了看四周，領著我直接上了電梯，電梯裡和我說：「馬總在7144房間等你呢！」
我不合時宜地開了一句玩笑道：「怎麼有種偷情的感覺啊？」
馬總助理尷尬地笑了笑道：「馬總身份敏感，做事必須小心謹慎！」
我急忙點頭道：「說的是，說的是，安全第一！」
到了房間門口，馬總助理敲了敲門，門開了，一個壯健的西裝男擋在了門口，拿出了一台掃描儀在我身上掃了一圈，才放我進去。
這是間商務套房，馬總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裡正播放著《新聞聯播》，看我來了，也沒站起來，讓我過去坐。
他不開口說話，眼睛盯著電視看，我也不好出聲，不想打擾他，等看完了《新聞聯播》，他才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盒煙，遞給我說道：「看看新聞！」
我哦了一聲道：「我很少看電視的，更少看新聞，套路都差不多，說的話估計也沒太大變化！」
馬總搖著頭道：「是不是覺得這些新聞離你很遠啊?」
我不知可否道：「全國人民要是都生活在新聞聯播里，那就真離共產主義社會不遠了！」
馬總聽出了我的玩世不恭，糾正道：「你要學會從事物表面看本質，這都是國家政策的釋放信號，說的未必那麼直接，但你要懂得解析啊！看看國家領導的動向，分分鐘就是下一步國家政策的傾斜方向啊！我發現你經濟頭腦不錯，可政治敏感度就比較差了！」
我嘿嘿地笑道：「我就沒有政治敏感度，不想也不敢和政治沾邊！」
馬總哎了一聲道：「你這不行啊！經濟和政治是永遠的雙胞胎，連體嬰！經濟和政治是密不可分，相輔相成的，是辯證統一的關係。經濟決定政治，政治又對經濟起到很大的反作用力！」
我笑道：「馬總果然是做過校長的人啊！」
馬總點了點我道：「這話說的言不由衷！這段時間，你都在忙什麼啊？」
我明白他問話的意思，答道：「借著東風，想賺點錢，收購幾家有潛力的企業，可都以失敗告終，瞎折騰了一通，啥也沒搞成！」
馬總笑呵呵地說道：「方向是對的，就是不夠狠，不夠果斷！」
我哦了一聲道：「請不吝指教！」
馬總解釋道：「媚族收購，你本該第一時間，就切斷他們的後路，再和他們去談判！他們缺資金，缺銷路，缺市場，你不應該先和他們談條件，而是應該第一時間堵著他們的後路，尋找其競爭對手，給他們開價，讓媚族知道你在尋找合作夥伴的同時，能給與他們極大的壓力，同時控制住他們的供貨商，切斷他們的脖子，等他們真的喘不上氣來，再主動找你，一拍即合，輪不到他們朝三暮四，左顧右盼，只有選擇你才是他們的唯一出路！」
我嗯了一聲道：「這事我的確是太自信了，以為只有我看到他們的潛力，忘記了還有人會和我有一樣的想法！」
馬總搖著頭道：「這本就是你該預估到的！不過，總體上，你還是沒有讓我失望，把手上的股票放掉是對的！這些錢，賺的不安穩，命運操縱在別人手裡，不是我們賺錢的思路！」
我驚訝地問道：「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
馬總很自信地說道；「我要想知道的，我都會知道！」
我撇了撇嘴，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馬總似乎看出了有多少的不滿，解釋道：「我也是關注你，才會知道你這麼多的事！你別有什麼想法啊！」
我急忙點頭道：「理解，理解！不知道馬總今天找我來是？」
馬總哦了一聲，不是對著我，而是對著裡面臥室喊了一聲道：「華華，你出來一下！」
臥室門推開了，一個身材高挑，長相柔美，穿著一件真絲睡衣的少女，走了出來。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馬總，馬總拍了一下我肩膀，罵道：「你他媽的，瞎想什麼呢？這是我外甥女！」
我急忙說道：「我沒瞎想啊，我怎麼覺得是你自己心虛呢？」
馬總哈哈大笑道：「是嗎？我是怕你誤會，我的房間裡，突然冒出一個妙齡少女，介紹給你認識，是容易讓人誤會的！」
我嗯了一聲道：「主要是大半夜的，她還穿成這樣，一張照相，你可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花花看了看自己的睡衣，大大咧咧地坐在我對面，毫不避諱地露出了大長腿，對我說道：「我穿成什麼樣啊？要睡覺了，不該穿睡衣嗎？」
我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人家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馬總說道：「華華，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陳總！」
花花乖巧地說道：「陳uncle啊！」
我啊了一聲道：「uncle？你今年多大啊？」
華華很爽快地回答道：「我今年26啊！」
我切了一聲道：「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嗎？你叫我uncle？」
馬總笑著道：「我和你稱兄道弟的，她是我外甥女，自然得就叫你叔叔了！華華是從加拿大回來了，6歲就過去讀書了！這次回來，是想著學點東西。」
我嗯了一聲道：『ABC啊？跟著你學，以後必成大器，說不定中國第一個女首富就是她了！」
馬總擺著手道：「這就誇張了，要是跟著我學就能當首富，我就不用自己這麼累了，培養首富就行了啊！直說吧，我想讓華華跟著你！」
我啊了一聲，急忙搖頭道：「跟我？跟我學什麼啊？我能教她什麼啊？英文嗎？」
馬總笑道：「中文倒是可以！我是覺得你的做事方法，很天馬行空的，而且你的直覺很準，我都自嘆不如！」
