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擴建投資

  等我再仔細看過去後,一眼就認出了這不是春華嗎?

  我急忙和黃毛說道:「那人我認識,趕快抬醫院去!」

  黃毛啊了一聲,吩咐幾個小弟,上去抬人。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一個渾身一點肉都沒有,就剩下骨頭的黝黑漢子,不忿地走了過來,說著蹩腳的普通話:「黃毛,你什麼意思?我抓的人,就要這麼帶走啊?」

  黃毛呸了一聲道:「叫安哥!拱北佬,別說我不給面子,這條街誰說得算,你不是不知道吧?在這街面上出了事,我都可以管!我可告訴你,這是……」看了看我,又咽了回去道:「這是溫伯的人,你們打了人,這事以後再和你們算!」

  漢子聽到溫伯的名字,馬上慫了下來,露出了笑臉道:「丟那星!你唔早講!誤會,誤會!」

  說完,一溜小跑,幫忙把人抬上了車。

  黃毛笑著問我道:「陳總,人我幫你治好,再給你送回去?」

  我想了想說道:「不用了,我能跟著一起去嗎?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黃毛心領神會地說道;「不會,不會!能有什麼麻煩!這裡一年到頭的不知道打多少次架,一會兒差人來了,隨便找個藉口應付過去就是了!這您放心吧,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我嗯了一聲道:「那謝謝了!」

  黃毛客氣地說道:「哪兒的話,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阿公常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更何況是長期飯票呢!」

  耀陽豎起大拇指道:「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明白人!」

  人送到了前山的一家小診所,醫生草草地檢查了一下,說沒多大事,都是外傷,養養就好了。只是,腿上的舊傷就沒辦法好了,太久了,沒法治。

  被打暈的春花終於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見了我,像看到親人似的,抓著我的手不放,哀求道:「你得救我啊!」

  我點著頭說道:「沒事了,沒事了!放心吧!能走不?」

  春華扶著我坐了起來,緩了緩神,試著站起來,走了兩步,卻一瘸一拐的,我擔心地說道:「要是不行,就住一個晚上,明天給你轉到大醫院去!」

  春華看出了我的疑慮道:「不礙事的,我這腳早就弄傷了,走吧,待在這裡,我怕出麻煩!」

  黃毛急忙過來扶起春華,對著我問道:「要不陳總,先去我們那邊吧,地方大,也安全!」

  我知道他說的安全是什麼意思,剛剛打過架,警察肯定會調查,他是怕春華身上有事。

  春華當然也懂,低聲地說道:「我身上沒事,放出來快一年了!」

  黃毛嗯了一聲,叫跟著的小弟給了錢,扶起春華上了車。

  到了灣仔的水果攤,早有小弟通知了光頭佬,打開了後門的倉庫,也不說話,和我們一起往裡面走,眼睛時不時地掃向耀陽。

  耀陽一臉「你來打我啊」的欠揍模樣,回望著光頭佬。

  倉庫後面是他們的大本營了,裡面大的嚇人,除了堆滿了水果外,還有很多的飲料,食品。

  兩個改造過的大貨櫃,像是酒店的豪華套房。

  溫伯坐在裡面喝著茶,看到我們進來,站了起來,和我打著招呼:「陳總,你可是有些日子沒來我這兒了!」

  我笑著說道:「叫啥陳總啊,叫飛仔,聽著順耳!」

  溫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哪敢啊?你現在可是我大老闆啊!」

  我摟著溫伯的肩膀說道:「年紀都這麼大了,還這麼記仇的!您佬能不能寬宏大量點啊?」

  溫伯知道這個台階,他必須得下了,指了指我笑著說道:「你啊!真拿你沒辦法!」然後,看到春華問道:「怎麼搞成這樣啊?誰幹的?」

  黃毛急忙答道:「是拱北佬做的,他們也是太不地道,這兄弟東西被沒收,還被他們打一頓!」

  溫伯怒道:「飛仔的朋友,都敢動手,叫人過去看看!」

  我急忙制止道:「別,別!咱兒也不是什麼欺男霸女的主兒,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人我就拜託您照顧一下了!」

