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二哥的擔心

  勝男一聽到二哥的聲音,眼淚就掉了下來,忍了很久情緒這一刻爆發了起來,哭泣道:「二哥,你在哪啊?小媽沒了,爸也什麼都不記得了,連我都認不出了,咱們這個家散了!」

  電話里不知道說了什麼,勝男哭得更厲害了,我在一旁勸道:「別哭了,人都走了這麼長時間了,讓二哥聽了更難過,不是還有我呢嗎?還是我來說吧!」

  勝男收起了哭聲,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把電話遞給了我,我拿起電話,聽到電話那頭的抽泣的聲音,勸說道:「二哥,節哀順變吧,大家現在都挺好的,也不瞞你,老爺子的病是老人病,醫治是治不好了,不過,可以維持住,他現在挺開心的,你就放心吧,至於袁教授走的挺安詳的,你也不用擔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你有時間去下律師事務所,把房子過戶的手續辦一下,這是她生前一再囑咐我,要辦的事!」

  二哥哽咽著說道:「謝謝你,阿飛,家裡的事你多費心了,房子我不要,我一個人在外面,十年八年的不回一次家,我要房子幹什麼,留給你們做結婚禮物吧。」

  我急忙拒絕道:「這是袁教授的遺願,咱們誰也別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你要是有時間就來看看老爺子吧,他時不時的把我當成了你,他是想你了!」

  二哥深呼吸了一口,顫抖著說道:「我知道了,我不在,這個家就靠你了,小男沒看錯人,對了,大哥呢?他沒回來過嗎?」

  我看了看勝男,給小雪使了個眼色,小雪急忙對著勝男說道:「小舅媽,嫲嫲還在下面等咱們呢,咱們去吃宵夜吧?」

  勝男看了看我,或者猜到了什麼,就點了點頭說:「和二哥說,我想他了,我先下去了!」說完,轉身下樓了。

  我這才對著電話說道:「你要有心裡準備,我聽說,大哥可能被隔離審查了!」

  二哥那頭有點急,問道:「怎麼回事?因為什麼啊?」

  我含混地答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也不敢打聽,聽說找他談過話,之後就不清楚人在哪了?」

  二哥有點生氣地質問道:「那你怎麼也不去打聽打聽啊?想想辦法啊?」

  我哦了一聲,然後緩緩說道:「二哥,好多事你不知道,我和大哥我們鬧翻了,因為中京的事,這裡面事情太多,我一時半會兒的也和你解釋不清,我也在盡力地打聽,不過,這太上層的事,我很難了解到的,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會想辦法的!」

  二哥平靜了下來說道:「阿飛,不管你和大哥有什麼恩怨,他對你還是好的,我們畢竟是一家人,能幫他的,你一定要幫啊!」

  我嗯了一聲說:「我知道的,二哥,大哥是路選錯了,人沒錯,我能做的我一定做,你放心,只是有些事真不是我能力範圍內的,他的事涉及太廣,事情太大,他的錯誤可能導致國有資產流失上億元,還是什麼其他的事,我不知道的,我能認識的人裡面,最大的那個都說不上一句話,你要是認識什麼人,我去打點,你告訴我一聲就是!」

  二哥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也知道為難你了,不過,我們孫家現在唯一能指望上的,就只有你了,我常年在隊伍上,一點實權都沒有,能做的很有限了,我也去側面了解一下,有消息通知你!」

  掛了電話,我的心裡五味雜陳,我可以想像到孫勝華,現在的心情,剛剛部隊回來,滿心歡喜的,卻只等到我的一封信,小媽沒了,老爸病了,大哥被抓,自己又什麼都做不了,那麼無奈可想而知。

  可人活著,不就是得像唐僧一樣,經過九九八十一難,最後還得不到真經,根本就是沒有盡頭,直至你死的那一天。

  我盡力地動用我所有的關係,去打聽孫勝國的事,得來的都是些不清不楚的小道消息。

  對於這些謠言,我都是一笑了之,因為我相信,孫勝國還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他的一舉一動不是裝出來的,說他貪污腐敗,我不信,吃吃喝喝的很正常,絕不會一晚花掉幾十萬,他也不缺錢,他的志向不允許他去做那樣的事。

  正在我挖空心思,想找孫勝國的時候,有人找到了我,找我談話。

  約見我的地方,是石景山賓館,人物嘛,我們暫時用X先生替代吧。

  他找我談話,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我和孫勝國是什麼關係?我們都有什麼往來?有沒有經濟糾葛?

  我都一一作答,了解了一大圈後,不讓我問一個問題,即使問了,也通通不做回答,只是在最後和我說道:「我們這次找你的主要原因是,想追查一筆資金的流向,孫勝國至今態度頑橫,不肯交待任何問題,國資委的資金不能就這麼不見了,我們要知道去向,如果你知道任何線索的話,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這對他,對你都很重要!」

  我很配合了點頭稱是。

  我也猜想過,孫勝國到底把錢藏哪啦?或者是用到哪裡去了?這應該是筆數目不小的資金,如果小的話,他們不至於這樣的徹查,而且都是秘密進行,一再地和我強調絕不能,向任何人透漏半點信息出去!這是怕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資金再次轉移,將會給調查帶來更大的難度。

  可回到家,我把事情和我最信任的耀陽說了一遍,問他道:「你猜大哥能把錢用到哪裡去了呢?他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呢?」

  耀陽想了想說道:「以我這麼多年對大哥的了解,他是物質生活要求不高,肯定不是花在自己身上,做投資,資金還沒回籠?那這資金去向,他們早就能查到啊?不應該啊!如果這麼看,只要找出這筆資金,大哥也就沒太大的罪過了吧?」