我搖著頭道：「直覺這東西怎麼教啊？再說了，你這麼好的師傅，你不教，你讓我教？我還想讓你教我呢！」
馬總笑著說道：「我可以教你，我所知道的東西，但你也要教華華，就算不教她，也得讓她跟你一段時間！」
華華開始擺弄自己睡衣的衣帶，好像我們說的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想了想道：「你讓她跟著我，也不方便啊？別人問我，我怎麼說啊？我緋聞本來就多，名聲也不好，你現在給我安排這麼個尤物，我老婆不打死我，也得被三姑六婆的口水淹死啊！」
華華對著我點著頭：「謝謝誇獎！」
我翻了個白眼。
馬總笑道：「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你還怕這個啊？至於你老婆那裡，她心多大啊！她根本就不會在意的！」
我撇著嘴道：「你怎麼知道我老婆的性格啊？是女人都會吃醋的！」
馬總笑嘻嘻地說道：「你這麼大氣，你老婆肯定錯不了了，就這麼說定了！」
我切了一聲道：「你這是找人監視我啊！」
馬總再次笑道：「你有什麼好監視的啊？你做事可是一點不低調啊！想知道你的事，一點都不難！我連你要做生鮮水果直營店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啊了一聲道：「你在我身邊，這是安插了多少人啊？我怎麼什麼事，你都知道啊？」
馬總笑道：「我說了，你做事不低調，所以，我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你在幹什麼？還有我得奉勸你一下，別和那些江湖人混在一起，不查你還好，一查一真是說不清的！」然後指著門口的壯漢說道：「老田，國家武術隊預備隊員，八極拳十四代掌門人，省廳搏擊隊教練，以前知道他幹什麼的嗎？混社會的，14歲就在街上砍人了，福清一代的人沒有不認識他的！可就因為這樣，本來有機會參加奧運會培訓隊的，被查到了過往，直接取消了資格。省廳也想要他，政審不過，有什麼辦法？」
我看了看壯漢說道：「國家不是都既往不咎嗎？誰年輕的時候，還不犯點錯誤啊？他這算什麼啊？就這麼點事，至於嗎？」
馬總哎了一聲道：「你以為呢，哪有那麼簡單啊？」
我還是不信道：「再說了，我又沒做什麼不法的事，只不過和他們做點生意而已，他們還能查出點我什麼啊？」
馬總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我這么小心的人，想查我還不是隨便就能查到！你就更不用說了，做事從來不記後果的，你自己說，你敢保證，你不怕被查？那些江湖人，講義氣倒是可以，可也是不用腦子做事，什麼時候都以為拳頭大過天，這樣的人，你覺得能用嗎？做這些事，根本就不用著他們！」
我搖著頭道：「你錯了，我和他們交往，可不是為了做事方便的，我認識他們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的過往，我交人可不看他是幹什麼的？」
馬總哎了一聲道：「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小心點好！華華就拜託你了！」
我看了看心不在焉的華華，說道：「大外甥女，我可先和你說好了，我這人可不管你是誰，惹到我，天皇老子我都不給面子，我讓你做什麼，就你老老實實做什麼，你能學到多少就是什麼，我肯定會毫無保留地教你，前提是你自己也得用心學！」
華華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走出馬總房間時，我看了一眼老田，他面無表情地看都不看我，只是幫我開門。
我好奇地問了他一句：「我有個朋友，也挺能打的，什麼時候，你們切磋一下唄！」
老田抬起頭，就像沒聽到我說話一樣。
搞得我十分的尷尬，自言自語道：「高手都是這樣，不愛理人的嗎？真沒禮貌！」
華華在裡面叫了我一聲：「陳uncle，我什麼時候可以跟你啊？」
我直接回答道：「隨時！」
說完，沒理會她，走出了門口。
剛從電梯裡出來，會議也剛好結束，裡面的人開始往外面走。
我本來回到電梯裡，等人走完了，再出來，可還是被最先出來的衛華看見了。
衛華非常熱情地走了上來，就好像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似的，握著我的手問候道：「哎呦，陳總也來了，挺長時間沒看見你了，以為你是人早已不在江湖，只剩下名聲了呢！」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說到名聲，也都是臭的不能再臭的名聲了，和你沒法比啊！最近衛總可是風光無限啊，天天都能在法制節目上，看到你的身影啊！啊……不好意思，說錯，口誤，是財經節目！」
衛華並不惱，微笑著說道：「你怎麼還是跟個流氓似的，口無遮攔！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年輕，目光短淺啊！你說，你要是跟著我，現在是不是已經是萬眾的執行董事，我衛華集團的總經理，也是你的啦！可惜啊，本來，挺有前途一個商業奇才，落魄到連個這樣的領獎台都上不去！我聽說，你都開始賣水果了？」
我笑道：「你這話說的就沒水平了，國家都提倡小民經濟，這才是國民經濟之根本。哦，我忘了，你都不是中國人！」
一個銷售員的自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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