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和大力都是老實人,聽耀陽說完後,還是有點懵。Google搜索
但大力還是表態道:「這店本來就是阿飛投資的,我們就是幫著看店,自然你們怎麼說就怎麼辦就是了!」
我急忙擺手道:「就怕你們這麼想,我才遲遲沒說的!既然交給了你們,自然就是你們說的算,我就是給你們一個提議,成為合伙人,你們還是粥鋪的老闆,而且在餐飲集團有你們的股份,你們也是股東之一,要是有天能上市,你們的身價肯定可以翻幾倍,甚至上百倍!」
飛魚點了點頭道:「我肯定會聽你的,我們不指望有多少倍身價,本來也不打算折騰的,說實話,我們現在的日子過的已經很不錯了,和以前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過,我信你阿飛,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哎了一聲道:「別這麼想啊,要讓自己成為老闆,有一種自己是老闆的心!我能做的就是,帶領你們往前走,富貴呢,就一起富貴,也可能一起撲街,這個得你們自己選擇才行!」
飛魚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大力向飛魚點了點頭道:「咱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為什麼不搏一搏的,就算啥都沒了,也沒損失,對不?」
飛魚讚許地看了看丈夫,對著我說道:「干!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我慧心地笑了笑道:「別說得那麼壯烈,這是好事!」
晚上回到家,吃飯的時候,看我爸媽的臉色不太好,我媽是欲言又止,我爸一個勁兒地給我媽打眼色,我放下碗問道:「到底怎麼了?有什麼要說的,直說就是了!」
我媽終於忍不住了道:「不行,這事我得和你說說,你姐離婚了!我聽你三姨說的,都離婚半年多了,你姐怕咱們擔心,一直沒告訴咱們!你姐還淨身出戶,說那個王八蛋就給了你姐5萬塊錢,然後就不管你姐了!你姐剛開始的時候,沒地方住,就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後來那王八蛋說要結婚,讓你姐騰房子出來,就把你姐給趕出去了!你姐,現在就住在你老姨家,你三姨看著心疼,忍了半年才把這事告訴我的,還叮囑我一定不要和你說!」
我聽完,牙都要咬碎了,大聲地吼道:「這他媽的還有王法嗎?我姐那房子是怎麼來的?他不知道嗎?敢把我姐趕出去,讓我姐無家可歸,他是不想活了!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姓陳!」
我爸也挺生氣的,但還是勸我道:「你嚷嚷個什麼勁兒?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兒,咱們都沒弄清楚,你就喊打喊殺的!」然後指責我媽道:「和你說了,不要和他們說的,你就是不聽,還嫌事情不夠亂啊!」
我媽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咱姑娘從小就沒在咱們身邊,現在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能不擔心嗎?你說她一個人在那邊,舉目無親的,我想想就心疼!」
我爸哎了一聲道:「不是還有幾個姨和舅嗎?她都那麼大個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我站了起來道:「你們不用擔心了,我明天去飛過去看看,我來處理!」
我媽還是有點擔憂地說道:「你好好勸勸你姐,過來珠海就是了,家裡房子大,不行,咱們再給她買一套,現在家裡條件好了,咱可不能虧待了你姐啊!」
我嗯了一聲道:「你放心吧!」
本來耀陽找我商量煙花匯演的名單問題的,可我說要飛東北長春,他一個勁兒地問什麼事?我也沒說,就掛了電話。
等我到了機場的時候,耀陽告訴我,他讓我等他,和我一起回去。
飛機剩20分鐘就要開了,廣播裡一直播放著,張耀揚,陳飛,飛機馬上就要起飛,請我們儘快登機。
最後,馬上要關閉登機口的時候,耀陽飛奔過來,拽著我上了飛機。
飛機上,耀陽一邊喘著大氣,一邊罵道:「他怎麼敢的?欺負到咱們家人頭上了,咱姐事是別人能欺負的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那邊那麼多事,你說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啊!」
耀陽瞪了我一眼道:「你啥意思?不當我是一家人啊?咱姐有事,我能不管?」
我閉上了眼睛,想著我姐一個人孤零零地睡在我老姨的小屋子,越想越氣,越想越心疼!