  溫伯嗯了一聲道:「放心吧!」

  我和耀陽扶著春華,走進了一間房,和溫伯說道:「我們兄弟聊一會兒!」

  溫伯笑著,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問坐在床上的春華道:「怎麼搞成這樣啊?你不是跑的賊快嗎?怎麼還讓人給逮住了?」

  春花哎了一聲道:「腿廢了一條,跑不動了!」

  我又問道:「那你也不用混的這麼慘吧?就這伎倆,八百年前,就有人用過了!你不被打,才怪呢!」

  春華沮喪地說道:「師兄弟幾個,數我最笨,最沒主意了,打那次的事後,我們就失去聯繫了,萬胖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出來後,就被人廢了腳筋,也沒別的本事,就想著用原來萬胖子的騙術,騙點小本生意的錢,誰知道這些人比我們那會兒還蠻橫!這要是以前,師兄弟們都在,我非騙得他們傾家蕩產不可!」

  我白了他一眼道:「都活大半輩子了,還想著騙人過日子啊?就不能踏踏實實地過幾天安心日子嗎?」

  春華無奈地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啊?可也得有手藝,有本錢啊?找工作,誰會要個有前科的人啊?」

  我哎了一聲道:「不是我說你們,你們啊,這也算報應了!以後可別想著騙錢了,我看你這智商,也騙不了什麼人了!」

  春華被我說得,一個七尺男兒,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也挺不忍地說道:「你先養傷吧,養好了傷,我給你找活兒干!要不在溫伯這兒也行,多個人多雙筷子而已!」

  春華搖著頭說道:「寄人籬下,還得看人臉色,我寧願出去乞討!」

  我切了一聲道:「你還挺有骨氣啊?」

  耀陽突然問道:「你會不會跟蹤啊?」

  春華愣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這是我們的基本功啊!」

  耀陽眼睛一轉,笑著說道:「你是千門中人,應該會的不少吧?那正好,我有個活兒給你干!」

  春華眼睛一亮問道:「能給多少錢啊?干多久?」

  耀陽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嘛,還不一定!得看事情得進展,錢嘛,肯定夠你吃飯,住宿的!」

  春華爽快地回答道:「成交!」

  春華的差事,是耀陽給安排的,我其實多少也猜到了一點,只是耀陽不說,我也裝作不知道而已。

  春華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安仔(黃毛)所管轄的街道上溜達,這次可以名正言順地溜達,拱北佬自從知道了他大有來頭後,連正視他都變得畏畏縮縮了。

  溜達的目的就是監視細毛這對母子,看看有沒有和什麼人接觸?一天都幹了什麼?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回家?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情形?走到街上,看見某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又想不起來,如果有,我覺得你就得小心點了,因為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監視,跟蹤你的人。當然,也很有可能只是巧合,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有人監視你!

  細毛被人監視了,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的,她一定是有所警覺,從春華傳回來的消息看,她極少出門,出門也就是偶爾買些必用的生活用品,她似乎對拱北很熟悉,知道哪裡有地下商場,知道哪裡有化妝品買,知道哪是買菜,哪裡打車。

  最近,我非常怕見到勝男,回來後,我也是一連幾天不敢回家,都是住在酒家,只是解釋說,酒家這邊事情比較多,我打算重新裝修整理一下,勝男的心思很單純,從來都是我說什麼,她信什麼的,也就沒太多想。

  酒家的確是要重新裝修,雖然現在的裝修沒太大問題,但還是多少有點老舊,另外我們打算擴建一個辦理婚宴的餐廳出來,還打算把那塊空著的草坪上,做一個婚宴的舞台。

  小黑的川菜館也打算升級,客人越來越多,菜館的容客量根本滿足不了。

  拳館已經交給了奎哥打理,也需要裝修一番,建成一個健身館,全部請青春貌美的健身教練,並且要求全部要有上崗證,萊美課程教學的資質,想做成一家旗艦店,全市最大的健身館。

  這筆費用不少,全部投資初步估計3000多萬,這還沒算,裝修期間的損失,後期的人員費用,這都是錢啊!