  我搖著頭說道:「單單一條挪用公款罪,就夠他受的了,還是玩忽職守,貪污受賄的肯定是有,這幾條加起來,估計他下半輩子都得在牢里過了!」

  耀陽哎了一聲道:「何苦呢?值得嗎?坐到這麼高的位置了,為什麼還要走鋼絲呢?」

  我感慨道:「沒在那片雲朵上,怎麼能看到雲層下面的天空?我們根本就理解不了他那種人的想法,明明是扭曲的,卻能讓他說的那麼崇高無上,或者他真的就是那麼想的!」

  耀陽嗯了一聲說:「是啊,咱們沒到那個層次,想像不到他們的思想。我現在想想都後怕,我要不是認識了你,我分分鐘走上了他們的道路,劉子然,劉晟,到孫勝國,我差點也和他們一樣了,」

  我搖著頭說道:「你不一樣,你比他們少根筋,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是你沒有的,執著!他們都會為了一個目標不擇手段,不做到,他們誓不罷休!」

  耀陽撇著嘴說道:「你什麼意思?說得好好的,你怎麼又開始貶低起我來了?有意思嗎?說正事呢!」

  我解釋道:「我也在說正事,不是貶低的意思,你和我,老馮,林家生,我們都不行。我們不夠執著,一件事做不成,就算了,盡力了就好,這就是咱們這種的人思維方式,能做就儘量做,做不到,也不怨天尤人。從不勉強自己,比較隨性,也比較容易滿足,能力和欲望成正比。」

  耀陽品了品說道:「好像是這麼回事兒,他們啊,就是永遠不滿足自己的欲望,又或者說,一開始就把目標定的太高,一旦發現自己能實現一個本是遙不可及的目標,野心和自信就再次上升,下一個目標就更高了,周而復始,導致他們的目標都變成了救國救民的宏遠志向了。咱們呢,老婆孩子熱坑頭就行了,有點小錢花,有點小酒喝就行了,再大的目標,也就是做個有用的人,教育好下一代。」

  勝男走了過來,遞給我一杯熱茶,耀陽馬上轉移話題說道:「過兩天的協會會議,老馮和林家生都要去的,有他們兩個給你助陣,你啥不用擔心了!」

  我笑著說道:「還是那句話,沒期望就沒失望,我就是去湊湊熱鬧,其他一概不想!」

  勝男看了看我們兩個,說道:「你們不用避開我的,大哥的事,我也有權知道的!」

  我為難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上面檢查組找我談了話,不讓我和任何人說,關於大哥的事,也沒和我說什麼,然後就是聽到了些謠言,具體怎麼回事兒,我也不太清楚!」

  勝男嗯了一聲說:「有什麼進展,第一時間告訴我一下,大哥做錯了事就該得到應有的懲罰,你們不用有什麼想法,我知道你能幫他的,你一定會幫的,我理解你!」

  耀陽感慨道:「真是懂事啊,這媳婦哪裡找啊?」

  勝男瞪了耀陽一眼說道:「你媳婦就不好了,我可告訴你,耀陽!那女人都找到咱們家樓下了,給我攆走了,不是我說你,偷吃怎麼就抹不乾淨自己的嘴呢?」

  我急忙瞪著耀陽問道:「怎麼又舊情復燃了,才過上兩天消停日子,你就又殺個回馬槍啊?」

  耀陽很無辜地說道:「我沒有啊,我一直沒聯繫她了,就是上次你幫我給她送錢之後,我就沒聯繫她了?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我問道:「你是不是之前透漏過,你住的地方啊?」

  耀陽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是說過一下,但是肯定沒說具體的住址!是不是覺得我給的錢少,還想要錢啊?我本來就欠她的,要不我再給點?」

  我搖著頭說道:「慾壑難填啊,你給了這次,她下次還得要,不能給!在哪?我去說!」

  看到我們兩個緊張的樣子,勝男笑了笑,說道:「她不是來要錢的,我就是經過樓下,看她打聽你,我就問她什麼事?她讓我轉告你……我就不說了,她要離開珠海了,就這麼多!你是不是還要和她去告別一下啊?」

  耀陽有點捨不得地說道:「我去告別?這樣好嗎?」

  我呸了一聲說:「這你還猶豫!肯定是不好!人的記憶力是有限的,時間能沖淡一些,感情的事說不上誰對得起誰,既然她收了錢,那你們就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了,知道嗎?你想都別再想了!多情小王子!」

  勝男哼了一聲,指著我說:「你挺懂啊?感情的道路上,你沒少給人上課吧?」

  耀陽笑了笑說道:「誰家吃餃子了?這是放了多少醋啊?謝謝了,勝男,我的事,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早想明白了,你敏姐對我是真心的好,我也愛她,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現在想通了,啥事沒有!」

  中國家用電器協會第一次會議,在安徽的滁州盛大召開,我本來以為是在南京,誰知道我和老馮,林家生在南京機場下了飛機,才知道真的是在滁州。

  南京到滁州63公里,一個小時的車程,就這樣我們已經跨省了,從江蘇省跨到了安徽省。

  一路上,老馮一個勁兒抱怨:「你說這麼大的會議,全國多少重要人物來參加,不好好的在南京開,非跑到什麼滁州去開,怎麼想的,是不是有病?這么小家子氣,估計這協會也好不到哪去?」

  林家生搖著頭說道:「去到你就知道了,一定是有他們的原因的,滁州是老牌的工業基地,原來的一個魚米之鄉,到今天能成為工業基地,是有原因的,經濟增長年年翻一番,一定有它的可取之處。」

  我笑著說道:「林董真是知識淵博啊!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啊,剛剛經過路邊的那塊GG牌全部記住了!」

  說完,老馮和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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