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的人都走了,我也往外走,全程都沒說話的勝男追著我出來說:「你就這麼把她扔在這兒啊?太殘忍了吧?」
我都不知道勝男以前是怎麼做刑警的?那麼假的騙局都看不出來,我沒好氣地說:「她家裡人都不管她了,我憑什麼管她啊?」
勝男氣憤地看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冷血啊?」說完,想了想,去小賣店買了水和幾包餅乾,掛在了女孩子的輪椅上,還吩咐了幾句,才跟我走了。Google搜索
一路上,我實在是不想和勝男說話,她都快把我氣瘋了,心想這智商怎麼當上的刑警。
回到家,吃飯時,我爸媽都看出了我們有點不對勁兒,我媽喝道:「你是不是欺負勝男了,小兔崽子!」
我是真的委屈地很,也沒好氣地說道:「我還敢欺負她,我今天早上車被撞了,她老人家不問我人怎麼樣了,也不問車怎麼樣了?上來就是質問我,怎麼不去看傷者。好,我聽她的,去了醫院,傷者的家屬準備敲詐我3萬塊,這分明就是碰瓷的,可她呢,還說我冷血,我就不明白了,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嗎?還不如一個外人嗎?我說的話,就那麼不值得嗎?」
勝男一聽,眼淚就出來了,推門就跑了過去。我媽打了我一下,說:「還不給我去追,追不回來,你也別回來!」
我嘆了口氣,追了出去。
走到樓下,轉了一圈也沒看到勝男,有點著急了,打電話她也不接,找了一個小時,最後,在小區的花壇才看見勝男坐在那兒正哭呢。
我心一下軟了,這小丫頭從那麼遠的地方,來找我,就為了和我在一起,連工作都換了,還和家裡鬧翻了。
我現在再不理她,她能去哪兒啊?無依無靠的,我也太不是人了,說兩句軟話,哄下她不就沒事了。
勝男看到我過來,停止了哭啼,可憐巴巴地望著我說:「怎麼才來找我?」
我過去抱住了她說道:「你下次躲,找個好找點的地方躲,這裡太偏了,不好找!」
勝男破涕為笑地說:「嗯,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討厭我了,不要我了?」
我摸著她的頭說:「傻丫頭,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但你得講道理啊?像今天,你說我錯了嗎?我今天是被人冤枉的,我也很委屈的,你今天也不知道犯什麼傻,平時不是聽機靈的嗎?怎麼今天就看不出來,那群人是騙子呢?」
勝男哼了一聲說:「和女人吵架的時候,永遠不要講道理,她們不會聽的,她們只關心你愛不愛她了?」
我還是不解地問:「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不然,你不會這麼不理性的?」
勝男這才肯說:「本來今天是我轉正的日子,上級領導也同意了的,可不知道誰寫了一封舉報信,說我未婚同居,作風不正派,領導找我談話,延遲我的轉正日期。」
我聽完肺都要給氣炸了,直罵髒話,罵道說道:「猜也猜到了是誰?要不咱別幹了,我養你,肯定是沒問題。不受那個氣了。」
勝男搖著頭說:「不行,我非要爭這口氣不可,一定要做到副隊!」
我想了想說:「那咱們結婚吧,這樣就不會有人說了。」
勝男聽完,臉一下子紅了,害羞地說道:「你這算求婚嗎?是不是兒戲了點啊?」
我還真沒往這方面想,不過說了出來,就順杆往上爬吧,於是說道:「嗯,是兒戲了點,不過,咱是過日子的人,不搞那些浪漫沒用的,我對你是千年如一日,萬年不變,咱結婚前啥樣,結婚後也啥樣。結婚就是為了可以名正言順的同居。」
勝男笑罵道:「德行!不過,我也覺得結婚不過就是多了一張證書,咱們現在跟結婚也沒啥兩樣,對不?「
我色眯眯地說:「好像有一樣不同,洞房啊!咱現在是無名無分,洞了房咱就有分了,結了婚咱就有名了,是這個理吧?要不今天先把房圓了,明天就去領證,怎麼樣?」
勝男害羞地說道:「不行,其他都行,就是不能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一定要等大婚那天!」
我哎了一聲說:「聽你的,咱們回家!」勝男不肯走,說道:「我怎麼回去啊?當著你爸你媽和你吵架,我跑了過來,我沒臉回去了。」
我笑著說:「你要是不回去,我媽叫我今晚不用回去了,你就放過我吧!」