  幾個人好久沒一起坐在商量生意經,連老馮都一起過來湊熱鬧了。

  晚上,我們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天。

  耀陽舉起杯說了聲:「哥幾個,來來來,一起喝一個,多久沒一起喝過酒了!」

  大家紛紛舉起杯,一飲而盡。

  耀陽接著說道:「這次改造,可是費用不小啊,大家都說說想法吧,說說自己的遠大抱負!」

  我看了看小黑說道:「小黑的抱負最大了,準備大展拳腳,讓他說。」

  小黑靦腆地一笑:「我有什麼抱負啊,就是想把菜館做大一點,現在一到飯口,排號的人都堵了半條街,經常有人因為排號打架,餐廳裡面也太擠了,桌與桌之間隔得太近了,過個人都容易撞到。還有啊,上菜太慢了,咱們吃飯最怕的是什麼啊?就是一個菜一個菜的上,這個菜吃完了,才上來下一個菜,明明是中餐,改西餐了!」

  耀陽嬉笑道:「呦,都知道西餐怎麼個吃法了?檔次上來了啊!」

  小黑切了一聲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耀陽看了看殷師傅問道:「師傅,你打算怎麼搞呢?現在這酒家已經算是全市,乃至全省都算的上面積最大了,還打算擴建啊?錢都讓你一個人賺了啊!」

  殷師傅指著耀陽說道:「兔崽子,這錢沒你份啊?你們說,這地方還有這麼多空地不用,是不是浪費,改建下投資又沒多少錢,光想著賺錢,就不想著投入啊,這早晚都得被人趕上,擠出飲食圈啊!」

  老馮笑著說道:「看看人家這覺悟,飲食界巨子,未來餐飲業領頭人。是時候,多開幾間分店了,我先加盟一間如何,地點我都看好了,就在我們九州港,我公司附近!」

  殷師傅笑而不語,沒回答老馮,只是望向了我。

  我也在猶豫,之前老馮也和我提過一次,我當時以為他在說笑,誰知道他又提了出來。

  老馮笑著看著我問道:「怎麼樣啊?陳老闆,你是不是給點批示啊?」

  我笑著說道:「以前讓你和我們一起干,你不肯!現在想通了啊?」

  老馮切了一聲道:「哪也得你們帶我玩啊?現在怎麼說?還帶不帶我玩了?」

  耀陽大大咧咧地說道:「還什麼帶不帶你玩啊?都是自己人!」

  老馮撇著嘴說道:「光你說也不行了!這不還有幾個老闆沒點頭呢嘛?」然後指著我問道:「陳老闆,給個爽快話吧!」

  我笑著說道:「什麼爽快話?一邊涼快去!你海產公司就不想著在做大一點啊?曾哥前段時間,可和我投訴了,接貨不及時,包裝不及時,出貨不及時,匯款不及時,他的船停在碼頭半個月加不上油,走不了。咋滴?你的錢都想著開加盟店了啊?」

  老馮不滿地說道:「問你李姐啊,我的錢都轉到她公司了,她不給她老公錢,這能怪我啊?匯款單我這兒可都有啊!」

  我切了一聲道:「問我李姐幹什麼?你別和我說那個!你自己那點事,你自己還不清楚啊?還不是你那個小會計,早一天都不肯轉帳,都是自己家人,早一天晚一天的會死啊!?她倒是挺為了著想的,可她有沒想過,咱們是什麼關係啊?都是自己家的錢,她倒是分得清楚,是不是還和你說,讓你留點心眼啊?讓你自己小心點,多為自己打算啊?」

  老馮臉一紅,喝了一口酒,嬉笑道:「都是你自己瞎想的,怎麼可能呢?」

  我呸了一聲道:「都是大老爺們,有啥不敢承認的!我還是那句話,到什麼時候咱們都是一家人,要是讓一個女人破壞了咱們革命友誼,那就晚節不保了!女人當家,房倒屋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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