飛機一落地,長海已經在門口等著我們呢。
我問長海道:「你從哪裡過來的啊?怎麼比我們還快啊?」
長海打開車門,坐進去說道:「志遠和我說完,我就從瀋陽開車過來了,我這邊快,現在去哪兒?」
我想了想說道:「直接去王八蛋家,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就住的安穩!還想著結婚,我不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我都不姓陳!」
耀陽也憤怒地說道:「真是給他膽兒了!」
長海也不廢話,問了我地址,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說道:「黃兒,你叫點人過來,新華雅苑6棟……對……你不會自己找啊……綠園區……真他們的笨……不用帶傢伙……啊……記得和那邊派出所打聲招呼……應該不會吧……別問那麼多了……」
到了地方,我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瘋狂地敲著他家的門。
敲了半天,也沒人應門。
旁邊鄰居開了門,一個東北大哥光著膀子,披著貂,大聲地吼道:「你們敲喪呢?大白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還沒說話,樓下就衝上來一群人,各個凶神惡煞的,大哥一看不對勁兒,急忙想關門,被耀陽一把把門推開,大哥語氣軟了下來道:「大哥們,你們想幹什麼?我上夜班,想睡個覺,你們太吵了!」
我拉了一把耀陽,問道:「大哥,這家人呢?」
大哥弱弱地說道:「離婚了,女的搬走好幾個月了,男的聽說下個月要結婚,這會兒應該不在家!」
我點了點頭道:「那謝謝了,知不知道,哪能找到他啊?」
大哥想了半天說道:「聽說他舅舅開了一個馬場,就在市郊那邊,他好像在那邊幫忙呢!」
樓下的一個小弟說道:「我知道在哪兒,市郊那邊就是一個韓瘸子開的馬場!」
幾輛車開進了一個市郊的馬場,這家馬場看起來挺大的,門口一個大鐵門緊鎖著,可以聽到裡面的狗吠聲,氣憤使我們都失去了理智,耀陽率先大力拍打著鐵門,緊接著幾個小弟跟著一起拍打了起來。
吵雜聲把裡面的人都敲了出來,一個老頭伸頭出來,看到我們這麼一大群人,一點不怵。一邊開門,一邊喊道:「拍你屁啊?趕著投胎啊?一群小兔崽子!」
開完門,一臉橫肉的老頭現站在門口,他身後兩條巨大的獒犬,雖然脖子上拴著鐵鏈,但還是不停地向我們撲過來。
老頭不緊不慢地問道:「你們是追債啊?還是尋仇啊?」
這問題問的,一看就知道是有故事的人啊?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韓老大呢?我找他有事!」
老頭一聽不是找他,皺了皺眉道:「你找他什麼事啊?」
耀陽有點不耐煩道:「你誰啊?他到底在不在?你也別廢話,我們自己進去找就是了!」
老頭一口黏痰直接吐到了耀陽腳邊,差一點就吐到了他的鞋上,然後不以為然地說道:「你當這是你們家啊?找茬是吧?要是要債的,我就客氣點,找我尋仇的,咱們就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可你要是找其他人,就和我沒關係了,想進去得問問我後面的大黑和大白願意不了?」說完,轉頭就去拉栓狗的鏈子。
耀陽什麼場面沒見過,再凶的人,他都不怕,可這畜生他就沒辦法了,禁不住地往後退了退。
一群叫囂的小弟們,叫著這兩條大狗,也沒了脾氣,沒人敢上前了。
我壯著膽子走到老頭面前道:「你叫大韓出來,我找他有事談!」
老頭一臉不屑地說道:「你讓我叫,我就叫啊?你誰啊?」
我低聲說道:「我雪燕的弟弟。」
老頭看了我一眼道:「啊,燕兒的弟弟啊!哎,燕兒這孩子我是真喜歡,現在鬧成這樣了,我都罵了那小王八犢子了,就是不聽!你等著,我給你叫去。不過,你別搞這麼多人過來了,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大外甥啊!你們要在這兒動手,可別怪我不客氣啊!」