回到家,我媽正焦急地等著呢,看到我們回來了,才放下心來,語重心長地對我們兩個說:「小夫妻吵架很正常,要一人讓一步,這次不批評你們兩個中哪一個,吵架了都有錯,勝男以後吵架,不准往外跑知道嗎?把他趕出去就行了。小飛,你不准和勝男較真兒,即使她錯了,你也要先哄,哄完了等她不生氣了,再和她講道理。夫妻間的相處之道要相互包容,相互信任。」
我媽的話,說得是我們兩個人,這是唯一一次沒有隻罵我,肯定她真的看出我們這次是真的吵架了。
早上,我送勝男上班,在經過彥婷婷家門口的時候,看見她正在公交站等公交車呢,我放下了車窗,故意讓她看見我們兩個,從她身邊飛快的開了過去。
勝男得意了看了她一眼,對我說道:「咱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幼稚啊?」
我神秘地說:「寶貝,你要信任我,我有辦法對付她,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勝男對我信心滿滿地說道:「論陰謀詭計,我只服你!」
回到公司,我和文工,小華,和技術員小張,一起去看我們將要建廠的地塊。這地塊位於珠海市的郊區,在平沙鎮,開車得差不多1個小時,到了地方,由於,我們都沒去過,找了好久,才看到路邊立著一個小牌子,上面寫著工程信息,上面的負責人,還是我前面的負責人。
看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一片荒涼,心想看著很快這裡就萬丈高樓平地起了,也是躊躇滿志。
指著這片地,掐著腰,大聲地說道:「這裡將是我們展開夢想的舞台,這裡將是我們夢開始的地方!」說完,覺得自己大有指點江山的意思。
這時一個撿垃圾的老頭推著垃圾車,走了過來,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讓我們讓開,別擋著他的路。
我看了下,原來我們站的地方正好有一條小路,說是小路,其實就是人走得多了,踩出的一條路,我們都讓開了路,老頭推著垃圾車,往裡面走去。
我想了想問道文工:「文工,這裡面是不是都是咱們的地塊啊?」
文工點了點頭說:」是啊,這一片都是。「
看著老頭的背影,我跟了上去,其他人看我進去了,也跟了進去。
老頭往裡面走到了路的盡頭,竟然有一個破舊的貨櫃,貨櫃四周堆滿了垃圾,老頭把垃圾車裡的垃圾,一點一點的仔細地放在了垃圾堆里,然後提了一個塑膠袋出來,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佝僂著身子,走進了貨櫃里。
出於好奇心,我跟著走了過去,貨櫃里一片漆黑,聽到老頭說:「二娃啊,作業做完了嗎?爺爺給你帶好吃的回來了。「
一個稚嫩地聲音傳了出來說:「爺爺,作業做完了,我不要好吃的,我要看書,今天有沒有書撿回來啊?」
老頭有點疲憊地說:「二娃啊,今天爺爺有點累了,休息會兒,去看看今天垃圾裡面有沒有能看的書!」
二娃很乖巧地說:「不用了,爺爺,我自己去吧。」
老頭說道:「你先吃東西吧,爺爺一會兒就去了,你去會把衣服弄髒的。」
二娃沒有聽爺爺的話,自己走了過來,是一個穿著一身洗的發白運動服的小男孩,運動服不太合身,衣服的袖子很長,他自己卷了起來,褲子卻很短,像是一個七分褲,一雙帆布鞋,上面有了個小窟窿。
二娃走到了垃圾堆里,小心地翻動著垃圾,或者怕弄髒了衣服和鞋的緣故,他十分的小心翼翼,但垃圾堆很高,他矮小的身軀艱難地爬到了垃圾堆的頂端,一下子不小心從垃圾堆上滾了下來,我急忙跑了過去,一手拎住了他的衣領,才讓他沒摔倒地上。
我把他放到了地上,我看到他的小腿上有了一道血痕,是剛剛從垃圾堆上滾下來時給刮傷的。
可他沒有在意疼痛,而是看著自己的運動服,不僅弄髒了,還被劃出了一道口子,剛剛摔下來都沒哭,可看到衣服破了,馬上哇哇地哭了起來。
老頭聽到哭聲,跑了過來,看到二娃摸著自己的衣服大哭著,又看到了站在二娃身邊的我,惡狠狠地對我說:「你要幹什麼?」
我急忙解釋道:「我什麼也沒幹,看著孩子從垃圾堆上摔下來,我拉他一把,老人家你們怎麼住在這兒?」
老頭警惕地說:「要你管,二娃,不是和你說了,爺爺幫你找嗎,摔到哪兒沒有,讓爺爺看看!」
二娃很委屈地說:「爺爺,我沒事,是衣服,衣服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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