我一聽老頭都這麼說了,語氣就軟了下來道:「不動手,就是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沒這麼欺負人的!」
老頭哎了一聲道:「等著吧!」然後指著我身後的小弟說道:「你們這幫**崽子,跑我這兒耀武揚威來了,老子出來混的氣候,你們還穿開襠褲呢!趕快都給我滾蛋!」說完,咣當一下,把大門關上了。
長海的小弟對著長海說道:「哥,這韓瘸子可不簡單啊,當年我聽說為了爭奪這個馬場,一把馬刀砍了十幾個人在裡面,現在他馬場沙地地下還埋著人呢!」
長海呸了一聲道:「吹牛逼呢!這年月身上有命案能跑得了?都是讓你們這幫傻X給吹出來的!現在敢在街上混的,有幾個人真敢動手的?敢動手的,誰不老老實實地賺錢養家啊!」
我不耐煩地說道:「長海叫人散了吧,晚上我請兄弟們喝酒!」
長海也知道這幫人都是虛張聲勢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就揮著手說道:「都散了吧,散了吧!」
小弟們估計也知道韓瘸子不好惹,本來就不願意真動手,一聽長海這麼說了,還一副視死如歸地態度道:「哥,那我們先撤了,有事說話啊,隨叫隨到!這一片,我們好使!」
人走了,耀陽瞪了長海一眼道:「你怎麼越混越回去了?就這樣的,都不如我100塊錢一天請的農民工,至少還敢伸伸手,就他們這樣的,那韓瘸子拿把刀出來,他們都得嚇尿褲子!」
剛說完,鐵門開了,我前姐夫大韓穿著馬場的工作服走了出來,看到我,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打著招呼道:「飛來了!」
我還沒說話,耀陽就要衝過去,罵道:「MD,當初咱們怎麼說的,你這麼對我姐,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說完,上去就是一腳,正踢在大韓襠部,大韓本能地往後退了一下,但還是被刮到了一下,疼得他直接蹲了下去。
耀陽還要打,長海攔了下來勸道:「問清了再動手啊!」
耀陽還要往上竄,我一把拽住他說道:「行了,問清楚,一會兒再打!」
我蹲下身問大韓道:「我聽說我姐被你趕出去了,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是真的嗎?你們買房子的錢,我也出了錢的,怎麼就給了我姐5萬塊錢,就把我姐給打發了!就算我們家沒出錢,你一個大老爺們,我姐跟你吃苦受罪的這麼多年了,一夜夫妻百夜恩呢,你就這麼對我姐啊?」
大韓緩緩抬起頭說道:「我是那樣的人嗎?咱們處很多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啊?我知道,這麼多年了,你們家的人一直瞧不起我,尤其是你!可我就再沒出息,也不會這麼對你姐啊!」
我一下子被他說到了要害上,其實我也說不上,看不起他,就是覺得替我姐不值,我姐要長相有長相,要學歷有學歷,家裡條件也不錯,我提過很多次,打本給他做生意,他就一直拒絕,說要靠自己!我非但沒覺得他有骨氣,反而覺得他這樣的,空有一身骨氣,卻沒有賺錢的本事,假清高,還真有點看不起他,所以每次見面又或者打電話的時候,多半都是以教訓他的口氣,也不是針對他,而是我都已經養成一種喜歡了,對身邊大部分人都是這種語氣!
前姐夫看我不說話,繼續說道:「我和你姐離婚,也不是我先提出來的,我們次次一吵架,你姐就拿離婚嚇唬我,我也是老爺們,我也有脾氣的,我高攀不起,我答應她就是了,我有什麼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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